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www.youtube.com/watch?v=_4V2H79QyHQ →(知我者心幽幽 方知此謔何求知我怎麼了 或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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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渡,恐懼的玲子。>>小說起頭(草稿) 2006.3
如幕之月,。入幕之夜。
家門前,簡陋的一席薄薄門帘,其色如月,清朗朦朧的檸檬黃。布帘隨秋風悽悽翻動著。
「y94.5k4.ek7」,我在她手上看到這些字碼的筆痕,我噤不作聲,走過去在她面前的鐵桌對面坐下來。阿渡她坐在白色鐵皮書桌的那頭,沒有咬指甲、沒有扳下巴,但雙手在桌底握成了細拳,她右耳上有個明顯的烙痕、也細白得像一枚新月。她的裙擺沾著一點綠顏料。
「你感到焦慮嗎?午安。」我問她。
阿渡把一袋香蕉遞給我。我不喜歡果物的氣味在屋裡遊溢,但我喜歡香蕉清新的樣子。我收下。
「我還是無法看長頭髮的男人呢。我走在街上,我聽到聲音,看到白色的窗帘,
什麼一切的一切有關的東西都使我焦慮。焦慮──那是你說的」她在這兩個字上施下重音,像那是我輸送給她的潛意識語彙。水草在房裡的魚缸中蠕動,我們背後的牆也是一點新刷的漆那淡淡月牙白。
「我蒐集了一些相關的剪報然後燒掉了,我看youtube然後把有關的圖都PrintScreen下來再
Print成紙張剪掉了,我交了一些朋友、也畫畫也留長頭髮的男生新朋友,我給他們畫速寫畫,但我還是覺得不安寧。」阿渡輕輕地叩著桌面,頭髮垂在筆筒的後緣,
「而且,你啊,你長得好像玲子噢。」她揪視著我說。
我點點頭。我第一次跟阿渡這樣子說話,所以盡量順著她的邏輯來應答,我並不知道她最想說什麼。「玲子」又是什麼人我不得而解,雖然我側眼看見她的帆布包裡裝了些冊子,泡過水的書,但我並沒有意圖目視他人私物的習慣。即便阿渡是個小我九歲的女孩。但聆聽她開始說話時,我沒有感覺,本來我預期我會感到內心如同細焰在燭芯上,燃燒、且抽痛,像白色的細焰跟白色的燭,但沒有熾動。然後阿渡的疤也是白的,白牆白門白房間裡給我一種無限膨脹如同母體子宮的錯覺,可是這公寓不過是馬路邊五層樓的舊宅而窗外還有量販店的呵。
我把心神拉回來,視線重新落在阿渡的眼裡,阿渡眼睛上裝了一個單一一只晶藍的鏡片,她削瘦的頰上帶了一抹笑。但那笑容與她的語調起伏是衝突的。矛盾的旋律。
「然後我有時候會特別喜歡我的小電子琴,小琴,琴上面的中央C,Do,你知道的,re前面的一個音,總是有開始什麼時候就戛然而止的感覺,我喜歡不停地輕輕欺按著那個Do,琴鍵的觸感也讓我覺得無聊但安心。噢,有時候也煮點蕎麥麵吃啦,但那又如何呢?吃了什麼並不是很重要。
那麼音姊姊你呢?」
「我就,」我輕輕說,「我縫了一些新的布偶,要帶到泰國批的貨,那些布包包裡合賣。」
「那麼旋律呢?」她定定看著我,「還聽到過哪些旋律嗎?」
我頓思片刻。即使德布西的<月光>驀上心頭,但並沒有熟悉感,也許只是像河流般在我身體裡竄行已久的小碎片記憶,──旋律、音樂、觸覺,有什麼如同荒原之月般在這地球表面正悄然凹
陷的我無所察覺,在我的心房也正悄然凹陷,變成了一座無聲的沙丘,沙丘表面汩汩流下一些粗顆粒的畫質不精的、秀麗的面孔,一一融解,又復拼合。在我的心房。
