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若有十分美,九分便在姑蘇城。
蘇州這座城聽起來溫婉靈動,卻是中國首屈一指的工業城市,感覺像是一位溫柔恬靜的江南女子猛地從背後掏出一把百來斤的大錘,嚇人一跳。
2022年全國經濟十強城市榜單上,蘇州以GDP 2.39萬億排名第六;2023年第一季度,蘇州以5186億排名第七的位置。
要知道,與榜單前面的上海、北京、深圳、廣州、重慶等工業城市相比,蘇州既不是直轄市、省會城市,也不是副省級城市,只是江蘇一座地級市。
在很多人印象中,蘇州是曹雪芹筆下描寫的「紅塵中一二等富貴風流之地」,是小橋流水與煙雨朦朧的江南小城,更是令人流連忘返的「人間天堂」。
不過,天堂不是一天建成的。
繁華的姑蘇古城
公元前514年,吳王闔閭即位後,肩負血海深仇的伍子胥由楚至吳,成為吳國重臣。
為了幫助闔閭爭奪天下,伍子胥提出了「先立城郭,設守備,實倉廩,治兵革」建議,在這片被稱作「勾吳」的水澤上,建起了一座規模龐大的闔閭大城。
本着「因天材、就地利」的思想,吳人並非直接築土造城,而是引水入城。城內,由成對的水門和陸門組成閶門、胥門、盤門、婁門、葑門、齊門等古城門,統稱水陸八門。
這些古城門有的保留至今,有的僅剩個地名,但蘇州城池的模樣從那時起就形成了。
值得一提的是位於蘇州城西北的閶門,「吳趨自有史,請從閶門起」,這是西晉文學家陸機為蘇州歷史留下的註腳。
吳國大軍在伍子胥操練下,從閶門西征,打敗了稱雄一時的楚國,閶門也有了「破楚門」這個別稱。
古老的閶門見證了吳國的短暫霸業,也經歷了這座城市千百年的傳奇故事。
歲月荏苒,隨後很長一段時間,蘇州城都是偏安一隅的江南水鄉。
隋唐時期修建的京杭大運河,穿城而過,蘇州成為東南地區重要的水陸交通要衝,才由此成為「人稠過揚府,坊鬧半長安」的全國第二大城市。
隨着經濟和政治地位的抬升,蘇州的城市空間也發生了相應變化。
城內同時有陸路,水路兩種交通方式存在,彼此縱橫交織,相輔相成,既可合併,又可分流,互不干擾,恰如兩副棋盤相互嵌套,別名「雙棋盤」格局。
這樣的城市格局,在蘇州延續了上千年,也成為人們對江南水鄉最深刻的記憶。
公元825年,已到天命之年的白居易上任蘇州刺史,不僅留下「憶在蘇州日,常諳夏至筵」等膾炙人口的詩篇,還修建了閶門到「吳中第一名勝」虎丘的七里山塘,奠定了蘇州閶門日後繁華的基礎。
至今,蘇州的山塘街依然是城市最具文化風情和市井氣息的打卡地。
五代十國期間,吳越王錢鏐在蘇州稱帝。在他的經營下,蘇州經濟更加富庶,「蘇湖熟,天下足」正是從那時開始流傳天下。
歷史上的這些文人武將勾畫了蘇州繁華的都市風貌,但城市的文脈卻始自那位「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范仲淹。
北宋景佑二年(1035年),時任蘇州知州的范仲淹,遷文廟入學校,首創官學與文廟合為一體的州府級學校——蘇州府學。
從此,蘇州文脈熾盛,史稱「天下有學自吳郡始」。
到了明清時期,蘇州商業貿易異常繁榮,不僅是文人雅士嚮往的「天堂」,更是富商大賈扎堆的「溫柔鄉」。
城內店鋪林立,到處是車水馬龍,人流摩肩接踵,全國一半以上的糧食、絲綢、棉紡、家具等順着阡陌縱橫的河道運往全國各地。
