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櫻》相思豆,一。
「小櫻,告訴我,妳後悔嗎?」
後悔?小櫻像是聽聞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微微瞠大美目望著井野。櫻似乎在思索著怎麼回答,過了半晌,朱唇輕輕吐出--
「不,我並不後悔。」眨了眨眸子,她悄悄的將遺憾收進心底。
無論任何事,她從來不後悔,不後悔認識佐助,不後悔愛上佐助,不後悔與佐助結婚……就算是離開,她也不曾後悔過。
或許就是不曾後悔過,想念起來的時候,多了寂寞。
「真的?」井野一臉懷疑。
「是,井野,我說的是真的,一想到我離開佐助,他能夠更坦然面對自己的心意,或者是遇到比他的學姐、比我還要更好的人,我一點也不後悔。」
雙手捧著溫熱的馬克杯,她笑得十分坦然。早在離開前,她早就替自己想好了說詞,來掩飾自己離開的狼狽。
「可是……」井野猶豫著該不該繼續說下去。
「井野,妳知道嗎?能守著佐助,我就已經很幸福了。」無關眷戀、無關愛戀,而是心底一直依存著他,即便拋棄了一切,可他早已深深刻在心版上,無法抹去。
小櫻始終無法放下佐助,也知道佐助在她離開的那晚發瘋似的找她,她實在不懂兩個人明明愛著彼此,為什麼還要互相折磨?
「妳怎麼會這麼認為,我覺得佐助他……」很愛妳呀。話還來不及說出口,便被小櫻打斷了。
「井野,如果我不退出,我們還能怎樣呢?」櫻含笑望著井野迷惘的神情。
井野一怔。是啊!小櫻說的對,如果她沒離開佐助,他們的相處模式仍是不變,小櫻依舊一心一意的愛著佐助,而佐助始終保持這種曖昧不明的態度。
「是我把他逼急了。」同時也將自己關進死胡同裡。
「佐助他--他在找妳--」井野猶豫了好半晌,將包包裡的東西拿出,悄悄抬起眼睫,不著痕跡地觀察小櫻,將東西放在她面前。「說如果我有看見妳,一定要把這東西交給妳,還說什麼--剩下的,在他那裡。」
那是一只普通的瓶子,裡頭裝了數十顆紅豆。井野不明白這代表什麼意思,而她也不知道該以什麼立場詢問。
她知道,這紅豆,是屬於他們的回憶,她無法入侵、窺探。
聞言,酸澀的笑染上了小櫻的唇邊,她將瓶蓋打開,將瓶子裡的紅豆倒入掌中。這瓶子她認得,那是她一直裝著紅豆的瓶子,親手累積的思念,也是她親手抹去的思念。
剩下的在他那?佐助是想告訴她,他已經忘了她,還是?……他會一直等她,直至思念被時間給淡忘?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的,不是嗎?」小櫻點點頭,靜靜的垂下眸,將手中的紅豆倒回瓶裡。她知道,可是卻不敢回去,因為這次,拋棄他的人……是她。
「小櫻,我覺得你們該說清楚了。」井野再度開口:「雖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該過去的終究會過去,不是嗎?」
說清楚是嗎?櫻眨了眨眼,唇角仍掛著溫柔的笑弧。
像是被井野的話嚇著似的,她身子輕微一震,秀眉微微壟起,唇邊的笑花不穩地顫抖著……
「或許吧。」小櫻低語。
或許,這些思念,該被斬斷了。
可是,井野不知道,正因為過去了,她才無法面對,因為她的心仍是停留在那每天囤積一點思念、放下一顆紅豆的小櫻。透過井野探聽佐助近況這又算什麼呢?她走得並不瀟灑,儘管她壓下一次比一次還強烈的思念。
過去吧。
櫻望著瓶中的紅豆,眼神有幾分清澈、幾分迷濛。
就讓一切過去吧,就算只有她一個人……被關在記憶的牢籠裡。
**
很多事情,正是因為太愛彼此,所以不能再往前行。
他跟小櫻就是如此。
