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動《四》
他討厭女人,女人太過敏銳,井野的笑容背後意有所指,他是懂得,所以最後一個問題他並沒有問。哪麼,找誰問呢?鳴人,他在出任務,卡卡西,他可沒有衝進火影辦公室毫無根據的詢問火影大人的打算,佐助在街上漫無目的得溜達。「兄控。」
他知道是誰在打招呼,懶懶的抬起眼。
「同為暗部的同事,要不要切磋一下?」奇怪的笑容。
「沒跟你共事過。」
「將來有的是機會。」他穿著露出肚臍的詭異裝束,瞇著眼打量自己的模樣讓佐助皺起眉頭。
「遇到再說。」反正他現在被勒令休假了。
「我就開門見山的說吧!我對於你和白癡以及醜女的七般情誼很感興趣。」狐狸般的少年睜開眼皮直視著佐助,佐助突然間想起這人姑且也算是第七班的成員。
或許他知道什麼。
暴露狂果然是奇怪的人,佐助抽著眉毛瞪著眼前的紅豆湯,大男人吃甜點是什麼鬼模樣?
「吃吧。」佐井一派輕鬆的指著紅豆湯。
「不喜歡甜食。」
「喔,是嗎?這家是醜女推薦的,『全木葉最好──吃的紅豆湯』她是這樣說的,但我吃不出來。」佐井誇張得模仿著櫻的口吻,佐助只覺得噁心。
女孩子都喜歡莫名其妙的東西。
厭惡歸厭惡,佐助是個不會浪被食物的人,食物就是食物,進了肚子都是一樣的。搯了一口紅豆湯放在舌上,甜甜膩膩的。
「七班,平常是什麼樣子?」
心裡竄很多記憶片段,雜亂的感覺。
「很普通。」
「夥伴的定義,是什麼呢?」佐井用湯匙攪著紅豆湯,陷入沉思的眼神。
這種事你問我?鳴人的話就可以滔滔不絕得講一個下午。但他還是硬擠了點話:「用定義會不會太狹隘了?」
「狹隘?」
「這種事在每個人眼裡都不一樣,定義是徒勞的。」
佐井微笑。
「你是個有趣的人。」
佐助不吭聲。
「那你的定義呢?」
「沒想過。」
「但是你知道每個人的定義不同。」
佐助沉默,再度搯了一口紅豆湯。
「換個問法吧,」佐井笑著說:「對於鳴人的定義。」
「是個笨蛋。」
「對於醜女呢?」
佐助又搯了一湯匙的紅豆,塞到嘴裡,太甜了。
佐井無力的看著面無表情的木葉省話一哥,感覺自討沒趣。就在他覺得對話就會這樣不了了之時,佐助主動發話了:「你覺得金絲猴怎樣?」
「金絲猴?」那是什麼新品種?
「戴著金絲眼鏡的娘娘腔,叫藤野。」
「喔,那個。」佐井歪著頭思考,然後說:「很會討女孩子開心那種。」
佐助皺起眉頭,佐井繼續說:「井野總是哇哇哇的藤野桑藤野桑的八卦著,天天也會加入,女孩子喜歡這種話題,你知道的。」
「他是櫻的助理。」
「是啊。雖說是助理,但比我們大上五歲吧……我認為,醜女應該並沒有把他當作普通的部下。」
佐井注意到佐助捏著湯匙的手臂很僵硬。
「怎麼說?」
「有時候,櫻會帶藤野桑參加同梯的餐會,互動不像上司和下屬,然後女生們就鬧哄哄的……」
「他們互動怎樣?」
「兄控,你想知道什麼?」
佐助沉默,佐井突然間覺得自己找到了一件有趣的玩具。
佐助回家後踢開鞋子直接癱在沙發上發悶,佐井和女人一樣該死的敏銳,對比金絲猴,他的處境顯得十分窘迫,看起來應該很可笑。但值得慶幸的是,同梯都見過金絲猴了,那說明金絲猴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就算出了問題,也有人看著,估計卡卡西也見過了。
自從遠遊回來後,還沒見過櫻,如果是過去的櫻,會傻笑著來湊熱鬧的吧?但她沒有。如果是過去的櫻,會任著他把醫院當自己家亂逛,但她沒有。如果是過去的櫻,會羞答答得把便當塞進他家,但她沒有。她,變成春野部長,很忙,總是很忙。
櫻的轉變,實在太出乎意料。
窗外的陽光像在燒灼大地般炙熱,像是鳴人揍醒他的那天,他感覺世界的顏色突然鮮豔的刺眼,多年以來,他自負的相信自己必須完成什麼,即使背叛所有過去,他也會一意孤行的輾過所有障礙,切斷所有羈絆,他以為自己可以做到,成為無慾無求的神並作下真理的制裁,
但他做不到。
其實他還是害怕的,就像手臂被粉碎的瞬間,他仍然感覺到幾乎令人昏厥的痛楚,怕疼的反應跟當年六歲的自己並無二致,稚嫩得連自己也想嘲笑,自己原來並不是真的想切斷什麼,而是想證明自己擁有什麼,他想證明宇智波的悲劇時就留不住木葉,但真到失去木葉的瞬間,他又反悔了,很任性,真實的自己就是這樣的人吧。
然後他感覺到那個傻瓜的淚水,滾燙的淚水,與她第一次在自己身上痛哭時一樣滾燙。黏膩的惆悵像化不開的焦糖沾滿胸口,推不開。一直以來他看著她總是困惑不解,但那天他突然了解時卻感到後悔,他忍不住假設:沒有遇見他的她會有多快樂?但他果然是任性的人,他沒有推開她,連嘗試推開都沒有。貪圖著她的溫柔,卻沒作過什麼承諾。
只是沒想到,兩年後是她推開自己。
佐助閉上自己的雙眼,金絲猴和櫻的合照在腦海浮現,但他沒有資格過問這種事,沒有資格。按住自己的太陽穴用力一扭,想要清醒過來。
好了,終於寫道佐助的心裡話了
對於櫻,佐助一直在傷害她呢
應該有點後悔的感覺
蠻喜歡佐井的,之後應該會多多露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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