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上週對我說了好羨慕我,
一生中居然遇得到自己的理想情人還能相愛在一起,真的很爽。
我聽完,立刻就想和X分享。
不過拖了一個週末。
因為週末花了兩天和C相處。
和C在舞池裡面跳舞、在東區買啤酒、在床上看影片,
其實,也甚是愜意。
X甚至問,不會想要在一起嗎?
可是,可以相處,可以上床,還要什麼呢?
我也常在想,或許就是我自己也不想給承諾,
才後來總是遇到一樣想輕鬆相處就好的人吧。
結果我居然真的和X講了。
X說:「妳這樣講,想表達我們分手是錯誤嗎?」
「不是不是,我完全沒有想到那邊。
我只是純粹覺得很爽,想和妳分享。
我後來覺得妳其實也很愛我。我就釋懷啦。」我連忙解釋。
「哦?」
「因為後來我們試圖當好朋友的時候,
我知道我很難搞又很煩… 妳都還是不會走。我就知道妳很愛我了。」我說。
「我從來就沒有不愛妳啊。我只是那時候…
覺得妳很堅持要在一起很困擾而已。」X說。
「總之我後來也不覺得兩個人相愛需要在一起了。
這樣相處也沒什麼不好。」我說。
「我同意啊。」X說。
「同意什麼?」我問道。
「同意我們是soulmate。」X又說。
「對了,如果我很年輕就得癌症快死了...」我說。
「怎麼樣?」X問。
「算了不說了,我怕妳打我。」我說。
「妳快說,不然我才想打妳。」X說。
「唉!不知道死前還能不能和妳上床最後一次!不要打我。」我說。
「哈,我剛才本來有想要猜這個,可是我怕妳覺得我太自戀。」X說。
「那… 怎麼樣?」我說。
我們開始模擬病榻的場景,
X總是打破我的幻想,說插胃管怎麼可能那樣,說我太美化這一切。
「哎唷,本來就是幻想啦妳幹嘛那麼務實!」
X說她男人總說當初是我自己不願意三人行的。
「我和你們三人行多吃虧啊,你們當然爽,
我以後找猛男還要說我背後有家累!」我說。
「如果猛男知道妳的家累是性感的女人的話就會興然同意啦!」X說。
「應該是說如果猛男知道是個神經病的女人的話就會嚇跑了吧!」我說。
「是說,我可能也沒辦法出席妳的婚禮......」X說。
「哦?幹嘛不來?」我說。
「反正妳也沒有要來我的啊!」X說。
我本想反駁她,但是一想到她婚禮差點沒來由的哽咽,
覺得這話題太危險了,最後還是沒講。
「我也不會結婚啦。」X說。
「哦?」我說。
「因為我不想把我爸媽的遺產留給他。」X說。
我笑了。
不知道為什麼。
所以事到如今,我應該還是不會接受三人行。
或許是習慣了單身的自由。
或許是我對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至死不渝的承諾還是有某種憧憬。
和貞操、狗屁道德什麼的完全無關。
X不敢說出口的、也可能給不起的承諾,
或許就是有人給得起。
只是我還沒有遇上而已。
因為如果X問我,
我可以義無反顧、毫不遲疑的說我給得起她一輩子。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我真的會做到。
而她一定是「可能給得起,也可能給不起」這種模稜兩可的回答。
不論做得到與否,我可能沒有辦法接受這種誠意。
您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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