最有趣的是晚明時期,因為蘇州經濟和文化引領全國,凡服裝式樣新鮮離奇,一概稱為「蘇樣」;遇到新鮮事件,則稱為「蘇意」,可見蘇州在人們心目中的地位。
那時的蘇州城市格局也發生了改變,平民聚居在城東北處,有錢人則聚居西北部築園營墅,隨着城內的私人園林越來越多,蘇州也號稱「半城園亭」,富貴逼人。
一直到清代康雍乾時期,蘇州始終是當之無愧的中國超一線城市。
可惜近代鴉片戰爭後,一系列戰爭的衝擊使蘇州經濟瀕臨崩潰。尤其是受到太平天國運動影響,蘇州諸多古建在浩劫中也難以倖免。
好在蘇州自有千百年來孕育的氣度,雖經歷多次戰火荼毒,依然展現着暗香浮動的誘人風姿。
蘇州城市經濟的初期發展
近代,蘇州始終是全國工商業最為發達的城市,尤其以絲綢、棉布為代表的傳統工業異常繁榮,讓蘇州成為中國民族工商業的發祥地。
當時的蘇州被譽為「天下雄郡」,其人口規模與商品經濟繁榮程度均居江南乃至全國之冠。
以1820年為例,蘇州城內人口總數達590萬,內城人口規模近100萬,形成了一個以府城為中心、以郊區市鎮為衛星城市的都市圈,傲視江南。
但隨着上海從一個小漁村躍升成為通商口岸,進出口貿易漸漸興盛,江南的經濟中心也從蘇州轉向了上海。
建國初期,蘇州響應國家要求對生產資料進行社會主義改造與重組,原有私營工業、手工業全部實行了公私合營,經濟進入一段蟄伏期。
隨後很長一段時間,由於蘇州的經濟發展格局是以行政區為主導的鄉鎮工業格局,經濟總量在全國並不突出。
雖然經濟上的「風頭」被上海奪走,但蘇州之後的經濟發展又無法繞過上海。
改革開放後,隨着蘇州被規劃為以上海為中心輻射蘇南浙北兩翼(蘇州、無錫、常州、南通和杭州、嘉興、湖州、寧波)的上海經濟區,這才迎來了新機遇。
首先是上海的國有企業通過「星期天工程師」、「品牌共享」等方式,向包括蘇州在內的周邊城市提供技術服務和產業轉移,讓大批江蘇鄉鎮企業抓住了市場機遇,實現了工業化,也讓蘇州經濟得以迅速發展。
根據統計,蘇州生產總值從1952年的4.4億元增至1980年的40.68億元,增長9.2倍,直接跨入全國經濟20強市行列。
當看到沿海城市靠廉價勞動力撐起的勞動密集型企業起家,也刺激了蘇州加快發展外向型經濟的決心。
1984年,揣着「市長要敢於給外商端洗腳水」的信念,蘇州第一家外商投資企業「中國蘇旺你有限公司」在崑山成立,自此拉開了蘇州外向型經濟的序幕,往製造業強市的目標一路狂飆。
1985年,蘇州被列為沿海經濟開放區後,蘇州市政府將發展「出口導向經濟」作為戰略目標,號召鄉鎮企業充當外向型經濟的先行軍和主力軍,由此開創了享譽全國的「蘇南模式」。
到1988年,蘇州的出口企業已增至923家,出口額猛增至21.6億元,占全市外貿出口總額的63.74%,成為蘇州經濟重要支柱。
20世紀90年代,外商投資不斷湧入以及上海輻射帶動的外向化經濟,蘇州的鄉鎮集體經濟開始利用低成本優勢承接國際產業轉移,建立了各類開發區和工業園。
在蘇州整個製造業構成中,又以電子信息產業發展最為旺盛,各種類型的電子廠雨後春筍般湧現。
因為蘇州工資高、交通方便,氣候又適宜,很快吸引了全國各地的年輕人前來。
1994年,蘇州製造業的從業人員激增到182萬人,占到總人口的30%。與此同時,蘇州又在這年迎來新的發展契機,為後面的經濟增長提供了強勁引擎。
蘇州工業園區
1992年初,鄧小平視察南方,發表了借鑑新加坡經驗的重要講話。9月,時任新加坡內閣資政李光耀率團訪問中國,積極呼應鄧小平同志講話,表達了希望中新合作共同建立工業園區的意向。
