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初春,晴朗的天氣彷彿為了討好春天而毫不保留的展現,滿滿大地都是春意。
在這鄉間的一幢樸素的小洋房也接受了這初春的恩惠。
溫煦的陽光大多散佈在庭院之中、些許錯落在屋瓦之上,最後少數穿梭窗子的透明玻璃而過的,則照亮了一個佇立在窗邊的稚嫩臉龐。
站立在窗邊的男孩神情專注地盯著窗外,像是在遠眺、又彷彿是在細看什麼似的,就這樣瞧著外頭動也不動。
而距離男孩數步的搖椅上,坐著一名有了些年紀、貌似男孩母親的中年女性,隨著椅子搖動的節奏緩緩地打著手中的毛線,不時的抬起頭來,眼神溫柔的看著小男孩。
「孩子,天氣這麼好,怎麼不出去玩,反而站在家裡往外看呢?」
男孩的母親輕聲地呼喚著男孩,言語之中充滿了疼愛。
男孩聽到了母親的聲音,這才像是回過神來般地轉過頭來,跑到了母親的身旁。
「媽媽,妳跟我說過,爸爸什麼時候才要回來啊?好久沒有看到爸爸了耶!」
男孩兩眼睜大大地望著他的母親,沒有預兆的突然問了這個問題。
男孩守在窗邊,是為了等待父親。
聽到男孩的問題,母親放下了手中從剛才就沒有停過的毛線,看著男孩的眼朣黯淡了許多,但還是帶著微微的笑容。天真的男孩並沒有察覺這些細微的改變。
「孩子……你爸爸他,已經到天堂去了喔。」
「咦,爸爸去天堂了?天堂在哪裡?好玩嗎?」
「嗯,天堂是在一個離我們這裡很遠很遠的地方,不過因為天堂真的是太遠了,你爸爸要走很久才會到喔。」
男孩的母親一邊摸著男孩的頭,一邊柔聲的說著,語氣中除了對男孩的疼愛,還參雜了些不捨在裡頭。
「我知道了!那天堂好玩嗎?好玩嗎?」
男孩點了點頭,繼續天真的問道。
「嗯,天堂很好玩啊!天堂是個無憂無慮的地方,是個樂園喔!」
「哦哦!天堂好棒的樣子!那等我長大以後,要跟媽媽一起去天堂找爸爸!」
男孩興奮的說著,童稚的笑容大大的掛在臉上。
「好啊,那你可要乖乖的聽話,長大才可以去喔。」
「嗯!我一定會乖乖聽話的!」
男孩說著,就鑽到了母親的懷中,抱著母親撒嬌。
母親則是輕輕的摸著男孩的頭,摸著摸著,男孩的眼皮便漸漸的闔上了。
隨著搖椅輕柔的晃動,母親溫柔的懷抱。
慢慢地,男孩進入了溫暖的夢鄉。
在母親懷中的男孩沉沉地睡去。
睡夢中的男孩陳浸在夢境裡,夢境溫柔的包覆著男孩。
但是被夢境所覆蓋的雙耳,則會讓現實的聲音太過遙遠。
因此許多不同的聲響,可能,都無法傳達到男孩的耳中。
比如,屋外突然奔騰的騷動。
或是,房門遭到武器破壞、闖入貌似強盜的男子們的吶喊。
以及,為了保護男孩,而被刺穿胸口的母親的尖叫。
這些聲響,可能,都無法傳達到男孩的耳中。
一陣冰冷的感覺從臉頰滑過,像是一隻沒有溫度的手,硬生生的將我的意識從夢境中拉扯回來。
剛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是漫空的細雪。
煙霧般的雪白,寧靜無聲的從空中飄落,悄悄的覆蓋了大地。
整片潔白的大地自腳下延伸到地平線,再與灰白色的天空相連接。
「下雪了啊……也對,現在還是冬天呢。」
剛才居然做了那個時候的夢。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夢境的影響,竟然覺得眼前這下了許久的雪有點突兀。
明明初春什麼的,早就已經不存在了。
那樣子的初春,早在許久許久以前,就已經消失在我的眼前。
況且此時此刻,比起探討那種突兀,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吧。」
我看了看從身上掏出的懷錶,支起了身子站起來,向四周張望了一下。
果然在不遠的前方,有個人影正朝這裡跑來,是個相當年輕的青年。
「隊長!隊長你怎麼還在這裡!」
青年邊大喊著邊跑了過來,我則是站在原地看著他狂奔而來,等他跑到我這兒時早已經氣喘虛虛了。
「隊…隊長!已經…到了…要行動的時間了!你居然…還在這裡…偷懶!」
看他講的上氣不接下氣,我也只是氣定神閒的回應。
「擔心什麼,我沒趕時間就是來的及。」
只要我故做輕鬆的樣子,那傢伙就會更氣急敗壞。其實這樣還挺好玩的。
「目標群已經進入指定地點了啦!拜託你趕快行動啦!」
青年果然忍不住失控的大叫。
看吧,超好玩的。
但是再整他可能會弄到他翻臉,那時候就不好收拾了。
「好好好,反正整個突襲部隊也就只有你和我兩個人,不需要什麼時間集合,地點又近,你就不用擔心了,我的副隊長。」
「更何況……」
更何況,我怎麼可能會放過目標呢?
