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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01-05 00:32:55| 人氣599|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門前一片山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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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風起，醒來細聽風聲，陣風掠過歇息時，門前的蟲鳴趁機走進寧靜裡。

社區裡本有一片建商當初規劃的花圃，還有幾棵漂亮的細葉欖仁樹，房子全部賣出之後，住戶嫌花圃佔空間，細葉欖仁樹落葉太多，叫建商一一拆除，只剩下車道邊一小塊泥地種著一些七里香。

我習慣泥土和綠葉，於是把門前小小的空地規劃，栽種了桂花、玫瑰、百合、黃金露花等各種花草，為了招蜂引蝶，還特別種了幾棵葡萄柚和金桔，兩年來，每天上午總有小鳥和蜜蜂成群來作客，夏天金桔和葡萄柚上滿是鳳蝶幼蟲，看著牠們從毛蟲到結繭、羽化成蝶，常常興奮不已，最近，樹叢中多了成群的綠蚱蜢，每天下午開始唱歌，到了晚上，陣陣的蟲鳴就成了夜的交響曲。

我常常聽著細碎的蟲鳴自我陶醉，想像門前有一塊山水地，每天引著清風蝴蝶來相伴，月圓時刻，還有月光來作陪。老頑童劉其偉說他家前院總有一叢人稱「雜草」的地方，許多人建議他要整理剷草他都不願意，他說那是他特地種來養青蛙昆蟲的地方，為了可以聽到蛙鳴。

小小的一片花圃，也可以是小昆蟲的叢林，在昆蟲的世界裡，那裡，已經是一個宇宙。

不知道這群小昆蟲，如何看待人類？躺在可以看見自己的黑暗裡，我把自己想成是花圃中的小蚱蜢（不是卡夫卡變蟲記裡的那隻大蟲），還是覺得人類很難懂……。

又想起法演禪師寫的「山前一片閒田地，叉手叮嚀問祖翁；幾度賣來還自買，為憐松竹引清風。」覺得清風無價，山水、蟲鳴、蝶舞，是大自然給人類無私的餽贈。200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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