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指定文。
《下,上》雨天 ,佐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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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地,並沒有因為那次的事件一切都走了樣,小櫻在心中暗暗慶信著。
「我們分手吧。」男子皺起眉,表情間煞是痛苦,「妳並不喜歡我,不是嗎?」
小櫻微微呆愣了一下,緩緩轉過頭,微微蹙起眉,睨向身後的男子。哦!對了,她差點都忘了,是她現任男友叫她過來這的,她居然恍神到忘了他是來找她談重要的事。
「嗯。」小櫻沒有任何一絲的詫異,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樣的情況,而她的回答是在答應那個男子分手亦或者是她真的不愛他呢?
無論是前者或是後者,兩者都是正確解答。
「那為什麼還答應我的追求?」男子又繼續追問下去。
「因為,我覺得你跟我話很談得來,就這樣。」小櫻的表情一派輕鬆,與男子臉上痛苦的表情成的最明顯的對比。
「這樣啊……僅僅是談得來啊……莫怪妳連一個擁抱都不想施捨給我……」男子的嘴角高高的挑起,痛苦在他臉上沒有避諱的呈現。「其實,妳是有喜歡的人是吧?」
小櫻先是怔愣了一下,旋即恢復以往的冷靜,她心虛的垂下眸,因為都被那個男人說中了。「不關你的事,我想要什麼東西、什麼人……最清楚的,始終都是我自己!你不需多過問。」
不知何時,男子挫敗、狼狽的背影離開了小櫻的視線,她緩緩垂下眸,腦中沒有任何思緒逗留在那名男子上。看來,她對那男子真的沒有任何動情的感覺--她不禁苦笑。
「妳又被甩了。」低沉的嗓音冰冷得像似住在極地裡的冰人一樣,讓人有股身置寒極的感覺。
「每次都被你看到這幕,真糗。」小櫻無所謂的聳聳肩,眉結重重的擰起,自我解嘲的說道。「該回家了吧?現在都是放學時間的說,真奇怪--只要跟我交過往的男人似乎都急著在放學時間跟我提分手呢。」
「也許吧,可能因為時間不錯。」佐助沒有溫柔的安慰,黑色的雙眸看著灰濁的天空,很明顯得,似乎又要下雨了。「妳男人運很差。」
「是啊,是很差……別說我了,」小櫻沉沉一歎,有些無奈的說道,「別說我了,你自己不是還在跟香燐不是在冷戰,還可以嗎?」
其實,她真的很邪惡,不希望他們合好……可以的話,最好分手,如此一來,她又有機會了。她常常在想,如果佐助跟香燐分手了,佐助臉上會出現落寞的表情嗎?
佐助倏然沉默,這個無言的回答另她感到十分的不安。
「或許,哪一天……我也會遇上真正讓我願意放棄一切去愛的人。」小櫻睇睨著佐助,雖然佐助不愛香燐她多少感覺到,她泛起一抹苦笑。像香燐這麼愛著佐助怎麼會捨得離開他呢?就像她一樣--但至少,她是個幸運的女人。
不願意把話題圍繞在香燐身上,因為她會十分的忌妒……忌妒著香燐擁有佐助一切的好。
不願意承認自己輸再起跑點,也不願意讓自己輸的太難看,所以男人一個換過一個,因為她真的好想找到取代佐助在她心中位置的人……或許這樣,痛苦就會少了些。
只是,明明知道這樣是行不通的,她還是不斷在嘗試著……像是想讓佐助注意到她似的。
是的,她想要引起佐助的注意,雖然方法如此地可笑……但是這也是唯一不會另她太難堪、心虛的作法,就算佐助對她的看法--只是換衣服就跟換男人速度一樣快的女人也無所謂。
「可惜這樣的男人通通在我的眼前死光光了。」因為,她從來不給他們任何機會嘗試,雖然交往但是他們從沒親吻、擁抱過。「男人運差也沒辦法了,或許--就算是你也不能跟我長久的。」
是啊,他們確實不可能長久。
