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不能再承受友情上的死別了。 朋友很不好過,我說,那很痛,真的痛得我最後劃不下去。 她說,沒關係,她很會忍痛。 她很不好過,但我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辭彙,去把她拉回來。 我只能自私地想,我真的沒辦法,再一次承受友情上的死別了。 那真的很空,很空很空。 過份地是你得繼續自己的人生,得逼眼淚停在眼眶,久了, 眼淚也流不出,偶爾半夜,你會像野獸這般哀號,就只是哀號, 伴隨著幾滴自眼角泌出的情感。 你都開始懷疑,是不是其實沒這麼痛。 一年之後,似乎有很多事情都在重覆著。 又是這樣,得假笑,免得別人以為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