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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塚不二】七日雨の悲しい 後篇


「吶，這幾天好討厭都在下雨呢……」儼然每天都出現在另一端的病床旁，充當免費的鬧鐘，喚醒這位骨折的傷患，手塚國光。

只要聽到這個聲音，像一首催眠的音符將他從遙遠的夢中喚醒，尤其是下雨不能出去的這幾天，他的心情似乎很不穩定。

戴起眼鏡坐起身，朝向道聲早，「你今天又溜出病房了嗎？」
「是呀，是為了你唷！手塚。」眨眨眼又吐舌頭的可愛模樣，讓他想擁入懷中。

手一伸出，不二周助閃躲開，好像自己有什麼病菌一樣怕他受到感染的退了幾步，而後發現自己唐突的舉動，趕緊說明，「對、對不起，我不習慣他人觸碰。」

藏在病衣底下的身體已經是瘦骨嶙峋，才故意穿很多件病衣遮掩醜陋。
放下手，接受這樣的理由，掙扎在心中的問題，很想問出來，他的手及臉都很正常，除了那些手術過的痕跡外，病衣底下，是否藏著他不知道的病因？

與他相處才不到短短的兩天，在乎的程度好比公事上的那些重要文件，也不曾看他有沒有人來看他，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一頭蜜髮色的他，笑容很燦爛，很天真，相處起來可以減緩力。

「今天，你打算在我病房耗一整天嗎？」
「不行嗎？」臉上印上失望神情，連一聲拒絕都會覺得很殘忍，只是話少的他遇到話一開匣就停不了的他，多半也是當聽眾的份。

「好吧，我的主治醫師下午才會來巡房，今天我們就來聊你。」
終於將心底擺放沈久的問題，一股腦兒地問出，不二周助有些震驚的的望著他。

「我……嗎？」指著自己，然後開心的微笑。
還未吃過早餐的手塚國光在護士推來一份早餐後，開始享用，也不忘記問問蜜髮的男子要不要吃。

「你會餓嗎？」
「我吃過了……」因為自己的病是不能亂吃，早上那晚稀粥被他偷偷倒掉，裡面放的全都是他不愛吃的青菜，舀一口起來就連味道都讓他反胃，而且最近晚上都在打針孔，手臂上全都是大小不一的洞，他並沒有讓手塚看到。

小心翼翼避開會說出自己的名字，有點小人心態，就是不想讓手塚國光知道他的名字，在他即將不久人世後為他感傷，不需要，也不值得，在他想法中就是很單純地想接近他，情況有點顛倒，明明他的病就比他嚴重，還不聽主治醫師的勸言，執意溜出病房，就連打的點滴都拿開，完全不當生命當一回事。

平和的心情在他知道病情近乎惡化時，那不變的笑容，添加一種所謂的綺麗美，臉上添妝似。
如果這時他跟手塚說他只能在活兩三天，鐵定會被他罵胡言亂語，而事實真的擺在眼前。

「我是孤兒。」
說完這句後，表情像在隱忍疼痛的微傾身，唇咬到發白，抖顫的身軀硬撐，告訴自己再一下子，只要再待一下子，勉強繼續微笑，話說得斷斷續續，床上的聽眾眼尖發現不對勁。

「怎麼了？」
很努力的深呼吸再吐氣，想緩解身上帶來無比的疼痛，慢慢站起身，搖晃的身子一步踏出要拉開門，外面卻有人先刷─一聲開啟。

接著怒罵的聲音傳來，「你就是講不聽，不乖乖躺在床上，全部的護士為了找你，快瘋掉了。」
罵人時也注意他的不適。

立即命令兩名住院醫師將他快速送回房間，並將病房的門拉上。
隔絕的他最後看到的那一抹瘦弱……

走到這裡，手塚國光心中還有有揮不去的疑問，他為何不讓自己知道真名，難道不知道就算不知道名字，那深刻的記憶也無法抹減嗎？

繼續柱著枴仗，這一端是重症病患的特等房，那天之後等不到他的聲音就已經知道，他不會再來了，那他去找他可以吧。

無意間來到曾經是他的病房，看到護士整理他的東西，床上已經淨空，禮貌性的敲門詢問。
「您好，請問你道有一頭蜜髮的男子住在哪間病房嗎？」

整理床舖的護士驚訝地掉下一本古典書籍，半天無法回應。
手塚國光近身彎腰拾起，剛好翻開一頁有放照片的頁數，不用再問護士了，這裡就是他的病房。

人呢？不自覺朝向窗外，護士難過掩面，「他走了……兩三天前。」
走？去哪？

「妳說的走是指……永遠的離開人世嗎？」
「嗯。」

經護士一一描述整件經過，手塚.國.光怔住一會，腦子裡想的都是他告訴他，有喜歡上他，可惜呀，『可惜永遠無法成真！』

當他說出那句時，還以為只是玩笑，沒有特別去注意，只認真把握與他相處的每一天，在期望自己出院後，他也能夠和自己一樣可以出院。

怎麼都沒有發現呢，他異於常人的舉動就是好像在遮掩什麼，欲蓋彌彰，不想讓他知道，其實他已經是將死之人。

心裡有說不出的哀愁，翻開相片的背後，清清楚楚的四個大字。
『不二周助，攝於xx孤兒院。』

周助，他的名字，在最後一刻終於知道，但……也太遲，想要與他繼續分享的每一刻終止。
窗外的雨仍是下個不停，一連下了七天，剛好是他與他相遇的時期。

花，淍零枯萎，像他一樣……

完。
好謎樣的完結，最近才從護士口中得知他的真名，會永遠懷念唄，相遇到他死亡的這七天……不知道在打什麼了，哀傷的文好難控制，打得不好的文就別轉了，免得丟人。
花山院 青鳥于07/06/28 下午 17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