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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5-05 01:16:06| 人氣284|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看著時間死去的兩人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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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閉上眼睛,發現夢離我很近,有幾道柔和的光,射穿黑幕,正打在我的臉上。

我閉上眼睛,夢裡的我也是閉上眼睛。一種很好的感覺,像在夢裡又做了個夢似。


循環著無重量感,這裡到處沒有壓力,沒有任何屏障....

「然而只有你一個人阿!好寂寞..」有個聲音這樣對我說。


突然傳來的這聲音響遍四周,因為這裡本來就不給人具有聲音的訊息。很生硬的語氣,跟我的性情又有點像...我間接聯想..那會不會是其實是從我心臟深處發出來的聲音。

「真的..只有我一個人嗎?」帶點恐懼,原本浮游在這黑色空間裡頭的我,腳緩緩的落下了地面。不安與破壞跟這名詞相近的冰冷感馬上從我的腳底襲上,串流著全身。片刻,我想發聲,而覺得決定話語的那剎那,意識跟發聲是分開來進行的,像是另一回事。

我說:「只有我一個人..不好嗎?」

沉默面對面看著我,又看著自己的手指..

「如果你不要提醒我,我就不是一個人了....」

含著淚說完..我不是一個人....


然後,我看見了月亮,現實裡高掛在寂寞上頭的月亮。這黑色的空間也慢慢顯現各個置物的姿態、順著月光寧靜的..靜物它們好像稍微被我吵醒了,從我遠離房間的夢以後,時間到也不過闌珊的前進了2個多小時而已。

我像半輩子在黑色的空間徘徊,然後喪失了現實的重量。






國中時,對著施暴於親生妹妹的繼父,復部狠狠的刺進一刀,如果繼父那時就被我刺死了的話..我想,現在我會有怎樣的人生呢?

到現在仍在問著自己。

回想從地上,那從污穢的人身上流出的黑紅色血液,仍舊擴大著我心裡對命運無限的恐懼、無限的憤怒。

咬緊牙根的顫抖著…

當時妹妹抽泣,衣衫不整的對著我說:「哥,你來的太晚了,太晚了….」

妹妹會陰部流出繼父身上的液體。看見這幕的我只得哭,無力的跪坐在地上。我揮腳,不斷踹著已橫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繼父的頭,踢斷頸椎也不在乎的力道!

一下、兩下,不停的,不停的..我放聲大哭..像個嬰兒般,

和平終於死去了...

之前一直習慣堅強著的我,信任假象,卻看著我沒能守護的妹妹,遇上這種事。總使一貫的只求表面假象的我…信念也全都支離破碎了。



繼父差點死在醫院,在醫生們花三個多小時搶救下,最終撿回一命。

我之後再也沒有見過繼父,再也沒看過任何屬於我的扶養人。到現在一個星期會跟妹妹見一次面,我兩分開在不同的育幼院。妹妹在那次傷害之後就不曾再開口說話了。

見面時,接過育幼院人員的手,我時常推著妹妹的輪椅帶著她散步。聽院方說,妹妹之所以會選擇坐在輪椅上,是她自己排斥、放棄走路這行為的。生理方面妹妹的腳並沒有任何問題。

「起來走路好嗎?」

我的妹妹一如往常沒有任何反應….

台長: 夢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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