雖然,他過了很久才明白自己愛著櫻,可當他察覺時,他跟櫻已經不可能再更進一步了,因為當初是他自己將櫻推開;因為當初是他忘了--
櫻除了選擇他以外,還可以選擇離開他。
「不好意思,佐助,櫻還是沒有……」這不知道是第幾次井野一臉歉容的站在他面前說出同樣的答案。
「我知道了,如果櫻回來,請妳務必第一個通知我。」佐助不疾不徐的打斷井野的話。他知道,接下來的井野要說的永遠是那句--櫻還是沒有跟我聯絡。
佐助無聲的嘆息,點頭致謝後,欲轉身離開。
足足有半年沒見到小櫻一面,他甚至就連一張櫻的相片也沒有,夜深人靜時他只能在記憶中一次又一次刻劃她的模樣。
他好想念小櫻。
他從來不知道想念一個人可以這麼頻繁,想念櫻寵著他,想念櫻順著他,想念櫻抱著他,想念櫻溫柔的笑,儘管幾度這些思念差點讓他喘不過氣,可是他仍是無法克制自己。
對她的思念,又痛、又暖。
這半年,他對櫻已經了解許多了,儘管只是片面上的了解也令他欣喜不已。
如果見到了櫻,他想要告訴櫻,他知道她喜歡什麼東西了;他想要告訴櫻,他知道她愛吃什麼東西了,還有--他還要她陪他徹夜談天。
談什麼都好,只要能陪在櫻的身旁,就算只是芝麻小事,也能夠讓他欣喜不已。
「等等!」井野叫住佐助。「那個,瓶子我交給小櫻了……」
交給櫻了?那代表井野早就跟櫻聯絡上了?佐助神情一陣恍惚,視線穿過井野投向遠方,他蠕動著唇瓣,卻發現自己心中的疑問遲遲說不出口--
櫻,會回來嗎?
櫻,知道他在想她嗎?
他垂下頭,沒有勇氣看井野此刻的神色,就連詢問為什麼現在才告訴他的勇氣都沒有。他怕自己在她眼神中解讀到遺憾、失望,或者……從她口中聽到:櫻說,她永遠也不會回來。
思緒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回籠,當佐助回過神時,自己早已沿著來時的方向走了回去,暮色將景物照得像是張泛黃的相片,就連空氣似乎也夾雜著令他懷念的香味。
站在家門前,佐助斥笑自己的懦弱,明明想知道,可自己卻連追究的勇氣都沒有。
「佐助,你回來了?」柔柔的嗓音自佐助身後響起。
佐助震愕,腦海一片空白,足足有好幾秒姿勢維持著開門的姿勢。
畫面像是慢動作播放般,一格一格地往前進--
慢慢地,佐助回過頭,對上的是一雙溫柔似水的綠眸,眸子因唇邊逐漸盪漾開來的弧度而微微瞇起。
佐助再次用力的眼,再三確認眼前的一切不是幻覺,確實他記憶裡最溫柔、最溫暖,也是最想念的笑,她用著像以往那般溫柔的語氣,笑著說他最懷念的一句話……
佐助,你回來了。
他想要嘗試著回給他溫暖的一笑,強烈的震撼衝擊著他的心扉,唇角微微上揚卻有些顫抖,咽喉也有些酸澀。
一種感動充斥得他的胸臆,熱淚盈滿了他的眼眶。
他的開口,低沉的嗓音不穩地顫抖著。
「櫻……」
※如果離開會讓你過得更好,那麼,我絕不後悔……
《女王毛的揮鞭教學》
很久之前,毛就想要開始動工寫紅豆後續了,只是苦於一直卡關(喂喂!挽情咧?!)
最近生活上說順也不順,總之發生了一點小事,心情不是很好,於是非常悶的情況下紅豆就這麼誕生出來了。
不想要寫很虐的,就寫篇淡淡的甜、淡淡的幸福好了。我是這麼想的,可是我卻不知道自己雙手接下來會把紅豆打成什麼模樣,無論之後後續如何,我想寫個完結。
親手,把自己寫下的一切有個圓滿的結束。
那麼,祝各位大大接下來有個美好的日子,事事如意:)
毛暫時說到這了,下次機會,或許就會PO毛跟悠同人漫畫的某頁了:)
各位大大期待吧!
By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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