此後,中新雙方圍繞合作開發事宜進行了多次協商和實地考察,最終在時任最高領導人一錘定音下,確定選址蘇州。
事實上,蘇州工業園區不是一個傳統意義上工廠林立的工業區,而是中國和新加坡合作建設的一座新城,也是當時中國突破西方經濟封鎖進行的一次大規模經濟創新項目。
1994年2月,蘇州借鑑新加坡經驗,邁出了建設蘇州工業園區的步伐,率先在全國範圍內開啟產城融合的探索。
今天,蘇州工業園區工作人員最自豪的一句話是,「當初的規劃是什麼樣,如今的蘇州工業園區就是什麼樣。」
確實,不同於中國其他城市園區「邊開發、邊規劃」、「先開發建設後補規劃」模式,蘇州工業園區堅持「先買票再開車」的原則,初期曾以3600萬元的高價,花費一年時間聘請中新雙方專家編制園區的總體規劃。
整個規劃期間,蘇州市政府累計砸下近10億元,按照中新專家團隊提供的建議,建立了「規劃即法、執行到底」的管理制度,嚴格制定了園區的產業發展規劃,隨後20年幾乎沒做過什麼大的變動。
園區內基建在國內開發區普遍還是「五通一平」、「七通一平」的背景下,投入400億元超前建設了高水準的「九通一平」,並引入沃爾瑪、家樂福等國際商業品牌,實現了宜業宜居的產城綜合配套建設規劃。
不僅如此,由於蘇州工業園區得到中央的支持,園區重要事務可直接向中央匯報,不必經過層層審批,極大地提高了園區的行政效率。
這種服務創新的背後,實質是政府傳統體制的變化,即「政企分開、管辦分離」,這既是中央對傳統經濟管理模式的一種探索,同時也成為蘇州經濟發展的重大轉機。
在這種高能級的規劃中,蘇州工業園區以打造「產城融合」的全新發展理念,初期以電子信息、機械製造作為兩大主導產業,隨後又加入以生物醫藥、人工智能、納米技術作為三大新興產業,逐漸形成「2+3」的產業新格局。
近年來,蘇州工業園區又加快布局商務商業、科教創新、旅遊度假、高端製造與國際貿易五大功能板塊,讓園區成為一座充滿活力的產業新城。
發展至今,這個面積達288平方公里,居住人口78.6萬的新型工業園區,以3.4%的土地貢獻了15%的蘇州市GDP,不僅是蘇州經濟的強力支撐,更被譽為「中國改革開放的重要窗口」和「國際合作的成功範例」。
蘇州工業園區採用市場交換技術的方法,學習國外先進園區開發技術與經驗,不僅為後續城市發展積累了寶貴經驗,也給國內很多城市的產城合作模式帶來啟發。
進入新世紀後,伴隨中國加入WTO,蘇州更是抓住國際產業資本向長三角地區轉移的機遇,積極實施招商引資戰略,吸收外資。這些外資又主要流向了蘇州製造業,成就了蘇州世界工廠的美譽。
蘇州也從人們印象中精緻閒適的江南水鄉,逐漸成為一個多元開放的現代化工業城市。
2011年,蘇州GDP突破萬億,與深圳、天津、重慶並列,成為最強地級市。2012年,蘇州實際利用外資達最高點,達到了91.6億美元,全國占比達到8.1%;進出口總額和出口額也分別比1990年增長349倍和211倍。
這年,蘇州總人口已經達到1159萬人,而製造業從業人員高達427.1萬人,可以說蘇州幾乎三分之一的人口都與生產製造有關。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蘇州製造業的快速增長,與近在咫尺的上海始終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
蘇州做對了什麼?
