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爸爸都沒有錢養你和妹妹,怎麼辦?
哥:嗯....(猶豫)
媽:那把你們賣掉好了!賣多少錢?
妹:(猶豫)
媽:把你們賣給姑姑好了!(姑姑就是我啦)
哥:(ㄧ口答應)好!賣十萬好了.
妹:(還在猶豫)
哥:妹妹賣給隔壁阿姨好了....
這一段對話,有什麼感覺?
這件事情活生生發生在我家.
對話中的爸爸,小時候的奶媽就是我的阿罵.
他30出頭歲吧,我都叫他哥哥.
去年哥哥的父親過世,留下一筆遺產,和他中風的妻子.
媽說他可能年輕禁不起人家挑釁,
突然飛來一筆錢,
他買車又買樓的,
短短三個月的時間,便把所有錢財都揮霍光.
買醉.舉債...老婆也跟哥哥離婚了....
留下一對子女,大的應該上ㄧ年級了,小的連擦屁股都不會...
有次阿罵去哥哥家,於心不忍,所以把小朋友接回家裡住.
哥哥則是繼續過他躲躲藏藏的日子.
怎麼會這樣?
就是會這樣!
誰的錯!?
小朋友在我們家住,只是暫時的.
以現實情況來說,我們家也沒那能力撫養小朋友長大,
畢竟教跟育跟養是很大的責任.
說殘忍ㄧ點,
哥哥家那邊的親戚都不聞不問了,
我們家只是個奶媽而已,算什麼!?....
聽說他們會被送到育幼院去....
爸說去那至少教育不是問題.
什麼是育幼院?是不是就是孤兒院?
那兩個小朋友很乖,聽話,不吵不鬧的,有禮貌.
爸說可能因為沒有在讀書的關係,這兩個小孩反應有點遲鈍...
附近鄰居也知道這狀況,
所以不時會拿一些糖果飲料,或是穿不下的童裝給他們...
小孩懂什麼?
兩雙天真的眼睛瞪大的看著我,
這下子,我知道”天真”是什麼了.
但他們懂什麼?
我上次回家的那天,
晚上9點一到,獨立的哥哥就去睡覺了,剩妹妹...
妹妹嘴嘟嘟,跟著我在客廳看電視,
問她想不想睡覺?...搖搖頭.
問她是不是睡不著?....還是搖搖頭.
媽說妹妹比較撒嬌,她在等把拔!
下次我回家,也不知道遇不遇得到這對小兄妹了.
作何感想又如何,
卻也只能量力而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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