「不一定。」佐助依然是那付凍死人的模樣,但這句話就像顆震撼彈,讓小櫻呆愣在原地,只能傻傻的看著佐助。
小櫻搖搖頭,輕輕撫摸自己柔順的秀髮,笑容在臉上暈了開來,徐徐勾勒出一抹彷彿將眾人靈魂奪走的笑弧,卻少不了那樣高貴優雅的氣質。
「妳看起來很開心?」佐助難得皺起眉,俊臉露出不解的模樣。
在他印象中,她已經很久沒有在他面前微笑了。
是啊--距離上次小櫻對他微笑的時間不知是多久了,在他的面前,小櫻總是那付冷靜的模樣,常常蹙著眉頭,似乎在隱忍的些什麼;然而卻在他歷屆男朋友面前總是綻放出朵朵璀璨的笑容。
他常常想問她:為什麼她不在他面前笑呢?即使是微笑也好,只是問題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口。
小櫻迎著他深亮的眸子,輕輕地笑。問她開心嗎?不需懷疑,她確實很開心,而且開心的快要飛上天了!不知為何地,她很開心……真的。
「該回家了。」一抹淺淺的笑容仍掛在她的嘴邊,出乎奇異的美。
在佐助點點頭之際,偷偷地她打量著他。除了一對迷人的深邃眼瞳和過人的氣勢外,還有一道帥氣的劍眉,挺直且悍氣的鼻樑,性感的唇線,也似在宣示他真的很有個性。
「小櫻,有沒有事情會讓妳傷心?」這也是他很好奇的其中之一,小櫻脾氣真的很好,好到他幾乎不敢置信的地步,有時候他真的很懷疑她是不是人類,因為似乎世界上所有地一切都無法勾動她情緒似的。
「當然有……」譬如,妳跟香燐在一塊兒的時候。難得見到佐助好奇的模樣,但是她卻不能說,她抿抿唇,道:「不過不能說,有點瘋狂,怕把你嚇跑了。」
是啊,如果在接下去講,或許佐助真的就是連滾帶爬的走人了。佐助不愛她、也無法承受她的愛,她一直都知道的,打從那次的拒絕,她絕口不提愛,而對於佐助的問題她打算以一個微笑矇混過去。
「妳,該不會……」佐助的樣子隱約像是猜到了什麼。
「嗯,佐助你不傻的,你應該知道。」小櫻微微歎了一口氣,果然,還是被發現了,她早該知道,只要透露一點點佐助會被發現的,可是她仍是透露了……「我一直,都喜歡著你。」
小櫻的語調沒有顫抖、也沒有泣意,繡綠的大眼閃爍著堅定,睨著佐助抿成一堅硬的直線,她沒有任何一私私的畏懼。她老早就想講這句話了,機會來了,情緒立刻有如泉水般爆發了出來--
心裡沒有任何阻擋自己的念頭,她就是想講出來!
「什麼香燐啊!--我是在乎,在乎的要命,所以才會交男朋友,其實被甩也不過如此,沒有任何的疼痛,只要不付出真心就好,你說是吧?」動人的美眸難得顯現了悲傷,以往她時時刻刻都在隱藏著自己。
一切就像安排好似的,柔柔的嗓音語調沒有任何怯弱,佐助也不吭聲,像是靜靜的等她說完。
「我說過,有時候只是為了必要的不必要,而佐助你就是那個必要--」小櫻優雅的昂著頭,希望自己此時不會看起來那麼地狼狽。「討厭雨都是因為你。」像是指責的話甫出口。
「我說過,我不會喜歡妳。」他難得提升聲調,在他的犀利目光直視下,小櫻忍不住垂眸。
「我知道,那天……是個雨天呢。」天空灰濛濛的,好似永遠不會放晴。看來,又要下雨了……「下次,我一定會找個值得我愛的人……渾蛋。」
眼淚在眼框裡打轉,終於承受不住重量滑落了下來,只是小櫻卻牽起嘴角的笑容,她看著佐助冷漠的表情,她沒有閉上雙眼,只是靜靜地、靜靜地看著佐助--
她向來覺得女人哭喊的模樣十分的難堪,當然她現在也不會像那些女子這樣……
唇角有些顫抖,但是她硬撐成一抹笑弧,淚珠卻不斷落下,她轉頭看向窗外令人感到沉悶得景色,沒有開口,因為她並不想聽到自己顫抖的語音……
「全天下的男人,都做不到這件事。」她堅定的語氣挾雜著鼻音,稱不上難聽,卻讓人忍不住心酸地皺起眉頭。「佐助,肩膀借我。」小櫻淡淡的笑著,笑意卻未達眼底。
