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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7-24 22:25:21| 人氣1,827| 回應1 | 上一篇 | 下一篇

【新書】張郅忻《我的肚腹裡有一片海洋》序 / 她們都是上岸的人魚── 方梓〈+後記+書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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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 她們都是上岸的人魚 

 台灣是個移民的島國,四周環海,從以前至今,世界各地的人來來去去,統治或占領過台灣的歷史記載的有荷蘭人、葡萄牙人、鄭成功、日本人。當然,台灣本來就不是漢人所有,是平埔族是原住民或幾千年前或更早四萬萬年前的人所有。漢人有規模的移民從明朝開始,清朝初、中期規定不得攜家帶眷,來台的都是「羅漢腳」,不管在福建、廣東有無娶妻生子,家眷都得留在家鄉,所以提及來台祖先而有「有唐山公嘸唐山嬤」,尤其是清末之前來台的祖先多半和平埔族女性通婚,大多數人的祖嬤都是平埔族,都是混血的,且混的不只是平埔族或原住民,還有荷蘭人、葡萄牙人、日本人。〈安平追想曲〉這首歌「身穿花紅長洋裝,風吹金髮思情郎…不知爹親二十年,思念想要見只有金十字,給阮母親仔做為記…伊是荷蘭的船醫。」這首歌道盡早期混血兒悲苦的處境。

 

早期海洋是台灣移民最大的通路,不管是太平洋或台灣海峽,不管從東或西來台,都得和海洋搏鬥,活下來的才能順利在台灣生根。除了南投縣外,台灣每個縣都臨海,但有幾十年,海濱做為國防要塞,禁止閒雜人在海邊閒逛,我們和海洋極不親近直到這二十年左右,音樂讓人親近海洋。海洋是移民通路,也是居民的生路,靠海吃飯生活的人很多,不管原住民或漢人。

 

台灣似乎從沒停止過「移民」,福建、廣東過黑水溝來台,後來生活過不下去的人再從北部、西部移民到東部,航行的是太平洋,從蘇澳港或屏東搭船到花蓮、台東。這二十年來一直有從中國、越南、泰國、印尼、緬甸、菲律賓……移居台灣的女人,有的是結婚,有的是工作,而外籍女性配偶,最新的統計有六、七十萬人。

 

然而,移民與海洋一直被視為男性專屬,過去文學的書寫上也幾乎以男性為主,不管從明清時期或一九四九年從大陸來台,載述的主軸大都放在男性。現代文學海洋的書寫最早是新詩,小說較早有呂則之《海煙》等一系列有關澎湖有關海洋和漁民的小說,王拓《牛肚港的故事》,還有東年的《失蹤的太平洋三號》,後來廖鴻基《討海人》諸多關於太平洋關於鯨豚的散文,原住民的夏曼.藍波安有關蘭嶼與海的書寫。

 

關於移民或海洋女性的書寫則是這些年來的事。代表作品有方梓《來去花蓮港》寫日治時的女性移民及移民的航海路線,張郅忻的《我家是聯合國》寫新移民來自印尼、越南的外籍配偶的故事。本書《我的肚腹裡有一片海洋》則兼具了女性移民與女性海洋的書寫。

 

《我的肚腹裡有一片海洋》輯一「出航」,包含幾個外籍配偶的辛酸、不如意,及重新出發的故事,〈檳榔〉中阿清「越過海洋,她必須告別山坡上雪白茶花,告別白鷺鷥伸展雙翅飛不完的稻田,告別家門檳榔樹……」,〈髮的出航〉,映雪「上飛機時,她想起人魚公主,想起姊姊說故事都是騙人的。自姊姊嫁到韓國那刻,她便明白姊姊說的話。但映雪仍願意多欺騙自己一些,人魚公主搭上王子的船啟航,但映雪要的不是愛,不只是愛,她要航向她的遠方。她的船將錨落在台灣南方的大港。這一天,南方不尋常地落了大雨」。〈女人與海〉中阿蓮「阿蓮忽然想起從故鄉來到台灣彼日。阿蓮的家鄉在越南偏僻農村,從小到大未見過海洋。對於海,她首先感到的是離別。飛機正在爬升,她俯瞰下方碧藍的海,如此廣大,她有些退縮,也忍不住欣喜。那種種冒險似的快感沒來由地打動著她、驅使著她,異地如有光,從遠方投射而來。」郅忻以速/素描的方式書寫這些外籍配偶在台灣的種種處境,刻意以海洋或溪流做為背景,凸顯離別航線如海洋般波濤洶湧,女人的生命也如海浪、溪河般隨處漂流。