蘇州距離上海直線距離只有85公里,是離上海最近的地級市,也是上海資源外溢的最大受益者。
蘇州與上海有着天然的人文聯繫,兩地不僅語言相近,飲食一致,交通更有滬寧高速與京滬線往來穿梭。蘇州與上海之間,僅火車每日就有270趟車次往返。
因此,蘇州很早便提出「主動接受上海輻射,實行錯位發展戰略,是全國最早承接上海產業轉移的城市。
蘇州很清楚,上海是長三角更是全國的經濟龍頭,充分利用緊鄰上海優勢,才能有效盤活自身資源。
長三角區域一體化上升為國家戰略後,蘇州區位價值越發凸顯,與上海聯手打造長三角國際化都市群的兩極,加速滬蘇同城化,也成為蘇州發展的主要目標。
在產業發展上,蘇州提出與上海同頻共振,上海負責0-1環節,蘇州就負責1-10環節。比如在電子信息產業上,上海專注軟件,蘇州就發展配套的硬件,通過錯位發展戰略深化自身與上海的產業合作能力,同時全面參與全球產業的水平和垂直分工,成為全球產業鏈、價值鏈、供應鏈上的核心城市。
另一方面,蘇州當初外向型經濟崛起重點在於政府膽子大,率先搶占各類先機,快人一步。
1984年,國家相繼設立第一批沿海經濟特區與經濟技術開發區,其中並無蘇州。但蘇州政府下轄縣崑山在既無政策支持,又無資金幫扶的背景下,果斷投資50萬建立中國首個「自費開發區」,並自擔風險在上海投放廣告進行招商引資。
這種敢為人先,主動爭取的態度立即讓崑山嘗到了甜頭,數不清的外資及台商企業紛至沓來,讓曾經以農業經濟為主的崑山迅速轉變成了一個工業強縣。
不用說,崑山的膽量和氣魄如此大,背後自然是蘇州政府為其撐腰。
實際上,蘇州政府的「鼻子」也比其他城市要更敏銳。
在全國城市積極發展外向型經濟,還在將中低端製造業作為發展方向時,蘇州在2005年就已經察覺其中不足,開始謀求產業轉型升級。
2008年金融危機到來後,國內依賴外向型經濟的城市遭遇了嚴重危機,各大城市才如夢初醒,但直到2011年,才真正開始進行產業轉型升級嘗試。
而此時的蘇州已經在產業轉型賽道上領跑了6年,因此比其他城市在金融危機,以及後來的疫情期間受到的經濟衝擊要小很多。
2020年上半年,蘇州實現規模以上工業總產值1.55萬億元,成功超越上海和深圳,躍居全國乃至全球第一大工業城市。
全球疫情影響之下,國內外經濟形勢下行嚴重,全國各省市經濟增速放緩,同處經濟寒冬,蘇州工業總產值降幅也只有0.3%。
面對新經濟下的變局,蘇州早已開始通過創新集群引領產業轉型升級,分別在電子信息、裝備製造、生物醫藥、先進材料以及新興服務業上發力,同時還在數字經濟、科技創新、金融與人才等領域積極布局,勾畫出未來的重點發展領域。
2023年第一季度,蘇州的GDP排名全國第七,靠的正是新工業經濟的支撐。
可以說,蘇州製造業的強大,表面上是蘇州骨子裡「無工不富、無商不活」的地方文化基因和實用主義使然,但根源是蘇州準確洞察到產業升級的趨勢,既找准了合作夥伴,自身也從未放鬆技術創新與產業轉型的那根弦。
「蘇大強」的壓力
值得一提的是,蘇州的經濟強悍並非像其他城市,只是主城經濟一枝獨秀。
從區域經濟來看,蘇州才是名副其實的「蘇大強」,是周圍給力的「小夥伴」為蘇州提供了強大的GDP支撐。
蘇州目前共轄5個市轄區,4個縣級市以及1個工業園區,總面積約8657平方公里,常住人口約1290萬。
作為全國縣域經濟強市,蘇州整體的縣域經濟非常強,4個縣域的經濟發展水平均進入全國GDP20強城市,而市轄區的經濟也不弱。
根據2022年數據統計,蘇州各區縣的GDP分別為:崑山市5007億,工業園區3516億,張家港市3302億,常熟市2774億,吳江區2332億,虎丘區1766億,太倉市1654億,吳中區1590億,相城區1110億,姑蘇區918億。
尤其是崑山,靠着超強實力,連續十多年在全國百強縣榜單上排名第一。
