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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8-17 16:17:51| 人氣1,076|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我房間裡的大象、長頸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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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安靜的寫著功課時,一個不認識的大叔牽著一頭大象走進我房間。

他看都不看我,所以我也沒有出聲問。


我看著那頭大象微笑。


大叔看我對大象笑,好像覺得還是有義務要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他脫下帽子,跟我說:「不好意思,問都沒問過妳,等下我還會牽一隻長頸鹿進來...就是那個很古老的猜謎阿!讓人家猜,做這些事到底有多少步驟!真的很不好意思...」


我搖手說沒關係沒關係..只要不要打擾到我寫功課就好。

其實已經打擾到了。


他離開。我不管大象,繼續算下面的習題。大象好像覺得寂寞,一直用鼻子磨蹭我的後腦杓。一開始我笑,推開牠鼻子,後來牠還是一直把鼻子伸過來,等到我受不了,要開罵了,長頸鹿跟著被牽進來了。


我說:「等等..放不下阿!」


那位大叔說:「哎呀!妳忘了這古老的猜謎阿?我現在要把大象牽出去阿!換成只留長頸鹿在這裡。」


然後大象被牽了出去。


我看長頸鹿,因為天花不夠高,牠把頭放在地上,眼睛一直在瞪著我。比起現在這種感覺,剛剛和大象共處一室感覺還比較好。




透過窗戶,我聽到窗外剛剛那位大叔和另一個男生在馬路上的對話。


「話說獅子大王要開生日會了呢,〈停頓〉我聽人家說這次有動物不會去喔!」

「獅子大王的生日會有哪個動物不想去?」

「真的喔!這你就不知道了..呵呵呵~~~」


聽那位大叔得意的笑聲,原來如此。我回頭看長頸鹿,知道牠剛剛原來不是在瞪我,還有大象為什麼會那麼興奮的一直在干擾我。原來牠是在幸災樂禍。


「你很想去獅子大王的生日會嗎?」


長頸鹿一聽猛然抬起頭,撞到了天花板,我的房間劇烈搖晃,然後停了。看長頸鹿低回頭,這次輕輕、惆悵的點著頭,我感覺此刻長頸鹿的內心應該就像這間容不下牠的房間一樣,小小,悲傷的安靜。



我跪在牠面前,摸牠的頭。

「乖..不哭不哭...不痛不痛喔....」


聽到窗外,對方還在納悶大叔口中說的到底是哪個動物不會去參加。


「真的有這樣一個動物嗎?是誰那麼大牌阿!」


我聽了很生氣。


「好!我決定了!」


長頸鹿稍稍抬頭,看到我跑到窗邊,打開窗戶。


「喂!剛剛那位大叔!」


那位大叔詢聲看到我叫他,嚇了一跳,他面露不安。


「獅子大王的生日會也讓我跟牠一起參加吧!」


猜謎的男子一時會意不過來,看著那位大叔問說誰?

他還想敷衍他,我叫長頸鹿把頭伸過來,牠一開始畏縮,後來我抱住牠頭硬拉過來,牠才出現在窗邊,一副看起來很怕生的樣子。


「你還不知道嗎?那位大叔想把長頸鹿就這樣一直關在我這邊直到獅子大王的生日會結束阿!」


長頸鹿點頭。



猜謎的男子這才恍然大悟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懂了,所以你前面玩了那麼多把戲,就是為了軟禁長頸鹿?」

「不是這樣的..」大叔的計畫到此宣告失敗了。


「你心好毒阿..反正長頸鹿也不會告狀,等我忘了陪你玩過的這些猴戲,當天看到長頸鹿沒來,你不說,我也不會連想到跟這一切有關,反而真以為長頸鹿是個大牌的動物!你看準人心裡的盲點,反守為攻,就這樣在對方面前實際犯下罪行,而讓對方渾然不覺!你真是十分大膽阿!」


那男的說的沒錯。如果大叔直接藏起長頸鹿,難保不會被看到形跡可疑,但如果選擇直接在人面前聲東擊西的演出,雖然大膽,但只要計畫夠周詳,反而降低被發現的可能。這計劃要周詳,指的就是共犯的配合..



猜謎的男子這時轉向站在一旁的大象,瞪視著牠。


「所以你也是共犯摟..你是用來當作障眼的幌子..」


沒錯....大象也是共犯。

大象垂下了鼻子,沒有開口反駁。雖然牠本來就不會說話,但反正是認罪了的意思。



差一點點就是完美的犯罪阿!如果沒有我在場的話...


這也是我想不通的一點...如果不要約在我家做這些事..那計畫不就不會被揭穿了?


阿!果然還是要有我吧....


想想如果沒有我,也不會有這第一人稱的文章成立!打從你們看見我寫作業開始,一切都是註定好的阿!





男子指著大象說:「這樣一來,獅子大王的生日會不能去的是你!我會告訴獅子大王這整件事情的,生日會你別想去了!」



我突然覺得大象很可憐。讓長頸鹿能夠去獅子大王的生日會我很開心,但大象不能去並不是我的本意。



那位大叔跪下來幫大象求情。

他磕頭說都是他的錯,每次獅子大王生日會辦有獎徵答,大象舉鼻都不會贏搖頭的長頸鹿的,為了獎品,他才會幫自己帶大的大象,做出這種憾事。他請求對方能夠原諒他跟大象,不!只要能夠放過大象就好!


男子說:「就算是這樣,大象也有第二名的獎品可以拿不是嗎?你這樣是貪得無饜,非治你們一次不可!」


大象開始哭了,我也跟著鼻酸。突然我想到一個好點子。


我說:「那大象不要去,可是讓牠代替牠媽媽猩猩去總可以了吧?猩猩從來也沒拿過前面的大獎,拿到獎品讓大象跟牠平分,這樣不是很好?」


大象停止哭泣,大家都看著我,面露不解。


男子問:「為什麼大象的媽媽會是猩猩呢?」


我說:「因為象由猩生阿!」就連大象自己也不知道。


男子笑了。


其實他也不是真的狠到執意讓大象不參加吧,只是找不到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而顯然這個理由他接受了。






窗外,大象和那位大叔都跪著向我磕頭道謝,說我是他們的救命恩人。

男子走進屋裡,打開我房間的門,帶走長頸鹿。

我和他們說再見,臨走前,長頸鹿親了我臉一下。

男子說明:「牠可是很洋化的喔!現在流行kiss goodbye嘛!」


他哈哈大笑,我搓著半邊都是口水的臉傻笑。



看著大家逐漸走去的背影。


我心滿意足的笑了,然後關上窗戶,繼續安靜的寫我的功課。







------------


過了一會




突然又有奇怪的腳步聲傳來,這次推開門進來的陌生人將河馬牽進我房間。



「不會吧.....」




對方是個胖子,越看越眼熟,我想起在電視上看過他,他扶著鏡框說:「這個是關於情歌的歌詞..我想要實驗看看,好嗎?」








台長: 夢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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