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發現靈魂不在我這裡時,吾只能以不變應萬變......
雖然有些事已然變了,而,就是變了,才成為最後一根稻草。
她沒用地先溜了。
在某種程度上倒是為求保全肉身的安全機置。
至少靈魂不在,很多情況下我只能被動去做決定,那些要求遞來,
大腦的工作記憶區塊傻傻地就接收了,本身也沒有任何反饋的要求。
她回來的時候我還是沒有寫。
儘管她逃離時的無能所為已經獲得雛型的解答:
心不在焉,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食而不知其味。
如今......不是認為「寫」,沒有必要;而是不足夠的社交暫停了我的腦袋。
年近而立就會發現許多事情。
你的朋友少了。
很多原因:他們皆成人夫或人婦晉而為人母了。
家是一座堡壘,那兒有一面牆,不會垮,
外人不得其門而入,也不允許得其門而入。
這是我一直以來的觀念。
儘管多年知交不甚介懷,但我也非能不經告訴便在外歇過夜的歲數了。
年輕的時候覺得社交為正常必要,能刺激我的腦部發展及語彙能力。
雙志學的時候......都已屆「雙」志學了,那麼有所必要停停,
看看這些社交的內容,是否值得聽聽。
現實層面考量,社交行為意謂著人與人之間的交際應酬。
若然面對一次又一次的交際行為當中,我們所花費的金額大於
這次會面所獲得的心靈發展:付出大於回收,是項不利的投資。
有些情感放在那裡,它不會蒸發。
只會停留在你注入喊停的那個階段。
當你的所作所為無法令人理解並接受時,若你選擇不做辯護,
被判刑的你當由他們心中的檢察官為你起訴定罪,坐在他們心中的牢裡。
我找到我的靈魂回來了。
我回家擔起我的責任了。
無論你多麼地無法認同,這兩件事,對我無比重要。
我沒有辦法,再一次失去我的靈魂。
我沒有辦法,再一次丟她一個人。
因為我嚐過,真的沒有人可以求救、真的沒有人可以依靠的可怕。
因為我試過,靈魂已然遠離,肉身正一點一點衰敗,
連自己都知道本體就要喪失求生意志了。
再言,其社交的必要性。
弱冠之時講述的話題,無法與而立之時做銜接。
以女人為例,話題從男人、化妝品、工作晉而升至婚姻、家庭、小孩、丈夫。
但若社交圈中,仍有人停留在弱冠之時呢?
我在12歲時停了八年,在27歲時停了一年。
恭喜我,今年終於滿20了。
我開始學習怎麼去做一個女人,外表那些俗事。
身份卡上那數字所該學的,我跟得很慢,但也以蝸速在進行。
他人走得太快,我追不上,也不想追。
盡是抱怨,我傾聽,但不想多談。
男人與女人之間、夫婦之間、孩子之間、家庭之間,各有各的麻煩。
從20歲到30歲,我走得很慢,卻知道唯一一個重點了。
錢。
我沒有那麼大的智慧去懂得理財,我自小就不是這塊料。
彷彿真正出了社會,無法尋得更好的工作環境時才明瞭,
原來學歷跟所學是真的可以有可能反映在薪水袋的厚度之上。
當初被耳提面命的,要待至親身經歷才懂。
我一直都有這個毛病,痛了才知道原來鍋燙。
故他人固定的煩惱,長久以來的癥結點,我終於看出了端倪。
就是那個字:錢。
所以我僅能予以傾聽,或者依人也只想訴說。
被制約不得隨意離開家門後,倒也符合我懶散的個性。
並非厭於社交及社交圈,僅是懶得踏出大門。
誤會難清,吾也惰於自清。
我們還未算有正式的堡壘,還未有那一面牆,但傳統人士的循規蹈矩,
怕是不知從哪一代的祖先起,還在我的血液之中流竄。
已近而立,是真的不應該再毛毛躁躁似個孩子一般串門子皆去了。
社交成為不是沒有必要,而是有否需要?
有些情感不是一定需要不斷注入,就會蒸散的,它會永存。
或許氣味、形狀可能改變,但它還在,在那兒呢,沒有消失。
自言字語向來為我所長,只是我有一陣子沒有練習過它。
將夢境寫成小說,將一瞬的畫面、想法寫成短篇,簡單記下今日的過程。
這些我稍稍地按下暫停,測試腦的容量、腦的流速。
畢竟要將曾經喪失求生意志的肉體,藉由食補、藥補,
一點一點地拖救回來,是要花一些時間跟手段。
少了社交刺激,多了與常人的溝通...亦然回到與常人一般的溝通行為模式。
所以一點一點的,創出新的一個,人生篇章。
沒有12、沒有20、沒有22。
都是我,現在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