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聲,如果當做我看見的陳述。
那不適合拍一部好電影。
起碼最近如此,要直到我離開這個男孩身旁為止。
我已經看著這個男孩抽著菸、彈吉他,半個多小時不說話。
只有看著。
像我喜歡看的侯導的電影,那長鏡頭,搞不好都不會比這個悶。
不,我想是一定不會!
那男孩彈的每個段落,其實一個音符都沒傳進我的耳裡。
我就只有看看香菸燃燒的煙,看看他的手指,看看日曆,看看窗外,最後再看看自己。
好像是看的到靈魂的程度。
這些經過我的証明,沒啥了不起。跟半小時前的時間相同,一樣都不會走味。
「吃飯嗎?」
我回答好,我餓了很久。
和這個男孩吃飯的錢是各自出,那也符合我的個性。我們吃飯吃的很快,過程男孩一句話都不會跟我說。一開始我想和他聊聊,到最後還是只能放棄。
最初一次,他放下正在吃的東西看我的眼神,很特別。
讓我住了嘴。
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習慣,我選擇熟悉他的寡言。
現在很難相信,我們交往,當初是他先向我搭訕的。
走在路上,希望他的手有空,他卻會總是揹著吉他的帶子。我想牽他的手可以主動出擊,不過最後放開的時候,他卻會讓我感到從前跟別人所交往時都不會出現的尷尬。
我想那不是他刻意造成的。如果要他時時拿出自己的情感與我相處,我真的相信,他會變得像失去空氣般變形。
如死神布萊德彼特,變成我所不認識。
我到底認識他多少?擁抱時、接吻時、安靜的睡在他身旁時,答案都從不曾浮現。
可是我仍可以和他這樣度過。這麼重要的事,又是什麼的解答?
在公園裡,和我的乾妹妹約好見面。
見了面,我向她遞出煙時,她很不自然的回絕了我。
問我“他”現在在幹麻。
我很被動的...明白了自己要扮演的新角色。
如果這是部很爛的電影,現在在往很爛的方向。
我的乾妹當初就是淫蕩,死纏著我不放,我的性向是喜歡男生,加上我自身該死的虛榮心作祟,我只好收她做乾妹。
她和他上床時,我在幹什麼?
我可能人在哪裡?
想的到我的時間,竟然讓別人來操作嗎?
他們在我平常躺的床上,只是很平凡的生存,起碼我能想像。
但那就足夠我記憶的空間完全走味了。
我不管公園裡有沒有小孩在,重重的甩了她一巴掌。
覺得不夠又再打了一次。
他不是那種會一個人坐在公園的椅子上哭泣的女生。於是我坐回了原位,跟她說妳可以離開了。
去哪裡都可以,除了我沾染的四周外。
閉上眼,想像明天、一天之中。
那個男孩會做些什麼事。
在他小小、牆壁泛黃、沒有冷氣的房間,他有好多個身影。
就是沒有聲音。
有個他面無表情的觀賞悶鍋模仿,面無表情的關掉電視。
有個他打開電腦,登入只有我一個名字的MSN,他也從不會主動密我。
有個他在吃泡麵、有個他彈吉他、有個他在等接近晚上會打開房門的人。
直到我看見我自己時,再也忍不住淚水。
一個死小鬼一直在盯著我看,難道本小姐還需要你安慰嗎?
一天當中的他,也是我。
他怎麼能夠這麼做?
離開公園後,我發現自己能去的地方不多了,只有我想去的地方,頑固、不肯讓我逃開。
只要他抱著我,有溫度,我便永遠停止不了想像的衝動。
看見他,我知道他在等我。
也早就猜到,他的表情會試著說服我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的安靜,在此刻,成為我腦海裡擾人、傷人的象徵。
我求他跟我說話,任何一句話都好。
「妳會離開我嗎?」
諷刺....
這句話是男人永遠..最強的武器。
我知道我等他等很久。我知道我不是只屬於他。
而我不知道我在品嘗什麼?
怎麼知道?
這個的我的一生,期待愛情它實現什麼?
很爛的電影,最值得配很爛的結局。
直接抄襲童話的模式好了。
王子和公主像被註定的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這麼古老的心願,坦白說我完全沒有想提的力氣。
想著曾被大野狼消化的奶奶,在獵人開腸剖肚下,再次看見孫女的情境-那樣的故事。
真的!在某個人的懷裡,我只祈求“許多次”、許多次暫時的愛情就好。
真的要說end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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