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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0-28 15:59:10| 人氣11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原來這就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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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目中無人的小姑,只是把我爸媽當成差遣的傭人!

『妳不是在幫我,妳是在幫妳的娘家!充其量,我不過是妳娘家的六分之一,真正說要照顧,搞不好根本還輪不到我!』

在中秋節前夕,中午一通電話吵醒熟睡中的全家人。那是我的小姑,選里長沒選上,夫家的土地因為高鐵經過使得土地售價水漲船高,於是他們這群生意人有錢了,而我也終於見識到什麼叫做「暴發戶」。

是媽媽接到電話的,我為媽媽感到抱歉和難過,應該是我起身接電話,因為我的房間距離電話比較近,而媽媽是很難入睡的人。

媽媽說姑姑的口氣不太好,因為姑姑的婆婆質問她是否因為爺爺住在小姑家裡,所以害小姑不能回中壢過節。

姑姑說:『我只是打電話過來表示一下!』我們全家都搞不懂她要表示什麼,因為她既沒有說是因為爺爺害她不能回中壢,也沒有要我們去把爺爺接回家。我們都糊塗得很徹底。

隔天,爸媽帶奶奶要過去接爺爺回來住;在他們出門之前我聽見奶奶跟媽媽說了些事情。

『如果阿媛講話對妳大小聲,口氣很不好,妳就要忍耐,不要跟她頂回去。』難道奶奶要我媽媽平白挨小姑的罵?

中午的午餐時間,他們回家了,爺爺的表情告訴大家他並不很滿意這個新環境。反正這是我家,不是你家,我雖然還是小孩,但是我不會理會你是否喜歡這裡。不喜歡,隨時可以搬出去,我不會流眼淚哀求你一定要住下來。

把爺爺安頓好,爸媽告訴我他們在小姑家的事情。小姑從頭到尾都沒有跟媽媽打招呼,即使媽媽經過她面前,她依舊沒有顯現出應有的尊敬態度,我媽媽在輩分上算是她的嫂子;一直到大家上車要回家了,姑姑沒理會媽媽,而媽媽當然也沒有主動打招呼。車子還沒起步離開,小姑家的大門已經關起來了,而小姑的人也沒在現場目送爸媽離開。

何必讓自己熱臉貼冷屁股?萬一人家的冷屁股還當你面放了個臭屁,誰可憐你?

爸媽和奶奶坐在客廳談事情,談爺爺的事情,談小姑的態度,談未來整個家族的責任分擔。爸爸是么子,上面有兩個長兄和兩個姊姊,爸爸之後是小姑。現在,只剩下爸爸願意照顧爺爺和奶奶,獨自出力是因為兩個老人家住在這裡,獨自出錢是因為其他五個親戚不曉得應該要幫忙分擔。

我不能斷定五個親戚「不願意」,因為至少小姑曾經照顧爺爺一段時間。我只能推論他們是因為「不曉得應該要幫忙分擔」而沒有幫忙。

在混亂的情緒中,我只記得我跟奶奶頂嘴,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跟長輩頂嘴。奶奶一直交代媽媽不要跟小姑的態度計較,奶奶說姑姑在氣頭上難免說話大小聲;媽媽知道奶奶在護小姑,也只能笑笑地說不會去計較。但在我耳中聽來卻是奶奶將所有的錯歸結到媽媽身上。

『我們從來就不會對小姑說話大小聲,每次都是她自己講話太過分,還這樣大小聲!』

爸媽沒有罵我,奶奶卻變臉色說小孩子有耳無嘴。

我不在乎,因為我已經感覺到我未來的家,會因為爺爺奶奶,還有那群該負責卻沒負責、只會責怪我爸媽的親戚們,而被搞得精疲力竭。

台長: 發呆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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