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看到,凱文拿起了一本雜誌。
他從架子上的空隙偷看店的外頭。
女友千在和陌生男子交談。
對方在向千搭訕。千只是一直微笑搖頭。
對方尷尬的走了。凱文知道女友就要轉頭看他,裝作不知道這件事。
凱文繼續向下一區雜誌移動。
你對我說:「千知道她男友看到了。」
「還要多久?」千走到凱文身旁。
「恩?」凱文拿起十分鐘前,剛走進這家店裡就拿起在看的雜誌。
「找到你要的嗎?」千問。
他們離開了雜誌店,走地下街,搭捷運,最後在捷運雙連站下車。
千去挽著凱文的手。
在捷運上,拉著吊環,千一直看著凱文的手。一年前陪他一起逛街買的那只戒指。
「剛剛有個男生和我要電話。」
凱文沒反應。
「看起來年紀比我小...」
「恩。」
「你不問我有沒有給他嗎?」
到了中山站,突然很多人上車,千被擠的更捱近凱文的身體。
「問這個幹麻?」凱文回答。千看著眼前凱文穿著的襯衫,第三顆扣子。
過了一段時間,才想到自己要說話。
很小聲、那麼小聲的,說給我們聽。
「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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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你!」
凱文的學妹熊寶和千的背影。兩人坐在屋頂的天台。
看熊寶使勁在喊著的背影。
千和熊寶都喜歡凱文。
「我喜歡你!」熊寶喊的更大聲了。她要喊的贏過千的音量,因為這樣子,千被熊寶逗的笑的更開心了。
「學姊,把學長讓給我!」
「那小虎怎麼辦?」
看到這你問我小虎是誰?
小虎是熊寶班上的男生。喜歡熊寶。而熊寶不想對他太殘酷。
她也許需要小虎的愛慕。
「我想要緊緊抱住凱文學長...也想要被小虎緊緊的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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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寶曾經對小虎開過這樣的玩笑。
在小虎的額頭貼上自己的大頭貼,然後說:「這張照片讓你回家打手槍!」
無論是什麼時候,看到小虎的人,覺得他帥,但總會聯想到書呆子。老師上課問問題都點他回答,他也總是答對。
什麼時候知道小虎喜歡自己,熊寶也忘了。
“我是為什麼會被書呆子喜歡呢?”
小虎又答對了一題。熊寶在小虎回答老師、筆記本寫下的答案旁,寫下這句疑問。
那樣惡作劇,熊寶為的是想看小虎後來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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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節課、那一整天,小虎卻都沒有將那張大頭貼撕下來。
上台解題型,答案雖對,但老師目光只在那張大頭貼上。想說什麼,因為是小虎,所以說不出來。
午睡時,熊寶偷偷蹲在小虎的面前,看著他的睡相,看著那張大頭貼。
「我幫你撕下來摟?」
小虎轉過頭去。
熊寶覺得自己被小虎欺負了。
「她以為暗戀著凱文學長的心情,讓她是女生。其實,她現在有點怨恨的看著小虎,才讓她成為了自己所意想不到的......柔弱的女生。」你對我說。
「小虎,回來啦!」
小虎生在單親家庭。他沒理睬媽媽的問候。但這天晚上就和往常一樣,還是會和媽媽坐在一起用餐。
那怕兩人都沒有說話。每天、每天。
餐桌上,媽媽也沒有問起小虎額頭上那張大頭貼是怎麼來的。
那ㄧ個晚上,熊寶躺在床上看著手機螢幕上,凱文學長的電話號碼。不敢播。
改打簡訊。
“我喜歡你.....凱文學長”
刪掉長,刪掉學,刪掉文,刪掉凱。
“我喜歡你.....”
“小...虎?”
熊寶看著那個問號,看了很久,疑惑的側著頭。
她在床上蹦跳。
想睡了。刪掉問號,刪掉虎,刪掉小,妳歡喜我全部刪掉。
打了“噁心”
熊寶拿著手機睡著了。
小虎的家。小虎在淋浴。蓮蓬頭下小虎的臉。
那張大頭貼熊寶比著YA的樣子,被水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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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完頭髮回到家,千看著鏡中自己的短髮想。
當下她決定打電話給凱文。她的手指在顫抖。
「幹麻?」
這聲音怎麼可以那麼討厭!
「我現在可以去跟你拿宇多田的cd嗎?」
「什麼?」
「因為我現在就要聽!」
凱文一臉拿她沒輒的表情,翻找著櫃子。
「拿去!」
「還有一張!」
「你他媽搞什麼阿?」凱文用力把櫃子推倒。滿地的CD碎片。
我們看到千頭也不回,離開凱文的房間。凱文打開窗戶抽著菸。
已經很少人在用的cd隨身聽。千在計程車上聽著。
她在樓梯間奔跑,沒有人追她,但她就是怕被追上。
有一天晚上喝醉了。千獨自走著暗巷回家。
那晚暗巷走著竟然出現三次的蟑螂。
第三次千被嚇的跌坐在地。
蟑螂不動,然後突然以更快的速度跑走。
千已經醉的起不來了。
她忘記現在她在哪裡、在幹麻了。
因為迷失中,浮現是那晚夜店凱文的臉。
凱文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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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那一天翹課,去看了羽毛球社的練習,去吃了一碗麵。
想搭公車去動物園,等不到公車。
躲雨。
千吃的比凱文還多。
「你不會笑我愛吃吧?」
不管要去哪裡,都是手插口袋、安靜的走著凱文,突然被千挽著手一起奔跑。
千拿起一邊的耳機,給坐在身旁的凱文聽,也說了不知道怎麼結束的那一天的故事。
凱文撥開她的頭髮,把耳機塞回她耳裡。
要她閉上眼睛。
接吻。
接完吻後,千沒有睜開眼睛。
她在黑暗中發問:「這樣...我是妳的女朋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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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程車司機從後照鏡中看到千臉上的淚。
最後千崩潰大哭。
目的地已經到了,司機扶在方向盤上的手,敲打著,顯得很焦慮。
「小姐,我不是說過了嗎?今天動物園晚上沒有開吧...妳再來還有要去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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