「阿渡的媽媽也是在這間房子裡失蹤以後,疑似是被『滿月連續殺人犯』給擄走的,到現在都還下落不明,而且他專挑地勢上可以看到電塔、消波塊、或漲落潮的地方犯案,又加上是滿月之夜的線索,到目前為止已經累積十一案件了,」我輕輕望著她,「我帶了電力公司和都更局的地圖來這裡,但我發現沒有用──我不能跟你討論追蹤案子和追緝可疑犯人的進展,只是,阿渡你也要照顧自己,你的媽媽說不定還活著,但是我們並不知道她此刻在哪。」
阿渡用一種這不是理所當然嗎但也溫柔憫憐的眼睛看著我,又或是我想太多了,阿渡還是有點害怕,只是很鎮定地接受我自顧自說話。我們的角色好像易位著,我對阿渡解說一件我無法掌握的
事情,而阿渡本來該惶無所從卻靜靜聽我說。然後阿渡撫弄起自己的雙拳。雙腿微微踢撞著桌腳。
「音姊姊,你又是怎樣從被害人家屬變成查案者的呢。」
「我不能說。原先我只是你們的二房東罷了。現在除了來料理房子、案子、你監護人和其它的事,」我說,「我還需要一點時間整理自己,還有想想這些連續案情的關聯。」
「那麼音姊姊的故事能說給我聽聽嗎?在你開始變成辦案者之前,第幾次的犯案裡,你家裡是誰被綁架或消失了呢?」
「嗯...。也是我母親。」我避開她的眼神,看見風把我們的裙擺吹得縠紋徐徐,有一點慌張。胃攣感。
「我也還有時常對於音樂揮之不去的錯亂感。算是P-T-S-D的一種呀。你不要擔心這種事情的。」
「好奇怪。本來音姊姊才是偵察者的,但是感覺像我在安慰你似的。」阿渡用眼神說了這句話,即便她的身體仍在發抖而我的坐姿是沉穩的。
「音姊姊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呢?」阿渡虛弱但不放鬆地問。腳越踢越急但臉色卻澹定。
「有,但我們慢慢會一起發現的。先一起吃點香蕉吧,我們都瘦了。」
「沒有問題。因為你長得像玲子,所以就都依你的吧。可是,你也得再回答我的問題噢。」
幾小時候離開前,遠紅外線的警報器在鄰棟社區大樓一閃一閃像海上《大亨小傳》的綠燈,彼時我仍聞到一些腥靡但不屬於秋天的花氣,在庭園擴散,而阿渡手上的字碼不知不覺印在我腦海裡,就像她故意要我記住的一樣,卻又像沒有任何的語義。我拍拍臉,走下階梯,感覺一個人溶進沒有邊際的月色裡,就像被遺失的記憶吞沒般似眠似睡地、騎著單車、自城區離去。
*
我這邊的故事原本是另一個滿月之夜發生的。但過了許久,我始終不知道如何去細述。
我的房子在阿渡母女樓上兩層,是我的老家,一個可愛的房間,風一樣是吹西南方向;
房裡的東西和人漸漸一一失蹤是在五個月前了,首先是一架琴,也是琴,還有吉它,但我討厭吉它;然後有撿來的母流浪貓還沒養多久便失蹤了,牠個性似野似怯但黏人,一身翣白的毛皮;再來是水族缸裡養的一些龍宮貝──我密友在海洋科學領域讀書時養殖的貝螺,寵物似的,但它們也相繼失蹤了,然後是密友和我我們共有的一些白色衣裙白色的圍巾,最後是一頭白色的鯨頭骨標本,很久以前人類系的地下室撿來的;再最後是我一個很重要的人──不是母親,但她也消失了,這房子忽然成為一個魔宮異境,一點一點帶有記憶的東西都在消失,原先我甚至不以為意,
我覺得消失的最初都是些東西,而東西整理起來總是耗神的;可是有一天大雨傾盆之夜,夜裡我夢見我飛過一座城,我的身體沐在月光下,我尋找一對在沉船中殉愛的學長姊情人;可是之後我發現我在夢裡看見我自己的肉身,一邊淡白的乳房,也在夢境畫面中像沙丘般慢慢慢地溶逝,我大感吃驚,卻又像無能為力,但我同時又看著我的乳房想原來它也像一頭象或一隻貓一樣,有自主意識啊,它想離開我到哪裡去呢,它是溫暖的而且有生命的、或孤單而想流浪的嗎?它跟我的心肺功能或體育課成績有關聯嗎?它想要脫離我而另一只怎麼想呢?
