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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塚不二】七日雨の悲しい 前篇


積濘的雨水，不斷地驟下，似乎非把整個花池都淹滿水才甘願，拄著一根枴仗，費力從那端病房走到這端，手塚國光一點都不感覺吃力，樂在心中，縱使那個人已經不可能繼續等他，非堅持自己一定要走來這裡看看。

走到一半，鳳眸微瞇，憶起他與他的初遇，就在這一大片的花池中，在這扇窗的外面，不畏焰陽高照，曬傷那白皙的肌膚，汗水延著額頭流下，也不退縮，綺麗的一面震憾到他的心中。

好想上前去攀談，行動不方便的他，想到要坐輪椅出去，有種自卑，明明就還有一隻腳，礙於天雨路滑的道理，自尊不允許他放下。

大概是注視甚久被察覺，笑盈盈的男子主動接近他，「吶，你叫什麼名字？」
臉上還有些灰塵沾染，談話過程中，知道他也是一名病患，喜好大自然的病患，常常被著主治醫生偷跑出來種植花草，等到護士及醫生齊追出來才會回病房。

看著他身體良好的狀態不像是什麼重病患者。
風，拂過，吹亂他的髮絲，一絲可見的手術痕跡，怎麼會是在那裡？

疑惑地瞇起鳳眸，連枴仗咚咚掉落都沒知覺，他在意這個男子，想要更進一步……探進他的世界。
午后，下起雷雨，不想悶在病床上的手塚國光走出病房，延著窗景台的方向走動。

似巧不巧，早上才見到的男孩穿著厚重的病衣，憂鬱的臉龐朝向窗外，聲聲嘆息，早上才動手整理的花草，恐怕要遭水池之殃，你們的命好短……我也是……

巡房診療後，他的病情惡化的很快，如凋謝的花朵，生命即將終結，一想到自己走後，那些園丁們不會善待那些含苞待放花，心中愴然。

半發呆地靠在窗台上，托著下巴，驀地，強烈的視線讓他轉頭，「是你呀……」
沒有早上的元氣，有氣無力。

「午安。」不知道該找什麼話題來聊，與他沈默對視。
敏感又細膩的不二周助像早上一樣，自己開啟話題，話題中多半都在問手塚自身的事情，自己的一點都不提，令手塚國光感到納悶又不好詢問。

會的時間總是很短，不二的主治醫生看到他溜出病房，跑出來亂走，有些急躁地斥責，「怎麼不在床上躺著休息？」

「啊，因為病房都沒人，很空，對不起……」聲音極細微，與剛才侃侃而談的樣子有些出入，主治醫師隨時看向另一名病患。

「咦，你怎麼還在這裡，不是也該回房休息？」
「抱歉……」愉快的時光就這麼被打斷，便再柱著枴仗走回另一端，回到病房內，高級舒服的享受完全比不上剛才在外談天的快樂。

輕坐在床上，嘆了一口氣，唇角微勾，明天還能再看到他吧！
帶著如此的心情，望向綿雨不斷的外面，思緒已經奔回午后。

讓主治醫師扶回床上的不二周助，淡淡的藏著一抹戀愛的紅暈，才今天第一次見面，就頗有好感，時間雖然不多，仍是期望再相見，只要身體允許，他還是選擇溜出病房透透氣。

不將剛才主治醫師再次叮嚀放在心裡，反正遲早都要離開，為何不能讓他選擇最快樂的方式，不是嗎？

手塚國光，你也一定是這麼認為，我應該有權利享受最後人生該如何渡過，而不是像一隻困在牢裡的動物一樣，見天日的權利都沒有。

拿起桌上研讀至一半的古典書籍，又朝陰雨的窗戶望去，再回到書上。


隔天，不二周助耐不住想活動的筋骨，下了床，拉開門外一角，看看外邊有沒有醫師，揚起微笑，準備他的探訪之旅，從這一端走到那一端的病房也要五分鐘的步程，不嫌辛苦，就是想找人好好聊聊，在這副身軀還能聽話之前……

噠噠的拖鞋聲，在寧靜的走廊上發出，邊看著病房上的號碼及名字，在一間病房的門口停下來。
「就是這裡。」

輕輕拉開病房的房門，準備與這位『友人』道聲早！
「早安。」

待……
有點哀傷又有點點不太哀傷，因為這裡的不二是淡淡地，而且手塚到他死後都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因為熊熊沒有提起啦。
吃得好飽的中午，待會要去念日文了，另一篇更新會是什麼？就下午之後再做決定吧。
花山院 青鳥于07/06/08 下午13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