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期電費帳單來了。
祢說,要把帳單費用節制在五百元以下,這一期帳單,真的如祢所說。但祢可有知?
去年下半年一路的低潮,我發覺自己原來的能耐是成天把身子懶著,只用情緒去算時間、過日子。有時會在低落的狀態中察覺自己是否同祢,這似祢人生後期幾年嗎?而祢有酒伴,我是苦淚。
還是會不太弄得懂,告別式以後,想給祢打通電話,倘若真的被接通了我頂多覺得現今只是夢。與祢的告別?弄沒弄懂。
他們說虛歲五十九,但習俗上不過九,所以祢是年享六十。那感覺更似為祢辦的六十大壽,大家專程一趟,雖然我曉得悲傷,但看向祢的照片又感覺祢笑著,多看幾次,就被祢騙過了,其實,好像也沒走。
忽遠忽近,忽輕忽重。獨自趕路途中,我還是哼歌,我照常吃喝。嚐到美味便想那祢有沒有吃過?
他們也說,等同我解脫。未感如釋重負,更多的是對未來的不定。心裡的苦猶存,那麼祢去,不去,原來並不為我所有困頓。
爸爸,我們之間的連結,已真正是種共存共生。我在,而祢在心中。
高雄下雨了!
雨天,祢幾回開著廂型車來,在校門口外接我們放學。跟祢討一杯平常不常能經過祢允許的奶茶喝,是我們的大確幸!
而那時那幕,像沒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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