 

輯二「女人魚」,則以家人親族為主,敘述女人流轉的生命;〈女人魚〉以交叉方式敘述婆婆和媽媽相異與相似的人生,「婆婆從北方濱海小鎮到南方大城,她常以『我們海邊的人』自稱,但她不會游泳、不賭博,只是每餐飯不可無魚。」、「媽媽是一條自己豢養的魚。記憶裡,她吃東西很節制,近午才起的她僅吃一顆茶葉蛋一杯黑咖啡,撐到晚餐。」、「婆婆生在海裡,命中注定,她說,她逆流至土地裡的河。像一隻鮭魚,到河的上游交配產卵。然後,回不去了。不知哪裡落下的大石,阻隔她返回大海的河道。水流積成湖泊,失去流動的可能。海藻們讓湖水變得鬱綠,婆婆放棄掙扎,與其他來自四方的魚兒共同成為異鄉人。」這輯中寫妹妹、大姑、自己,從女人的角度去看婚姻、身體、血緣,尤其在談到「祖堂」,便分別出女性的卑微,「我復想起祖堂裡牌位列著男人的名字,女人僅存姓氏,那些未曾在族譜裡出現的名字,她們是誰?她們又去了哪裡?」也道出父權社會,女人一生劬勞顧復,最終落得沒名沒姓的悲哀。

 

最後一篇寫懷孕四十一周的過程,〈我的肚腹裡有一片海洋〉,從生物起源的觀點來看待腹中孕育胎兒的神奇,以及身體、心理、生理的變化,細膩記述生命滋長茁壯的奧妙,這是女人的特權。

 

兩輯看似不同的題材,卻都鎖定女性的生命史,女性的聲音,女性的移動,輔以海洋的意象,梳理女性的柔軟與剛強,張放女性的勇敢與氣魄。

 

移動一直是女人的命定,女人的腹中確實有一座海洋,可以孕育生命,可以啟程,可以逆流,可以回航。郅忻筆下的女人猶如上岸的人魚,要費盡心血踩踏出一條可以行走的路徑。

 

  (本文作者方梓,著有散文《采采卷耳》、《野有蔓草:野菜書寫》,及長篇小說《來去花蓮港》等。)

 

閱讀郅忻新書後的感受

阮氏貞

 

 我們因工作而相遇。郅忻個子嬌小、話語細聲、謙虛有禮、情性溫和可親,給我的印象是穩重的台灣年輕女孩。經過幾次交談,得知她在成大文學所攻讀博士學位。她說想學越南語。她的誠懇,感動了我。隨後,教室就是在我家的客廳。從此,我們互稱「姊姊」與「妹妹」。

 

 郅忻學習態度認真,吸收快,準時完成每週的作業。我教,她學。不,是我們互相交流知識才對。我無特別為她規畫課程進度和準備教材。除了每星期固定留些時間教她生活會話及自我介紹的篇幅加深加長,一切關於文化和日常所遇的人事物皆為學習的題材。

 

 郅忻熱愛越南文化與越南詩歌。教她越南語期間,也成為了我分享學生時代背熟的詩詞,以及介紹從母國攜帶來台所愛的詩集的好時機。我們有部分時間用來分析、欣賞與將越語詩詞翻譯中文。對郅忻而言,這並不容易,且充滿挑戰性的學習方式,但她始終努力聆聽理解。看見她認真的投入,我跟著開心。

 

 郅忻天賦傾聽能力,她若忠實的聽眾,我若廣播主持人;我述說兒時點滴,她分享長大歷程。每週一晚,講者滔滔不絕,聽者專注聆聽。郅忻對學習的堅持,使我感受教學真正的幸福與快樂,也改變我對年輕人的印象!

