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加班的下午,在msn裡遇到已為人妻,好一陣子沒聯絡的zoe。閒聊一會後,她突然問:妳還有去上靈修的課嗎?倏地,愣了一會:我有去上過任何靈修的課,而我自己卻不知道嗎?!後來才明白,她指的是准提新境的課。
下線之後,我在想,為什麼我剛才會那麼急於解釋准提的課和她朋友去參加的課有何不同?為什麼我將准提解釋成:用音樂帶領你去檢視過往,找尋出早已遺忘,或是認為自己早就不在乎的那些傷痛;甚至還要舉例解釋過往的傷痛影響未來有多鉅?
這讓我回想起小學上音樂課時,我們音樂老師曾經點名叫我站起來回答問題,在我站起來之後,他嘟嚷了一句:范銀珊?好奇怪的名字。音量雖然不大,但我確實聽到了,而且我認為我的同學們也都聽到了。
往後,有將近十多年的日子,在跟別人介紹我的名字時,不知道為什麼,我都會支支唔唔的覺得彆扭、不想說,甚至一度想把自己的名字改掉。
你說這位老師是故意要傷害我的嗎?你說這位老師會知道因為他無心的言語,卻影響我十多年的歲月嗎?喔,他當然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這麼一個小小的因,卻在我心裡悄悄萌芽,長成樹、結成果。
若問我:明明就知道事情的始末,那就別讓它影響呀!我當然知道要盡量別讓它影響,但談何容易?就像你知道水管漏水了,哪裡漏的,怎麼漏的,但沒有工具,甚至是專業的技工來修繕,它就還是會自顧自地繼續漏下去。
所以當我第一次上准堤的課,除了最重大的傷痛被清理了之外,我還意外治癒了這一個小傷口……。課程的最末,Punitam要大家輪流分享感想,輪到我時,我開口說到:我叫范銀珊,「范是范仲淹的范、銀色的銀、珊瑚的珊」,你們別再問我:我姐姐是不是叫做范金山?我是不會回答你們的!
當場,大家都笑翻了,包括我自己。就這樣,多年來只要開口介紹自己名字就覺得自卑的症頭,從那之後不藥而癒。現在我甚至常常想著:范銀珊,啊~~多麼美的名字呀,「銀色的珊瑚」,真是人如其名一樣的美,一樣的不凡有才氣。(路人甲:妳最好是再不知羞恥一點沒關係)
前幾天,十月最後一天,我開車送火爆浪母和聖母瑪利亞的大姐去上准堤三天兩夜的課。我回想今年六月時,我第一次拿准堤課程介紹和報名表給我家火爆浪母看時,她快速流覽了一下,目光停留在報價欄,不置可否的冷哼一聲。我追問,妳想去上嗎?她突然暴怒的把課程介紹丟到桌上(真的是用丟的喔),然後吼了一聲:我沒錢。嗯~果然很符合火爆浪母的性格,當下,我非常確定她是我媽…
若是以前,我可能會火大的說:好心問你要不要去,不去就算了,兇個屁呀?然後惹的她更怒,劈啦啪啦罵我一串之後再好幾天不開口講話。
但現在,我學會不在當下惱怒她,並且寬容她的反應,理解她的成長背景給她帶來這麼多的負面情緒,明白她正在為了自己的情緒受苦,所以我就獨自一人去上了七月的課。
七月到十月這中間,我弟又發生了一些事;其實嚴格來說,從前年十月開始,他的狀況就一直沒斷過。這中間,我來來回回、反反覆覆的在處理這些事情,常睡到半夜接到驚心的電話,不是駕車飛奔回家,再不就是去急診室。
有段時間,我夜裡常睡得不安穩,很怕睡到一半,手機又響了;身心的疲憊難以形容,甚至還幻聽到自己的手機在響。為了這些事,我又惱又累,半夜駕車在空曠的路上,常自問:我幹嘛得這樣?這些又關我什麼事了?甚至將不滿的情緒發作在打電話來的二姐身上;發洩完了,再摸一摸鼻子駕車去處理這一切。
我弟的問題其實很簡單,既不是中邪也不是生病,最主要是他長期累積的傷痛種子,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快速在他心裡成長,長到他無法控制的地步,最後就爆發了。可惜我不是專業人士,無法有效的幫助他;我就像一顆止痛劑一樣,痛一次,吃一顆,只能稍微止痛,卻無法治療。你說他沒有將我說的話聽進去嗎?其實有,只是他就像一個吸毒的患者一樣,癮一旦來,他就無法控制。
八月的某天,火爆浪母和我們同時聚集在急診室,處理完事情後;我們坐在急診室外的椅子上,我試著從她小時侯的經驗去分析她目前的行為和想法,藉以讓她理解她兒子的行為模式,這次,我說動了她去上課,並且告訴她:錢,我來出!如果妳覺得貴的話。
其實,我既沒有入股准堤,准堤也沒有要我去幫它們做行銷,我幹嘛要花錢請火爆浪母去上課?那是因為我明白唯有她先覺知,先有一滴水滴在她的心裡,引起漣漪之後,才會慢慢擴散到她生活中的一切。然後,我們才有方法,理解和幫助他唯一的兒子。
昨天下午,我再次開著車去准堤接火爆浪母和聖母瑪利亞般的大姐。
表面上,我看不出來她們有什麼改變,但我知道,應該是有些什麼東西觸動了她們兩,因為就在回家的路上,我看見天上的雲悄悄在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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