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路,走在一條怎麼樣也看不見盡頭的路上,行道旁..如果步行的速度加快的話,牆上嘻哈式塗鴉的畫彷彿就會像卡通一樣動了起來。不是我幻想!因為是走在這條路上,其實沒有目的、沒有任何名稱的路上,很多可能失去了常理判斷的預感。
只是走著路、卻哪裡也不去。
開始有爵士樂的情趣,頭頂因隔著像從水裡頭向外看世界的視野..那樣的水波,不變的月光舞動了起來。我數著這下富饒著星光而燦爛的夜空,漸漸感到只要是不停下一步一步規律前進的步伐,就連呼吸都可以停下來似的錯覺。想當然不是這樣!流通於我體內循環的空氣,其實是以壓縮噴射似的高速灌進我的鼻腔,很無情的擠壓著本來留連於爵士樂而異常興奮的心情。
原來是走累了...晚了一拍發現,但深深深深地自信...沒有停下腳步的必要!其實是連該怎麼讓自己停下都不知道了。機械地...運作一剎至我身後的情景,
40分、50分...走了一天也罷,不變的嘻哈塗鴉動畫、突兀的爵士樂、跳著舞的月亮,重複地...重複的..因為在放出X射線的超現實感中,
完成我一直移動的存在,我明白...可能到了哪一個限點,我自己也會深深陷入周遭的景色當中,那時我連最初都可以不要了,但是不是結局...是不是這樣的結束該說的故事,沒有答案....怎樣都不可能有答案...
我只是一直再走著路,什麼動機、什麼情況都沒有的走著路.....那樣還有什麼?
然後............
唰的一聲,真的是很突然!
配合這象徵恐懼般的音效,一聲短促突然的巨響,吸走了全部持續維持現況的律感。我放棄了...繼續走路,因為路不見了!說清楚一點的是...不是什麼東西不見了的問題,那尤其像個開關,只是關上了...剛剛全部象徵什麼的存在,從我的存在旁一概抽離。
因為眼前僅存的只有黑暗,那黑的深度....讓你連自己是不是睜開著眼睛,都失去了習以為常的感覺去判斷!也許我閉上了眼,然後只能等待...故此心開始警戒了起來...
「嘿!把眼睛睜開阿!男孩..」
有個女孩的聲音這時明確的從我眼前傳了過來,那音量大的好像自己正身在隧道中,而眼前是急駛來不及煞車的火車直直的衝上。想像很貼近現在的狀況,我冒出了冷汗....結果連眼睛都無法好好的睜開...
是個很甜的聲音,但又伴著細細且容易刮出傷痕的危機湧上。
「睜開啊!你想看見我的...這就是你一直走路的目的!」
聲音漸和緩,聽她這麼一說,我開始有將從一個夢醒來的既視感。我現在在作的事..無非不是經過我的想像..去拉近預想中的結局的嗎?
那麼我持續走路的理由,身在接近無的領域中...放逐的根本不是自己拾獲的答案,結果是別人開始的遊戲!真是這樣的話....然而為何..我腦中開始閃現輪盤上不斷轉動的意念...那有副骰子!
在停的時候,發現自己消耗了一個過程的真實。
我睜開了眼睛,我看到了她....但我說不上來一種終於捕捉答案的感覺,我甚至感到逐在流失自己,流失一個夢。
「你終於看見我了阿!你找到我了,但怎麼看不見你的喜悅呢?」那個女孩說。
因為看見了她,我像找到了自己原本就應該說話的能力,在黑暗中其實沒想像中好誘發,我說:
「現在的這一切,我剛走的路...我看到的事物...都跟我有關嗎?」說完我竟落下了淚....同時地、暖暖的滑過臉頰、心上,這哭的感覺,竟是在我思緒脫口而出的同時,我發現..自己心中的故事,早已為這一切找到開始..結束,
答案!
果不其然...女孩馬上消失在我眼前的朦朧中,宿命性的。X射線開始運作...一陣又一陣刺激著瞳孔的極光,遮住給自己心空的藉口。來不及後悔的同時...
同時發現自己又開始走著路,這次邊哭邊走著,走在一條怎麼樣也看不見盡頭的路上。
其實沒有目的、沒有任何名稱的路上,很多可能失去了常理判斷的預感。
只是走著路、卻哪裡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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