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在想,沒有某種程度的浪漫,要談戀愛,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我總是盡我所能的,在微小的事物中尋找浪漫,在書本裡學習浪漫。不過,當我眼前一對戀人正在接吻,剎那間我明白,浪漫除了學習和發現,還是需要天份直覺。
kiss lane。不是巷名就叫kiss,也不是建築物太靠近kiss在一起,而是在這狹窄的巷弄間,擦身而過的彼此,自然就會產生化學酵素,促使催化他們擁抱親吻。那時常而在書本影片所見的接吻片段,伴隨著節奏繁複的古典和弦,不就是西班牙的特產,kiss lane啊?難怪tetsu那時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看著hyde那不知哪來的力氣,把tetsu押抵在灰白色的石灰牆上,hyde頭上的棒球帽就像是文藝愛情片中完美的借位,讓我看不見他是低頭跟tetsu講話,還是真的身體力行kiss lane的傳統,雖然真的kiss lane是在賽維亞,不在里斯本。
「你在填什麼?」
「喔…入山許可證。」
「咦?」
「我想去爬聖母峰。」
「蛤!?」
「這個時候是最棒的季節了。」
hyde皺著眉頭抽走tetsu填到一半的表格,上面密密麻麻的英文,不過,hyde還看的懂Mount Everest是什麼。
「你最近怪怪的。」hyde把玩著手中的紙張,從角落尖端的部份用手指無意識的輕輕搓揉,慢慢的捲成棒狀。
「哪有怪?喂…那個不能亂捲啦!」tetsu伸手想拿回表格,他開始後悔在公司填這個了。
「你不要自己要工作就嫉妒我規劃暑休。」tetsu還是搶不到文件,沒想到hyde手短歸短,要搶走他手中的東西,不是件簡單的事。
「去西藏要花多少時間?」
「咦?不錯嘛,你還知道聖母峰在西藏。」
「我還知道它是中國跟尼泊爾的交界勒。」
「我想想…要先到中國四川轉往拉薩的飛機,還要在拉薩住一天適應高山症,再從拉薩搭車到聖母峰大本營,可能2到3天的時間吧。」
「到真正可以攀登。」tetsu又補充了一句。
「你真的有那麼多時間嗎?」hyde的話是在問tetsu,可是眼睛卻瞄向了我。
「是啊,我暫時又沒工作…」tetsu心虛的回答,求救似的看我。
本來像空氣般存在的我一下子成為在場的焦點,我不安的吞了吞口水,雖然表格文件什麼的是我拿來的沒錯,可是我是被逼的啊!天知道我也不想去爬那什麼鬼勞子山…嗯…可能有那麼一點點想吧,畢竟那是世界絕景之一耶。
hyde的眼神阻止了我腦中奔騰的思緒。
「嗯…可是萬一有比較臨時的工作就麻煩了,離開日本這麼久還是不大好吧!」
「而且那種鳥不生蛋的地方手機一定是圈外。」我自以為幽默的搞笑,結果這個不好笑的笑話為我贏得兩雙白眼,嗚…
「tetsu,我想我們還是不要去吧?」為了我在公司能有和平的人際關係,和那將近二十公斤即將由我來背負的登山裝備,我努力思考替代方案。
「我上次在電視看到,成田附近的大空地,可以讓人搭小飛機跳傘喔。」反正不就是要刺激嘛,跳傘跟爬聖母峰的刺激度應該不相上下吧?
「跳傘?」本來臉色因為旅行從高規格的國外降到國內成田而稍有不爽的tetsu,開始有點興趣了。
說真的,我也不知tetsu在想什麼,我們上次才剛從西班牙被「押」回來,雖然我總是會漂亮達成tetsu的交辦事項,但我也總是會「不小心」洩露情報給某人知道。我說不上來,但這一切似乎形成一種微妙的平衡關係。
「是啊,聽說很好玩喔!」我拼命遊說tetsu,如果準備工作都是我要負責的話,那說什麼也是要選跳傘。
「好吧,那你去找資料明天拿給我看。」tetsu下了命令。
「多幫我拿一份。」
「咦!?」我和tetsu同時發出疑問。
「我也要去。」hyde說。
「你不是還要巡迴嗎?」tetsu狐疑的問。
「這個花不了多少時間吧,可以的。」
我在心裡偷笑,我看過松田的記事本,行程早就滿到不能再滿,hyde這種在某人面前逞強的壞習慣再不改他會死的很慘。
「再昇空一千英呎我們就要進行跳傘,over。」
「了解,over。」
我在地面看著指揮官跟飛機上的教練進行無線電通話,想起99年為了拍攝三個pv,跑遍了美國東岸、西岸,最後我們落腳了拉斯維加斯,在回國前一天大家去了遊樂園。
我和tetsu、hyde決定要玩高空彈跳,上了10層樓的高台後,hyde很沒良心的叫我先跳下去試試安全索牢不牢靠。不過,我們倆作夢也想不到,那時信誓旦旦說要跟我們一起跳的tetsu,最後居然是用雙腿走下高台的。
『因為時間來不及了,雖然我真的很想跳。』tetsu這事後補充的理由讓冒著生命危險跳下的我們當場變的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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