夢裡了以後我就忽然陷入一種驚悸的熱病裡,家裡人也幾個月沒給我打來電話了,匯過去的款子都說是錯的戶頭,颱風一個接一個踵臨城市上空,美麗的房子裡像史前遺跡一樣充滿了消失的白色物品和很迷惑的我。
然後是駱警長找上我。駱警長在學生時代曾經跟我一同密謀一件透過網路聲求教學正義的事情,又或是他內心脆弱無比時總是會出現在我面前,奇異的是當時往往我也正好是迷惑而需要一個友人同時通往異境出口的時期。駱警長看似跟我交情也不好,卻有一種患難與共的氣息,現在他是社會人士了,他帶著疲態忽然造訪我的那個下午,是五個月以來奇事異災發生到最高點的時刻,我戴著黑框眼鏡感到頭髮蓬亂四肢鬆腫,他到我的小屋裡坐下。
「是連續殺人犯的案子噢,」他開門見山地說,好像我只是嗜讀推理小說、就該能有這種心臟承受力似的,「被害者多半也該是女性,中產階級以上,不過,都是以很安靜的手法處理的。詳情還是先不要告訴你好了。我是聽說你這裡最近也有點事兒?」
「我以為我不繳電話費也不上網就不會有人聯絡呢,」我笑著打諢,「你怎麼還能透過社交網絡『聽說』我出了狀況?」
「哎,看你,手臂都變得像蜘蛛一樣了。憔悴得呢。」駱警長(有違他身份、身材和個性地,)很詩意地說。
「你不要什麼事都硬撐著,會壞掉的啊。」
「像我們當年合寫的那本沒出版小說一樣,小說裡的人一樣壞掉嗎?」我很輕鬆地笑著道。
「那小說啊。──」駱露出了難得的青年人般眼睛發亮的表情,「我覺得我們都有點巫術吧,總感應召喚出相似的事情。」
「以前我跟你合寫了一篇小說,遊戲似的,寫說有一個女子如何如何地發生一椿椿奇遇,但後來
就真的你走上了這條警界路、我走上了餓不死的音樂人,或無業遊民,」我瞇眼望著他的皺紋,
「我常覺得寫小說就像沒懷孕卻成了一個母親一樣,忽然就變得強悍了,但也會掏空自己內在的什麼,輕飄飄地感到虛無而胃痛,抽搐,覺得好像黎明時分那種天空底下、台灣式的黑瓦片屋簷上,那些啁啾啾啾叫的晨起的鳥雀。腳一沾離地就什麼都沒有了在飛的感覺似的。」
「你的描述能力還是沒有進步。」駱說。然後他深吸了一口氣。「該回到正題了。你感覺不到在你親友之中有人可能被捲入這些謀殺案了嗎?」
「好像是有的,但是我失聯的人並沒有給我這樣的感應,或是留下蹤跡的習慣。」我慢慢陷入一種,檀香般氣味過度濃烈的幻思沉吟裡,「我感到很不安,但我不想探究是什麼發生了,就是這樣,就像我常常聽見音樂或不再彈奏音樂了,可是我不想知道那代表什麼。」
「那麼,」駱粗獷但溫柔地傾耳,「你還是封閉內心地在生活嗎?
