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的回家。達.安.寶.我
3月,回家的次數變得很頻繁。
超過以前的記綠,流浪到台北的時候,
有一度兩個月回去一趟。
這個月內,就回花蓮兩次。
明明 花蓮到台北的火車 最快大約二個半小時
有時 真希望自己不是大姐 也真希望自己暫時離開這個空間
或許 心裡那重重的 沉沉的感覺能紓緩些
*2月的時候.uba正在處理豬頭。
為什麼心裡沉沉的呢?
因為啊.... 前幾天一早 小舅Uba在路上出了車禍
先送往鄰近的榮民醫院 再轉診到門諾
受傷的狀況還好 把斷掉的腿骨再接回去就可以了
只是受傷的那一支腿 剛好是中風的那半邊
醫生說復原的時間可能會再久一點點
*門諾的uba.可能太累了就睡覺了
Uba是舅舅的太魯閣名字,是媽媽最小的哥哥
bubu曾經說過Uba以前就是很認真工作的人,
可以工作很久都不用休息
uba的個性也是很木納不會說很多話,都用行動表示的那一種,
bubu說,以前曾經有幫uba提過親,但是因為對方毀約,也就沒有下文了
uba也不擅長「交際」 看到異性 就會低頭然後走回自己的房間
一直到今天 也都沒有結婚 身旁也都沒有一個伴
對uba印象深刻也是他喝了酒以後的「暴行」
那時我才小學四年級吧?
媽媽和第一個爸爸離了婚,回到花蓮bubu的家
可能 那個時候的工作機會也不多 小舅常常在家
小舅覺得媽媽帶我們回來 有一部份是為了要侵佔他的土地
所以 只要沒有工作 或工作結束了 就會喝二十元的米酒
開始摔東西 發動他的野狼 催很大聲的油
然後口中大聲說「我才是戶長!!」
uba不知道他的力氣有多大,常常去找bubu的麻煩
而bubu也常遭無妄之災,被甩到牆角邊或被甩個幾巴掌
似乎都是家常便飯......
這樣的生活到我國中畢業才算正式結束
因為在我國中畢業的那一年 小舅舅中風了 右半邊麻痺
從前那個意氣風發的人 突然老了幾十歲
*過年的時候的uba
不過 他還是有那Truku男人的傲氣在
雖然右半邊不便 但是依然訓練自己騎野狼
雖然話說得不清楚 但是開始打零工
那個時候 我們才比較敢和他講話、開玩笑 甚至要零用錢(雖然這個常要不到,哈!)
漸漸的 好像都釋懷了過去一樣
常常把uba以前做過的事 提到飯桌裡談
「你以前喝酒以後就會把廚房的東西摔壞厚?」
「你的野狼為什麼都要催火催那麼大聲?」
「為什麼以前都要切掉家裡的總電源啊?」
然後一定會邊說邊笑
(這真的是我們家的習慣,一定要講著笑,才知道這件事已經過去。)
然後就會問uba 為什麼你以前要這樣子做?
uba 就會搖搖頭 也不會說什麼 即使他要說話
也是結結巴巴的,整句講完,我們可能都把碗洗好了
呵!但是我們知道 他是我們唯一的小舅舅,
以後,我們有能力的時候 他也是我們的責任
今天去看無巴的時候 就一直跟他開玩笑 ...
「被撞到會不會痛?你有沒有罵那個人「軋機紐」(註)」...舅舅斜眼看了我一下...
「還好不是撞到正常的腳,要不然你兩隻腳都壞掉了..」 又再度被斜眼看了一次
「你的新野狼內?」...這次說話了...「壞掉了..」 呵...呵..呵..
還好,意識清醒,
還好,沒啥大礙,
所以 在寫完這篇以後,心頭的沉重 頓時放下了。
然後,心裡就有個更明確的盤算。
流浪在台北的日子,再過幾天,就正式劃上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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