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黑影很迅速地來到警方所封鎖的範圍,並從背包中取出相機,峄手便按下快門. 在場的警員立即阻止並截查他的身份. 他從衣袋中掏出工作證,是某大報章的記者.
阿靈絕對認得他的面孔,尤其是那副黑色粗框眼鏡. 他比其他記者早來了一步,拍下了不少珍貴的獨家鏡頭.
阿靈步向他,要求他出示身份證明. 隨即把他拉到旁邊,並開始問話.
「程志立先生,請問你住在哪裡?」阿靈邊問邊不斷審視他的背包和裝束.
「B區. 有什麼問題嗎?」程志立一臉不忿. 「剛才的那位阿SIR已經查看過我的證件了.」
阿靈並沒有聽進他的話,續道:「為何會在這裡出現?」
「我是記者,我來採訪.」志立知道這位阿SIR難纏.
「你怎麼知道這裡有案件發生?」
這可令志立為難了. 他斷不能說出他把對講機改裝來截聽警方頻道的事,雖然這個做法在行內很普遍,亦是個公開的秘密. 警方方面也是隻眼開隻眼閉. 阿靈這樣問是有意留難他. 但不回答也是會帶來麻煩. 志立的腦袋在急轉,卻轉不出半個字來.
阿靈刻意不等待志立回答便提高嗓門叫附近的警員過來. 「師兄,請帶這位先生返警署助查. 麻煩.」說罷便轉身離開.
踏著步向兇案現場的腳步,阿靈點起一根香煙. 深深的一吸一呼,閉鎖的面容在煙圈中化開. 直到鞋頭被死者的手臂擋住去路,阿靈才停低並蹲下身,等待驗屍官給與初步資料.
驗屍官:「死者頸上有一處很明顯的瘀傷,初步推斷死因為窒息致死. 死者兩個眼球被挖出. 行兇手法和上兩宗很類似,大有可能是同一個人的所為. 所不一樣的是,這名死者身上沒有太多傷痕,不像上兩單命案的死者. 死亡時間大約為三小時前. 但詳細結果仍要等待化驗之後才可通知你.」
阿齊接著道:「看來,這真是一宗連環兇殺案.」
這時老牛跑過來:「那邊小巴站的站長說剛才交更時見到一男一女往這邊奔走著避雨,還有說有笑. 但之後就沒有再留意他們了.」阿靈:「帶站長回去落一份詳細口供.」老牛應過之後便走開.
「剛才見你查問一個男人,有什麼發現嗎?」細心的阿齊問道.
阿靈:「嗯,未知. 但他可以幫到我們.」然後他把煙屁股丟棄地上,用鞋底擠熄.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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