「不,我確定我封閉的只有保險箱而已。」我笑道。「要不要起來走走了?」
當他察覺我迴避掉他的問題以後,他放棄了。我們敘舊,但日後他常來訪,一點一點技巧性地在一些風雨夜或是社會案件屢發的夜晚,把我引進那個他們偵察案件的團隊裡,讓我不得不喚醒心裡那頭認真的知識獸,我終於變成了緝查小組的一份子,甚至學著使用一些對話技巧和儀器。
可是案件毫無進展。我朦朦地也感到自己偶爾像發了熱病一樣的那種昏聵感,時常發作,
有時候我會躲到城市角落有草地的地方用手機放一點音樂,但我覺得一些幻影日漸在眼前堆疊,像是一架架美麗的琴,或是一些粗短但溫暖的手指,或是我寫過的小說,泛白的筆記頁,回憶當中模模糊糊的家人和密友,她那張眉骨很突出但女性化的臉。駱警長或其它同伴跟我說話並且硬碰硬地挨家挨戶查資料,
但我漸漸感到自己像一只由滿而缺的月亮,我開始穿著半舊的棉布長裙,傍晚的時候到住家頂樓去,看遠方小孩子打籃球,然後撫摸女兒牆的磚面、走過水塔、走過管線和一些發電機,像走過樓層底下住戶們的夢境似的,我會散步一陣子然後定下來,然後
想像我的手正在彈奏著什麼樂器,可以是琴也可以是我不喜歡的吉它,因為那把吉它裡曾藏了我不能寫給家人的一些書信,那把吉它蒙著塵曾經躺在我房裡,奇怪的是我怎樣也想不起來我憎恨它的原因和贈送的對象,但我始終想著我的琴。我想像我有過一架琴。
當我這樣做的時候偶爾同齡的女性鄰居經過我,好像並不以為瘋異,反而溫柔微笑覺得有趣的樣子。頂樓的晒衣架偶爾出現一些印度的沙龍。我想這真是一棟奇妙的大樓。但我不知道我歸屬哪裡。
*
阿渡的案件當然是第十一起案件,這樣倒著數過來,我的好像算是第二起和第三起。然後就聽說
了在第七起案件裡,有浮屍在社區的河堤旁邊被發現的消息。出了人命不比失蹤,事關重大,這
麼一來各緝查單位的保密工作和進度也就更加吃緊了,我也因為身份的關係慢慢疏離起來,被老
朋友駱,安置在一個特殊的位子。駱告訴過我,阿渡那個女孩,她單邊眼睛上配戴的像角膜片又像測量器的東西,其實是一種監錄器,因為阿渡的父親是研究[高分子金屬切割]的,因此他也跟警方合作了。......一切都非常模糊直到我被指派去拜訪阿渡,因為我們同樣都是受害者而我必須向她問出一些線索。在這座城的冬雲逐漸蔽蓋住冬月的時候。
可是阿渡看起來像個另有心事的女孩子。比方她跟我聊到玲子,或是長髮的使人畏懼的男子。
阿渡看起來又不像那種心神崩壞的女孩子。我念過心理,但我不知道駱警長的用意是希望我幫她什麼。我慢慢慢慢以鄰居和姊妹的方式跟阿渡相見、相處、淺淺對話著,我感覺好像這樣我跟阿渡忽然間也變成了真的站在同一陣線的落單者似的,我們都被放在這件事情的角落抽屜裡,真相像貪婪的巴蛇一樣不斷把我們的生活給吞沒、把象吞沒,卻仍然不吐出長長的紅色蛇信,告訴大家一點端倪來。而我也從沒見過阿渡的父親,──阿渡的母親可能是死了也可能是失蹤,又或者只是逃家,但是,這使我感到一切有點不對勁,我總是只見到阿渡,而我又該搬到哪裡租屋重新開始我的失憶生活呢?阿渡害怕的事物是什麼,這麼謎也沒有解開。節奏就這樣緩慢地進行到了
九月。
有一天我被邀到一場演奏會,去欣賞一位鋼琴家的表演,阿渡年紀太小,但阿渡也知道這演奏會。她冷淡又似饒富興味地看著我穿了白衣白裙,然後走上那條還有秋露凝結在機車車箱上的長街。
