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河
作者/ 遠藤周作 編/譯者/ 林水福
內容簡介 :
有的作家,一部作品有一部作品的主題;也有作家以不同作品對同一主題作深入的探討,如日本天主教作家遠藤周作。遠藤的嚴肅性小說系列中,大都以宗教為其主題,探討東西文化的差異,日本人的宗教觀、轉世觀念及一神教與汎神教的對立等等問題,其中集大成之作便是《深河》。
「深河」是指印度的恆河,在這河畔,死者的屍體被焚燒,屍灰流入河中,死者的靈魂在來世復活;許多人在屍灰或屍體漂流的恆河中沐浴、漱口,祈求來世的幸福。小說由幾個日本旅客參加印度之旅,體驗到這種衝擊性的光景談起。旅客目睹水中食物和穢物混在一起的污穢感及祈求來世轉世的神聖感,對集矛盾於一身的恆河,產生奇妙的吸引力。
書中有著佛教的輪迴轉生觀念,及對一神教與汎神教並非截然對立的深入看法,與遠藤在初期評論<諸神與神>的看法有很大的轉變。遠藤周作對於神的思考,已打破有形的制度上的框架,朝向「絕對的東西」,以「愛」為辯證焦點,從亞洲式的自然之「母」尋找,恆河在此被賦予形上的意義,正如書中所言:「河流包容他們,依舊流呀流地。人間之河,人間深河的悲哀,我也在其中。」
作者簡介:
遠藤周作
一九二三年生於東京,慶應大學法文系畢業,別號狐狸庵山人,曾先後獲芥川賞、谷崎潤一郎賞等多項日本文學、藝術大獎,九五年獲日本文化勳章。遠藤承襲了自夏目漱石、經芥川龍之介至崛辰雄一脈相傳的傳統,在近代日本文學、藝術中居承先啟後的地位。
生於東京、在中國大連度過童年的遠藤周作於一九三三年隨離婚的母親回到日本;由於身體虛弱,使他在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未被徵召入伍,而進入慶應大學攻讀法國文學、藝術,並在一九五○年成為日本戰後第一批留學生,前往法國里昂大學留學達二年半之久。
回到日本之後,遠藤周作隨即展開了他的作家生涯。作品有以宗教信仰為主的,也有老少咸宜的通俗小說,著有《母親》、《影子》、《醜聞》、《我拋棄了的女人》、《海與毒藥》、《沉默》、《武士》、《深河》等書。一九九六年九月辭世,享年七十三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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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討論信仰的書。
不大談神施以什麼樣的祝福和責難結果這面。此書引以信仰最根本的深切。
“你所信仰的神,以及你所相信的是什麼?”
這點我如此喜歡,早需要答案。
引述書裡大津這位角色的口白,也如書的主旨。
他說:「我認為神並不是如你們認為的是人以外讓人瞻仰的東西;而是在人之中,而且包容人、包容樹、也包容花草的大生命。」
「神擁有各種臉。我認為神不只是在歐洲的教會、小禮拜堂,神也在猶太教徒、佛教信徒、印度教信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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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自己的神,以建築元素感受;我踏入廟裡瀰漫在空中的香火煙,看見身旁的人們,希望得到媽祖或關二爺的保佑。我進入禮堂讓穿透進室內的光線照出影子,聽見身旁有人向耶穌祈禱的聲音。
在我心中的空間,神呈複數,是和平共處的。
雖來自完全不同背景,但在同一空間,互不排斥。在我心上感受到的平靜、敬畏感,就像大津所說的一樣,源自同種謙卑,希望被包容的共同心情,讓不同的神作用為一體。
於是我便不明白、人為什麼要因神的不同面貌,各自擁護不同的故事去分化彼此、產生紛爭。甚至戰爭。
好像這樣方能對自己心上的神示以忠誠、以清除疑惑?
神都是共同承受人間苦難阿!而人不停已製造人間苦難為業。
我從相信泛神的思想中,進而衍伸一神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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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
在害怕、尋求解脫之際,有人呼喚神的名字。當不害怕,正在解脫時,有人卻忘記感謝神,認為神的美意應當為自己所得。在神之中的意思,於是可說成自己與自己的恐懼對話這曲解。
那樣的快樂,你美言的究竟是神,還是成功擺脫恐懼、一臉得意的自己?
該特別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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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裡大津的口白,是說明了神不只存在不同人的心中,不同場所、地帶,語言、歷史。
書中結尾沒有說清,剩下未明的一點,神的定義。
以我來說,我想向自己好好說明的是,神是我心中的河流!
往往我向祂討教、祈求之際,祂要我更加聽聽自己心中的回音,那是映照在祂面前我自己的樣貌。祂要我猶如相信自己,以那樣的方式相信祂。
河流的盡頭,同樣為我和祂共度的時間的盡頭。
而我所得的快樂、苦痛,都將滲透其中。到結束、我心死,由祂明白我河流深層的色彩。
不只在我的存在,也存在於祂,從外去留下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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