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一點是,考完試後,我們以為能夠從中全身而退,如果可以的話,還希望可以偷得浮生半"月"閒即可,但卻總是憂讒畏譏。騎著車子伴著風,在月光下,從身旁的汽車或是機車騎士旁呼嘯而過的是我們的青春、是我們的歲月。不愉快總是存在,所以我們走出沈重夜晚,在速度中浪擲青春,但是我們並不認為這是在虛度光陰。我們也在燈火闌珊處尋找安慰,但是爬上床舖後,又是一陣怎麼都想安靜一下的懼怕。為此,我們在此浪費了不少時間,我們始終未能啟程。什麼時候我們帶著古馳(Gucci)在海邊看看小姐?也許你該來一頂匹茲堡海盜(Pittsburgh Pirates)的帽子,這會讓你看起來嘻哈一些。還是以後可以的時候,買支春宮錶呢?
JFK(John Fitzgerald Kennedy)與賈桂琳(Jacqueline Kennedy Onassis)在路易斯.威登帆船賽觀賞的照片真的只有經典可言,而那會不會就是我們長久以來嚮往的感覺?
LV帆船賽,甘迺迪與賈桂琳
但是寫到這裡,怎麼又覺得正經了起來?法國奠邊府(Battle of Dien Bien Phu)失敗後,美國接手了,JFK宣佈增加了駐越美軍。我們知道,這將會是悲劇的延伸,這是資本主義對共產主義、藍色對紅色、兩大世界的對抗。北越與南越、北韓與南韓、中國與臺灣...美國總是介入。而在這其中只剩下南韓還能維持一定的實力與籌碼;黨軍最後在38年還是丟了大陸,赤化的威脅與日俱增,目前我們仍在島上,但已不希望再有任何戰爭...而南越早在美國退出後,即告滅亡,當最後一批美國人坐上直昇機自駐越大使館撤離時,徒留下來了下面大群被拋棄的傷心欲絕的越南人民。他們用一種絕望的眼神看著美國離開 — 曾經是他們心中的美國。塞門與葛芬柯(Simon & Garfunkel)在"美國"(America)這首歌中唱出了所有年輕的心,心中所屬的美國。年輕的時候,也許在我們心中,都曾有過這樣的美國、都曾經有過這樣的一個美國夢,於是我們在這條路上,尋找我們自己心中的美國。後來西康淪陷、西貢淪陷,這樣的美國,只是讓我們夢醒。於是我們有了這齣歌劇《西貢小姐》(Miss Saigon),也許到了今天,仍舊有很多西貢小姐,在尋找著她們的美國...
西貢淪陷
我們還是沒法太自在的去做一些讓自己輕鬆的事情。現在想做的下一件事,大概就是怎麼修身養性了吧...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著實是我此刻最感到惑然的地方了。那就要像清末民初的知識文人一樣,在改朝換代之際,依舊筆耕不輟,用一枝筆,為國家、為政府、為百姓,書寫近代中國,他們擁有的,很可能只是因為那份骨氣,同我們所說的「風骨」,是很像的。或者就得像是抗戰時期隨政府長途跋涉轉入大西南重慶的教員、教授們,在國難當頭之時,始終堅持教育,作育英才,包括西南聯大、東北流亡學生...等等,從我們幅員廣大的東北起,顛沛流離的進入山城。八年漫長的戰爭,國家元氣大受影響,唯教育,很可能是當除了戰火之外,持續進行中、國家僅存的正常運作了吧?渝都、昆明的希望就寄放在這些春風化雨的文人們身上了。他們所傳達的信念,也不再單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其實這已著實不易),我覺得,他們都是對國家有貢獻的人...也許現在我們該做的,便是學習如何修身養性。在不知道第幾滴血(到目前為止,一共是四滴)的片尾中,藍波(Rambo)說了一句話,至今我仍印象深刻。
他說 :「我們的國家在流血。」
沒錯,我也覺得,我們的國家在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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