 

 《我家是聯合國》是郅忻的第一本書,她邀我出席新書發表會。那天,對她而言是非常重要的日子。在場,我內心歡喜呼喊著:妹妹,姊姊以妳為榮!我感到驕傲在異鄉結識這位妹妹。我認真閱讀她的書,也盼望更多人閱讀她的書。很簡單,因為她書中內容很獨特,是一本好書。

 

 《我的肚腹裡有一片海洋》是郅忻的第二本書,內容撰寫她曾經共同生活的親人,和認識或接觸的各種年齡及身分的女性,包含她在內。這些女性雖不同時代、不同文化、不同族群,但有共同生命經驗,她們因勞動、婚姻而移居到新家庭、新故鄉。在她們的經驗裡,必須面對與超越兩片充滿浪濤和存在險境的海洋,一片是世間的海洋;另一片則是生兒育女時肚腹裡形成的海洋,有時可能用生命來交換。

 

 郅忻的書珍貴且容易引起共鳴,因所有故事和人物皆為真實的。反覆一詞一字的閱讀每則故事,讀者隱約看見自己或身邊的人的形影在其中,有意無意地將自己的生命經驗重新整理一遍。不僅如此,從書中也體認女性在父權社會結構裡所受到婚姻家庭有形無形的束搏,但她們憑自己的智慧找到自己生活的安定及平衡。

 

  (本文作者為跨國婚姻女性社會工作者)

 


 煎魚 〈後記〉

從前我不會做菜,遑論煎魚。

 

孩子一歲後特別愛吃魚,我開始學習如何料理一隻魚。通常揀選巴掌大小的魚,譬如肉魚、三角仔或盤仔魚,孩子一餐恰好食完一整條。

 

小時候,阿婆也常煎肉魚給我吃,鹹香滋味,皮酥肉嫩。印象裡,阿婆時常在廚房裡忙進忙出,她的身上恆常有一股油膩的氣味,那股氣味既令我心安,卻又使我畏懼走入廚房。

 

三年前過年,我返家見阿婆正在廚房裡煎一隻大魚,魚身幾乎逾越鐵鍋,阿婆奮力與她搏鬥,即使被油濺傷仍然繼續。我被那景象震懾住了,廚房如海洋,有凶險有限制有一些些希望,阿婆大半輩子在那片海洋裡浮沉,孕育一代又一代人。這幕場景成為〈女人與海〉故事的開端,並陸陸續續記錄我所見所聞的女人們與她們的海洋,同時也記錄自己,從單身女子成為母親。

 

輯一「出航」,寫移動於島嶼內外的女性,她們比我更早來到這座城市,如一艘艘色狀殊異點著微光的船隻,陪伴初來這片陌生海域的我。

 

輯二「女人魚」,寫家族女性與我面對的或現或隱的海洋,特別是我改換身分,成為母親成為妻子,曾隱沒於海的冰山躍然而起,重新改換海洋的面貌。

 

我的孩子如一隻小魚,在我腹中海洋成形,終於來到現世之海。海洋,既在身內,亦在身外。時間滾動,我感受到身體的擴張與減縮,我幾乎畏懼一切,也似乎能接受一切。在無有的兩端,我幾番擺盪尋找航向,書寫是航行的軌跡。

 

我煎著一隻魚,如同煎煮自己的過去與現在,翻身、加些調味料,盛盤上桌。

 

