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細亞的孤兒在風中哭泣
沒有人和你玩平等的遊戲,
黃色的皮膚有紅色的污泥,
黑色的眼珠有白色的恐懼,
西風在東方唱著悲傷的歌曲~」
最近常想起這首歌,常常會有一種悲傷的感覺,只有在那個時代下才能創造出這麼深刻的作品。有人跟我說羅大佑變了,我不知道什麼是「變」,有時環境變動太快,個人的變動態慢反而顯得不協調,我是指在變動的時代洪流中能固著些什麼樣的情感忠誠嗎?在那個時代中不分族群只有一個共同的目標是尋找身在台灣這塊土地上人民的共同出路,一群被邊緣化的集體面對自身處境的焦慮與掙扎,所展現悲愴的訴求。
難過!這是一個不屬於知識份子的年代,那種集體情感已經被太多個人主張所瓦解,沒有太多值得被歌頌的理想,世界充滿了虛偽與自私,充滿了鬥爭與利益糾結,那種震撼人心的感受最後只能在電影、書籍等媒體中獲得滿足。知識份子在這個時代顯得不切實際,在社會邊緣中遊蕩終日不問世事,(即便問了也沒有人會聽),寄望在書籍中跨越時空去尋找志同道合的伙伴,卻忘了在不同的歷史向度中,也不可能具有相當的關懷與熱情,如果有也只是一種偽善矯飾的模仿罷了!
回到現實,面對這個無法召喚出最深層情感的社會環境,只能獨自嘆息!
「時勢造英雄」,我們不是沒有英雄,而是這個時代背景、這個社會條件讓我們無法成為英雄,羅大佑沒有變,是社會在變!我們還是亞細亞的孤兒,在政治局勢困境仍舊,不同的是社會關心這種問題的力量越來越小,在物質充沛無虞的環境中,我們眼睛看不了太遠,心靈感受不了太深層的波動,一切情感都在千變萬化的大千世界中被新穎耀眼的資訊與商品所稀釋,深層情感來不及累積,如昆德拉在「緩慢」中所提的:「速度與遺忘成正比」速度越快遺忘的越快。當一切都可以被遺忘的時候,所有的都不再重要,不是我們太平凡,而是我們生在一個太過平凡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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