想到這裡,我就忍不住的笑了。
卻馬上引來了某位副隊長的側目。
「……隊長,這樣笑很噁心耶。」
「哈哈,這可是你專屬的笑容,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呢?」
「拜託不要!超噁心的!」
我一邊捉弄他,一邊走到了一處不遠的峽谷,而峽谷的底部有條狹長的道路,蜿蜒曲折的通過整個山區。
說真的這種彎曲的道路並不好走,且也較花時間,但若是想翻山越嶺則會更加難行,想要領軍帶隊路過此地更是沒得選擇,只能從此通過。
而此時的峽谷底部,正好有一列貌似軍隊的隊伍正緩滿的向前行走。
我有點壓抑不住興奮的舔了舔嘴唇。
「賓果!目標剛好在這裡呢。」
「賓果你個頭!我剛剛不就說了目標群已經進入了指定地點了嗎!」
咱們的副隊長再度爆發。
「哎呀哎呀,我唯一的隊員兼副隊長居然一點幽默感都沒有,這可真讓我傷腦筋呢。」
我邊笑邊抽出了懸掛在腰間的細刃,雖然輕巧卻不失韌性,而刀鋒所閃耀的光芒則不亞於任何一把名劍。
銳利的刀鋒與輕盈的刀身,能夠讓它在最少的時間內劃過最多人的咽喉。
「你並不需要為了這種事情傷腦筋好嗎!請為了你的偷懶傷腦筋吧!」
副隊長的臉又皺在一塊兒了。
「好好好,就暫時當作這樣吧。總之我先走了!」
再讓我的副隊長爆發的話,恐怕峽谷裡的每個人都可以知道我們的位置了,這可不是偷襲行動所樂見的事情。
「和往常一樣,上面的事情就拜託你了,我的副隊長。」
說完,我就縱身跳下了峽谷,遠遠的好像可以聽那個傢伙在喊什麼,不過就別管他了。
雖然那傢伙很好捉弄,但他卻很擅長設計陷阱,估計他在去尋找我之前,就已經將坍方前方道路的陷阱設置好了。是個可靠的傢伙。
偷襲的行動越隱密越好,也因此這個突襲部隊只有我們兩個人:他負責阻斷目標的去路,而我則負責將目標送離戰場。
藉著一些生長在峭壁上的樹幹以及突出的岩石,我並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便悄悄的落在隊伍的最後端。
很好,沒有被發現。
這樣即使隊伍的人數漸漸減少了,他們也不會發現有什麼異狀。等到他們發現前方的道路已經被堵住時,後方或許也已經沒有退路了。
想到這裡,我的嘴角又開始忍不住的上揚了。
父親與母親都先一步到天堂去了,正因為如此我才開始尋找。
在名為戰場的樂園之中。
「父親與母親啊,你們在哪裡?你們會在這個樂園之中嗎?。」
接著手中的細刃開始飛舞,牽引著紅色的絲線,開始編織我的天堂。
---------------------(原本已經自行退休卻又被抓回來工作的分隔線)---------------------
我快死了。(開門見山法)
老實說我這半年已經幾乎沒有接觸到小說的東西了......不論是看或是寫......
我想這東西已經不是生鏽或是發霉之類的可以比擬的吧!
乾脆現在來比賽誰的霉和鏽比較多好了......
話說我在日本PO文的啊!國外趕搞超認真的好嘛!!
接下是同樣充滿霉味的點名時間!
下一個炎月!《12題目 並んで/排成一列》!!
(大家排成一列等死吧!?)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