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老師很痛恨他貪婪錢財的叔叔,見識過現實的黑暗面之後,使老師產生了相當程度的厭世和孤高感,但直到後來才發現,原來世間上沒有同一個模子刻劃出來的壞人,那些平日看起來善良的人,一但碰到緊要關頭時,都有可能變成壞人,在善惡衝突的議題中,道德和欲望的掙扎中,面對K,老師變成了自己最痛恨的那種人,即使K最後自殺了,老師最關心的還是自己的利益。
本來沒有很明白,然而聽到Y娓娓道出的插曲後讓我實在很難過,當初向他抱怨那樣的鬧劇,和他在精神上交流,就堅信著世間還是擁有一定的準則讓少數追求理想的人奉為圭臬,結果最後那樣支持我的朋友,搞了半天可能只是為了支持而支持,而非為了真理而支持。
結果許多故事還是沒能繼續下去,翻到下一頁之前沒人知道未來會怎樣的光景。旁觀之餘,明白了有時候無來由的喜惡愛憎可能都是源於觀照者本身境遇的投射,就如同麻花捲一般,想必油然而生的排斥感必定緣於此。
往來的電子郵件、SKYPE通話、文件上傳及系統回應填補的是去年歲末至今的斷層,有許多的恭喜和祝福也有些許的遺憾和非常抱歉。直到時序進入深春,才著實感受到輕如鴻毛的生活正在變化,生命的潮流始終是自上而下,往上看的時候,就會覺得負擔排山倒海而來,往下看的時候,又會耽溺在沉淪的潮流中。多了一些方向感和一些使命感,好不容易才進入下一個階段。
長大之後覺得本來很簡單的事情都會變得很複雜,可以直來直往的動作和眼神,現在要經過千百道繁複的加工手續,有時候真得很難辨識原來的動作和眼神。聽聞Y的故事後,也讓我重新審視所謂的世間準則,或許就如同老師所說,毫無準則就是世間應有的準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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