話說昨天阿sir在沒有選擇餘地的情況下為我們補課。在書中抽題目要我們做, 然後逐一解釋。
同學見狀, 紛紛離去。有些覺得這和自己在家裡做沒什麼兩樣, 有些寧願去補習也不願聽他的課。而我嘛, 就覺得, 留在學校裡做做數也好, 況且好久也沒「專注」在數學裡了。
不過, 我看著那些題目時, 真的不知道從何入手。我是否真的笨到那個地步呢? 其實小五小六的時候我是十分喜歡數學的, 而且成績也不差。越大了, 對數的興趣漸漸減少, 而數學的成績也遞降。幸好我班有些數學好而且又樂於教人的同學, 坤哥就是其中一人。我總不能坐以待斃的, 便去請教他好了。不過他只逗留了一段極短時間就要離開上鋼琴課去。
「你走啦?」我和阿叔依依不捨地問坤哥。
「是呀, 我要去彈琴嘛, 你們問阿BED啦。」
「哦…阿BED會睬我們嗎?」心裡盤算著。
阿BED, 可以說是天才。不過有人覺得我們不應該稱他作「天才」或是「神童」。怎樣也好, 在我們眼中, 他的確是一個天才。數理化無一不行, 樣樣皆通。主科除英文外統統九字頭, 附加數學還一百。天呀!
好吧, 死就死, 即管叫他過來跟我們一起坐。
「阿BED! 過來跟我們一起坐啦! 我們不懂怎麼計!」
「...你們問坤哥啦!」
「坤哥要走啦!」
他轉過頭, 繼續寫他的數字。跟我們預期的一樣, 他會睬我們嗎?
哈哈, 豈知他寫完他的數以後, 真的走過來跟我們坐。
接著阿叔都走了。我周圍的那堆就只有我跟阿BED。
禁不住向他訴苦:「阿BED, 你就不用擔心啦, 數學那麼棒, 星期二一定沒問題。我們那, 就是等死。」
他笑說:「哈哈...別講笑啦。」
我道:「你覺得我像說笑嘛? 有時真的好想像你那般厲害, 那我的數學便不會那麼死了。」
「如果好像我這樣, 就會給人說你有神經病。」
的確, 阿BED的人際關係不太好, 沒什麼好朋友。一方面是他自己有點自閉, 性格孤僻, 而且像溫室小花那般, 脆弱得很; 另一方面是大家都覺得他有點不可高攀, 天才嘛, 太遙遠了。而且有時候, 我們向他請教他也不一定會教我們。
當他說那句「如果好像我這樣, 就會給人說你有神經病。」的時候, 真的, 我心裡有一種難過。我覺得, 他其實很孤獨的。不過, 他有他的自己一個世界, 只有他才能看到的一個最高境界, 或許他已習慣了活在那種孤獨裡頭因而不曾覺得是孤獨又或者不再感到孤獨。
天才, 總要自己一個走自己的路, 孤身一人。
那條路, 並不是人人可走, 人人能走。
天才的路是孤單的...他們好像永遠都不能跟世俗妥協。
最後阿BED都很樂意教我做所有的題目。
由三時半到六時, 足足計了兩個半鐘。計完以後, 我想暈。
PIC: ALBERT EINSTE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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