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說了分手以後;你說你好恨我。
你的朋友打了電話給我,說晚上有一攤叫我一定要去,我微笑著拒絕。
因為我打算拒絕你並走出你的世界;離開你,離開所有人。
『他會來嗎?』我猶疑的拿著手機問。
(我不知道我該不該再去看你。)
『會啊!是他叫我打電話給妳叫妳來的耶~』
『是喔~你陪他就好啦!我想他現在應該很難過,你就陪他喝咩~』
(已經說過要分開的。)
『他難過?為什麼?』
『唔...因為...』
(我該不該說呢?)
『唉唷~我認識的妳不會吞吞吐吐耶!妳來就對了啦!』
『因為我跟他分手了咩~』
(我說了~)
『喔~那妳跟我是不是ㄇㄐ啦!來就對了啦!~拖拖拉拉的一點都不像妳!』
『這...那他勒~?』
(再見你一眼就好...知道你好不好就好。)
『好啦!問那麼多~10點見!不來的是小狗!掰~』
『......』
(只看你一眼就好。)
他把我跟已經醉了的你拉出包廂。
你笑著跟你的朋友說:『你看她!這個女人,竟然還是一樣美麗!』
你靠在你朋友的肩上,用手扶著頭說:
『你看她!還是那樣美麗!真是過份啊~』
『怎麼辦啊~我的天!』
你瞇著半醉的眸,靠著牆站立,彷彿沒有力氣一般,萎靡的在我面前。
(我以為你要哭了。)
『我好恨妳,妳知道嗎?』
(我知道,我希望你恨我。)
『可是我看到妳,我又沒辦法恨妳。』
(我不想哭,真的。)
『我看到妳,我又控制不了我自己去愛妳!我好氣我自己,妳知不知道?!』
『我怎麼那麼沒志氣!在場有多少女人為我神魂顛倒,但是妳~妳啊!』
你的眼神帶著憤恨,用手指著我。
推開你的朋友~轉身走開。
(我覺得你好難過。)
我抬起手,停留在你走開的方向,想抓住些什麼,頹然的,又放下。
(我不能愛,真的。)
『妳感覺不到嗎?!』你的朋友對我說。
『什麼?』
『從妳們進包廂以後,迴避著彼此的目光,全部的人都知道。』
『有嗎?』
『剛剛那些女人都黏著他,可是他一直在看妳,妳知道嗎?』
『我不知道。』
『妳沒看到,是因為妳拒絕去看!我搞不懂,為什麼妳要這樣拒絕他?』
我點起菸,看著包廂的大門。
『愛的時候就去愛,不管痛苦還是歡愉,都該歡喜承受。』
『呵~你這個花花公子竟然講的出這種話。』
(你有朋友待你如此,這朋友,真的值得。)
『我也曾經愛過。』
『三十歲的人說沒痛過,那是騙人的。』
『不!我說我愛過,所以我歡愉並痛苦著。』
『你現在快樂嗎?』
『嗯~為了這個快樂我寧願接受痛苦,縱使多年後仍舊疼痛難當。』
『那就好。』
『那妳呢?』
『我不知道。』
(我看著你走開的方向。)
『他昨天打電話給我,說妳跟他分手,他很痛苦,可是他沒怨妳,一句都沒有。』
『對你,他只跟我說他希望妳幸福。』
『我跟他要妳的電話,他不給,他說他自己承受就好。』
『叫我不要給你帶來任何困擾,叫我不要幫他,可是我不能!』
『你在怕些什麼?』
『......』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男人跟女人終究不同的。』煙已燃燒到盡頭,火熱的彷彿要灼傷我的手。
『在還能愛的時候就去愛,愛沒有錯,他今天如何對妳妳應該看的到。』
『我已經不能愛了。』
(我看到你了。)
『等一下~!』我往你的方向跑去。
(我看到你哭了。)
『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說。
你掩面,背對著我。
我拉著你的手,把你轉向我。
『我不敢奢求妳愛我,只要有一點點、一點點的喜歡,就夠了。』
『我只知道我愛妳。』
『你只要願意讓我呆在妳身邊就好,一個小小的角落,就好。』
『可是你連這個角落都不肯給我!』
『你竟然叫我走!』
你的眼淚掉了下來。
(一個男人,為了我哭的像個孩子。)
我想擦去你的淚,手卻沉重的抬不起來。
『妳不愛我,就不要管我;痛苦是我甘願的,我自己承受就好。』
『我知道自己愛妳,真的很快樂。』
『妳一定要幸福。』
『真的。』
我張開雙手。
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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