佐助仍是一語不發,只是默默轉過身,他感覺到小櫻緩緩貼上他的背,手緊緊抓著他的外套,卻沒聽見任何啜泣聲,就連顫抖的感覺沒有,若不是小櫻緊緊抓住他的外套,他會十分懷疑小櫻到底有沒有靠在他背上。
「佐助,我討厭這樣的感覺……」這次不只小櫻感覺到她語調的顫抖,就連佐助也感覺到了。
「我知道。」佐助停住兩秒,冷淡的道。
他一直明白小櫻是個不喜歡看自己狼狽的女人,也很會偽裝著自己,因為他們都是一樣的,害怕著別人察覺到他們的軟弱。
良久,小櫻鬆開了自己緊抓住佐助外套的手,佐助本能性地想回頭,卻聽見小櫻挾雜著泣意的低咆:「別轉過來!我不准許你轉頭--」
佐助沒理會小櫻,他向來便是如此,沒有人能夠說動他,即便是他的家人也是一樣,況且小櫻柔柔的語調,根本不具任何魄力。但當他轉頭所看見的畫面卻令他怔愣住了,那是他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後一次,見到小櫻這樣--
哭紅了雙眼,臉上也沒有任何的笑意,眉宇間盡是痛苦,這一刻,似乎有東西狠狠的撞擊他的心……兩人之間距離不到兩步的距離,沉重的氣氛周旋在兩人之間--
小櫻無奈的搖搖了頭,楚楚蒼白的臉蛋揚起一抹淺笑,習慣的隱藏自己的不堪,但斑斑淚痕在她的臉頰上早已經露了陷。「不是叫你別轉頭了嗎?真不曉得該怎麼說你……」
空洞的語調就像是個木然的娃娃,她的雙眼微微紅腫,看著佐助錯愣的表情,她自嘲的說到:「嚇到你了吧?我早說過……說了會嚇到你啊,真是不好意思……」
他確實是嚇到了,小櫻在她心中雖然會哭,卻不曾這麼狼狽,對於她的狼狽……佐助真的不知該如何回應,就連說話的能力似乎也因為小櫻的淚水而失去了--
「今天,我們別一起走了。」她淡淡地望著他那雙眼睛會使人迷濛深邃眼瞳,她轉過身,微微抬起下顎走了出去。
她從來不肯相信自己是什麼苦情的女主角,為了證明身邊男人一個接著一個,只是沒想到這樣的狼狽……還是被察覺了。她無奈的歎息,堅強的眸光逐漸迷離……
「打從一開始,就不該這樣了……」她淺淺的笑聲迴盪在空中,她知道、也明白……佐助是不可能愛上她的!
佐助冷冷的看著小櫻的背影,有如豆大的雨珠拍打著在寒雨中看起來十分纖弱的背影,雨淋濕了小櫻的髮。小櫻緩緩回頭,唇形勾勒成一抹笑狐,化成了一絲笑,卻不達眼底,她揮了揮手,用口語跟他說了聲:再見……
他還記得,他曾經在小櫻面前譏笑那些對他癡狂的女人。“女人,傻得可以。”
“那也要看對方值不值得讓她們傻才行。”小櫻彎彎的眉笑著,唇形的弧度高雅優美。
“那你對我的看法呢?值得嗎?”佐助傾身向前靠近她,低醇的嗓音像陣風,輕輕的拂過她的臉頰,性感的薄唇勾出一抹笑意,黝黑雙眸凝視著小櫻。
清澄的雙眸有著笑意,就像一灘秋水,能清楚的映出她的想法,她態度從容的道:“值得的人也要個懂得他的人才行--”她看向他,笑得更加深沉了,“對我來說你值得,但是未必我是那個懂你的人……”
“怎麼說?”一連幾天的雨,潮濕的味道侵入他的鼻際,他忍不住皺起眉頭,冷冽的眼神直視著她。
“就很像我討厭雨一樣啊……我常常覺得這樣,你卻又不覺得這樣。”小櫻挑起眉,對他今天的話多頭射了個好奇的眼神,“欸……佐助你不覺得嗎?雨天啊……”
「白痴,不是怕雨還淋雨!」
驀然佐助衝了出去,卻已經看不到那抹令人心疼的背影了。大雨阻擋了他的視線,眼前因水氣一片朦朧,雨珠也冰冷了他的身體,他懊惱的爬過濕透的黑髮。
佐助不覺得雨珠拍打在身體上會疼,也根本沒注意到因冰冷的雨而流失的溫度。她真的走了,頭一次沒等他……
“……雨天啊,正因為看不清楚前方,所以常常讓人忍不住哭泣嗎?……”
※因為看不清楚你,所以我哭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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