而且,蘇州9個國家級經開區、3個國家級高新區,除了姑蘇區因古城保護在開發上受限,均分布在這些不同區縣中,成為這些地區重要的經濟助推力量。
不過,蘇州自身也有隱憂。
強縣域、去中心的城市格局一直是蘇州自身經濟結構存在的較大問題,從而造成了中心城市首位度不高,綜合影響力有限等不足。
不僅如此,雖然蘇州目前GDP已超2.4萬億,是國內數一數二的現代化工業強市,可依然面臨着強大的壓力。
蘇州今年第一季度GDP為5186億,增幅為1.9%,在疫情復甦後的城市中已屬不易。可面對更為強勁的對手,蘇州就有些遜色。
「十強榜單」中,一直與蘇州較勁的成都,同期GDP高達5266億,超過蘇州。彼此差距雖不足百億,但「恐怖」的是對方的實際增幅為5.3%。
此外,「蘇杭」不分家的杭州,同期GDP達到了4722億,增幅也達到了4.6%。
可真正令蘇州感到壓力的,並非這兩個,而是同為省內的南京。
雖說去年的南京是十強榜單的「守門員」,但作為江蘇省會,又被江蘇催促提升城市「首位度」,省內資源傾斜明顯,自身又在積極發展都市圈,其發展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今年一季度,南京GDP雖然只有4230億,落後蘇州近千億,但實際增幅也達到了5.2%,後勁十足。
相比南京,蘇州雖貴為中國最強地級市,可到現在連個機場都還沒有。同時,蘇州精緻小巧的城市特點,也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向國際化大都市邁進的功能構建。
再從城市人口角度分析,雖說南京現在總人口只有942萬,比人口超千萬的蘇州要少。但與區域經濟一樣,南京的中心城區人口實際比蘇州要多100萬,而蘇州的人口主要來自周邊區縣,而不是中心城區,城區人口老齡化程度也較高。
更重要的一點,南京有着蘇州無可比擬的高校資源,人才儲備資源遠遠勝過蘇州。
很顯然,隨着南京不斷提升省會城市的「首位度」,無論人才吸引力,都市圈輻射效應還是城市能級提升,南京趕上蘇州,並非不可能。
不過,衡量一個城市的綜合實力,不只看工業規模,更要看自身的文化底蘊。
時光中的蘇州
蘇州之所以成為人們理想中的「人間天堂」,靠的是歷久彌深的人文景色。
作為歷史文化名城,蘇州延續至今的城市肌理、歷史風韻和地域特色,路不拓寬,河不填平,屋不高建,一代代生活痕跡在街巷堆疊,成為這座城市不變的風貌。
2022年,依靠古城保護的完整性、園林的藝術性和別具特色的水鄉風味,蘇州實現旅遊收入1863億,江蘇省內排名第二。
當時間的刻度隱去,生活的味道就會浮現。
蘇州的老城區,品味繁星般園林的古韻風華,憑弔紅欄三百九十橋,紛繁的亭台塔榭錯落於水巷深處,仿佛時光在對話。
工業園區金雞湖畔,一色湖光萬頃秋,自然景色與現代建築交相輝映,令人驚嘆蘇州的傳承與開創,古典與現代完美融合。
這也如同今日的蘇州經濟寫照,全域與跨域相結合,產業與資本相結合,製造與服務相結合,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相結合,最終通過創新手段賦能,以產業集群的形態呈現世人。
歲月更迭、時代變遷,蘇州千百年的模樣未曾改變。
人們依然能從城市中的小橋流水、青瓦白牆、亭台樓榭中看到心目中的江南水鄉。同時也從現代化的城市建築中,感受到這座城市的繁華富庶與鍾靈毓秀。
厚重的文化為蘇州鑄下鮮活印象,蘇州不再只是歷史記憶中的姑蘇城,充滿活力的新城區已經接過它承載數千年的使命,成為新的經濟引擎,在變革與傳承中,流淌進新的時光記憶中。-(文:礪石商業評論*作者:王劍/鈦媒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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