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機車上,很想走下去。那個他說,他從家中挖出來的安全帽,夾在椅墊底下。他的愛車跟我,一樣在等著他回來。沒有引擎將要亡矣、用僅存的柴薪燃燒著的轟隆隆響。那裡很靜,因為已近凌晨一時。他知道他到底是要去多久嗎?一個謊言出現之後,很可怕,你會以為他說的實話也是謊言。我到底是有跌得多重?新的一段出現了我才知道,我曾經被傷得多深。拿出舊的那個人,寫給我的字字句句。原來人對於說過的話未曾兌現不抱愧疚,可以這麼容易。他沒有回來。愛車靜靜停在那兒等著。我很想走下去,卻不知道有什麼必要。催著自己,走了,回家吧。卻沒辦法告訴自己,他就快回來了。等待是這麼折磨人的事情。相思已是不成閒,那是我22歲以前在做的事情。這新聞台都開台八年了。再如此,我也要出走了,出走這樣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