「會不會再也就見不到你了呀,玲子姊?」她對我倩笑道。這一刻忽然她不叫我的名字「阿音」了,叫我「玲子」。我不解何意,但忽然一陣觸動。
「怎麼樣算是再也不會見到呢?」
「玲子,玲子姊總是要回到她該回到的地方去的。或是新的城市去。」阿渡胡言亂語道,抱著我送來給她的一袋二手書。
「再說你也聽不到旋律了不是嗎?你跟我媽咪一樣是學音樂的啊,那麼,你會不會有一天,走在馬路上,忽然間就失去聽覺,或是,忽然遇見一個女孩子,跟你說她非常地喜歡你但是她不能接受任何人在你的琴鍵上按下中央C,Do,這個聲音呢?」
「阿渡,你在說些什麼呢?」我推推眼鏡。
「音姊姊,你晚上在音樂廳的時候要小心任何穿綠色西裝的男子。然後記得少穿白色的衣服。」
阿渡臉上還是戴著那只我以為像裝飾片的小儀器。我忽然在想,駱是不是有太多事情也沒告訴我,就像阿渡認為我沒告訴她很多事一樣,但阿渡又有什麼事沒有告訴我?
我帶著更多的迷惑一樣一個人踏上了夜間的街道前往燈火流麗的表演廳。
途中我經過書店,那種我隱居之前很厭惡的大眾書店,書店櫥窗裡擺著綠色和紅色交錯的一套平裝書,我心血來潮地往櫥窗裡望望,那也是我厭惡但懷念的書名,挪威的森林。但這時我才想起玲子和這本書之間好像有什麼關係。
Suzuko,她叫我的那個名字,「玲子」。沒有日文音感但是求知心強的我。感應力也很強的我。我也接著想起阿渡手上常若隱若現寫了又塗、塗了又寫,的那幾個字碼,和阿渡右耳上的疤。(那本來比較像是燙傷後的疤但細看後又覺得,像水母的末梢浮漾般不尋常的疤....畫面鮮明。)
*
到了演奏廳現場,我入座後,拿著節目單。有幾個西裝男子在我隔一排的座位上落定,低聲說說笑笑、音頻好聽,我看不清楚他們的衣著容貌,也不介意,我瞄著節目單上的陌生人名,揣測哪些曲子我還有記憶,並且看舞台上那一貫使人迷醉的暈黃燈光與紅絨布帘,款款擺動伸展出一名吉普賽女子般靈巧的丰姿,等待那些演奏家進入她寬容的舞台,合而為一,光影與聲音的展演。
Sokoravski E.L.
Usofa Elimma
Zona White
Utada Hinami
Kobayashi sayumi
Olga Krista
(以上名字暫為虛構\語法謬誤資料待查)
忽然我覺得有些眼熟,S、U、Z、U、K、O,Suzuko......。日文是「玲子」的拼音。
Suzuko......不知道為什麼我開始覺得有事情將與我產生關聯了,我坐在原位上,仍拿著咖啡,靜靜地在手機上按了老友駱的名字,螢光幕在闃暗喧嘩的大廳裡,像只眼睛般,微微地亮起。
「駱,你也有在這裡佈哨嗎?我想問你一些事情。」
我打了這樣的訊息。不知怎的無法提起勇氣按發話鍵對駱講話,不只是因為演奏在即的關係,而是忽然想起一些駱見到我時謎樣的眼神,或後來阿渡跟我說的話,但是我仍沒有任何感覺想為自己問什麼或做點什麼。恐懼好像是從失去重要的事物以後就忽然斷了絃,時常接起、又時常遺落,該恐懼嗎?但現在是恐懼什麼呢?我感覺新月在鋼筋建築外面凝視著我,柔睇,像第二只眼睛。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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