感謝在這段航程裡陪伴過我的諸多人,文學路上給予我鼓勵的呂惠貞老師、阿盛老師、唐捐老師與鍾秀梅老師,特別感謝阮氏貞姊姊帶我看見海的另一端。這本書要獻給我的阿婆莊秀梅女士與母親甘乃月小姐。

 
那人那海──訪讀張郅忻《我的肚腹裡有一片海洋》
文/徐禎苓

❢此岸,彼岸

近日午後,西南氣流影響,台北下起滂沱大雨。坐在公車裡,外頭水柱一綹一綹沿著窗戶滑落;端看車子成群如魚,劃開馬路水渠;外頭行人撐開鮮亮的傘,如朵朵蘑菇,在驟雨的城市游移。車裡的人,車外的人,在不同空間觀看彼此,隔層玻璃,恍若觀看彼端水族箱、彼岸海域。

張郅忻恰恰站在分水嶺上,遠眺越南姐妹們、家族裡外籍新娘的跨海故事,也注視自己由北而南的生命轉折。她的視╲世界是一片汪洋,溫煦地關照流域裡人事物,用那輕靈口吻訴說流轉的人世。

❢女人與海

端看書籍封面,流動的靛藍海波,即為濃縮全書章旨的圖像化表述。海作為生命之洋,在腹底孕生嬰孩;作為生存之洋,為了工作、婚事和生活,從這個海域移動到另一個海域,從這重身分過渡或疊加上另一重身分。張郅忻直言:「海的圖形讓我想起曾經每月固定拍攝的超音波。」腹胎的海洋被散文家轉譯成另一種超音波,那不止探查自己、勘巡她者,同時也讓每個瀏覽的讀者看見部分的自己、台灣的邊角。

《我的肚腹裡有一片海洋》的初胚為〈女人與海〉,這是整本書的核心、動筆的第一篇,甚至是散文集最初的名字。「女人與海」的發想有個幕後故事,是郅忻閱讀完海明威《老人與海》後,某日返家見阿婆(祖母)在廚房裡煎一尾大魚,熱油嗶啵亂濺,阿婆沒有畏懼,執鍋鏟翻動熱鍋魚面。那幕,大魚、油煙、鍋鏟與女人,與海明威筆下老人和魚搏鬥的畫面相互映照,「廚房如海洋,有凶險有限制有一些些希望,阿婆大半輩子在那片海洋裡浮沉,孕育一代又一代人。」循此,她想要寫不同女性,「包括自己在社會身分訂下的『女性』這個角色與規範裡,受到的限制與傷,在現實的世界裡,似乎有許多難以逃脫的地方。」

全書共分成兩個部分,輯一「出航」道來真實海域中,那群從南方飄盪至台灣的移民女性,她們溫厚、堅毅,戍守在女兒、妻子、母親、媳婦的岡位上,故鄉與異地,上一代與下一代,她們肩挑起責任,在異鄉島嶼上打拚;對比於男性史觀下的唐山祖,訴說先輩渡海拓墾,「番薯不驚落土爛,只願枝葉代代湠」;看似遙遠的故事,而今在新移民身上熠閃,不同時代卻有著相同行動與渴盼。這種韌性貫串至輯二「女人魚」,此輯汲取海洋意象,言及家族女性的生命境遇,乃至自己為人母的折轉。

張郅忻回憶生產過程中歷經的陣痛、打針、剖腹,吃足苦頭,待抱兒子出院時,側看身旁路經老者、病患,她「將懷裡孩子緊緊擁著,輕聲說:『別怕。』」那聲「別怕」,與其對兒子,毋寧說是對自己。女人因孩子、隨母愛而無懼而柔腸,無論海洋有多凶險,人世有多滄桑。

❢移民之聲

八○年代末、九○年代初,台灣正式允許民間聘僱移工,那批主要來自東南亞的移工們,穿越海洋、赴異域討生活。然則,他們或有蒙受威逼,淪為逃跑外勞(例如:逃跑外勞著,四方報編譯《逃:我們的寶島,他們的牢》);或有落地生根,成為新移民(配偶)(例如:顧玉玲《回家:移動與勞動的生命記事》與《我們》、曾心怡《妮娜:來自南洋的妯娌》、強娜威《嫁來天堂的新娘》)。海域這頭,海域那頭,他們視台灣為牢籠、為寶島。

高雄文化局工作之故,因緣際會認識來自越南的姐姐們,並向她們學習越南語。彼時,大家相約在客廳裡學語言,也分享文學與生活;從中認識越南詩人胡春香,拜讀不少越南文學,甚且共同翻譯越南詩歌,彼此沒有文化扞格。郅忻開心分享好友清水姐姐的故鄉順化,順化代表紫色,是越南唯一帶有顏色的地方名稱。「清水姐姐的水杯、包包都是這個顏色,不知道紫色與她故鄉的關聯前,並不知道顏色原來也可以是一種想念。」隨之,侃侃解釋被人視為母系社會的越南,實則為父系社會,「父系與母系的爭辯恰好顯示不同的視角與觀看」,或可說兩者之間是參照下的認定。而參照,正使郅忻的眼界變得開闊與包容。

接觸越南文化、新移民後,除了積極推廣和關照越南文學、移民工文學,也輾轉將關注面向落實於自己的研究領域。她的博士論文將以移民工文學為對象,然而老師認為部分越南雜誌有文學性不足的問題,偏偏雜誌又帶有強烈的移民之聲,故開始思索文學性的定義,及文學性的範疇是否該往外擴張?

「文學是什麼?」郅忻提出大哉問。難以一時解答的,便攜著疑問在創作裡、在研究中尋找。

❢分水嶺上

從第一本書《我家是聯合國》到《我的肚腹裡有一片海洋》,書頁翻開、闔起,起落間兩年過去,郅忻已由亭亭少女到人妻人母。孩子占據了大部分的時間,閱讀及創作變得零瑣,只能等到先生下班,將孩子交託,自己方得一個半至兩小時空閒至咖啡館看書寫字。雖然如此,談及兒子安古仍雀躍。她笑言開始學會說「不要」及「還要」的安古,恍若已入叛逆期,並秀出手機裡安古聆聽越南歌曲時手舞足蹈的影片。她說還想要以散文記錄孩子成長,捕捉每個一瞬。

而身為母親,她也開始感同身受自己的母親,那個在自己幼年時便已離異的媽媽,遠在台北的媽媽;明白母親對孩子的愛與貼己的記憶,並不因相處長短而抹去,母女的疏離感因理解而漸漸消泯。跨在孩子與母親的分水嶺上,昔日的女孩已多了寬慰,少了銳利。

印象裡郅忻的文章以女性為主軸,但她曾撰寫以公公的爸爸為原形的小說──〈裁縫刀〉,試圖通過想像去拼湊一個鮮少被人談起、被人記得,像消失在家庭中的人;抑或上一本書裡的〈織〉寫阿公在六○年代至越南工作,而這恰巧與越南姐姐至台灣工作成對照。這篇小說彷彿前導,因為郅忻接下來將寫一個更龐大的議題,關於紡織工廠、加工出口區的故事。

她分享《文訊》裡一篇專訪黎紫書的文章,內容寫道:「寫作是梳理自己的情感與情緒的很好途徑,寫作讓我去過好我的人生。」她頗喜歡這句話,不過又覺得跟黎紫書的背景和寫作過程有點不同,語境自然有異。我約莫曉得她說的同與異,知道寫作的人藉由書寫釐清自己與世界,在這同時,就已經慢慢調整步調去過好自己的人生了。

訪談結束,雨仍微微地下著,我與郅忻一同漫步到捷運站。在入口處分手時,擔心不諳台北的她,遂目送她進站,直到那身影融入湧動人群。然後,回到屬於她的海域去。

台長: 阿盛

義工
新增書評!
2015-09-22 11:49:21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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