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個經記人來說,最大的侮辱就是無法跟著老闆一起出差吧!
我忿忿不平的盯著那隻該死的烏龜,只因為他受傷的龜殼還沒好,tetsu不忍心寄放動物旅館,而且這隻該死流浪龜居然還會認床,抵死不肯離開tetsu家。
天知道原來烏龜也有情緒啊???我不禁懷疑這是貼講不讓我跟去而編的藉口了……我真有這麼惹人厭嗎??orz我沒勁的撥弄小青的飼料,凡事要求完美的tetsu寧可自己打理也要我留下來照顧烏龜……雖然平常我很討厭海外後製,經記人除了像佛像一樣擺在錄音室的角落外沒有任何功能,但除了我一尊之外還有其他三尊啊!!其他經記人也都跟去了,只有我……
我突然覺得鼻頭發酸,看來跟tetsu合作太久,連他的壞習慣也染上了……唉,沒我泡的很奶很甜的咖啡,大家可以撐幾天不睡勒??
我開始欺負小青洩忿,人家都說人類是萬物之靈,但我居然栽在一隻流浪龜上T-T,我輕輕的把小青龜殼朝下的翻轉過來,在tetsu家養尊處優的他,早就忘記要把身體收進去了,還像隻鱉一樣的伸長手腳不停的揮動。
我扯動嘴角,一陣快意湧上,龜殼還能怎麼玩?一定要來個霹靂舞啊XD!我像轉輪盤般的旋轉小青,樂不可支的哈哈大笑。
正當笑的眼淚都流出來的時候,小青不知怎麼的已經翻轉成正常姿勢,以他的方式開始逃亡,而且還把hyde的愛心木盆打翻了……就說木盆不好吧!我懊惱的拿著紙巾善後,小青已經爬到茶几上了,正在邊緣搖搖晃晃,我一看大驚,欺負他是一回事,但受傷的話連我也完蛋了。
電光火石之間,小青穩穩的掉在我的手中,不過也把茶几上的遙控踢掉了。
電視開始運轉,不過播放的……卻是很奇怪的影片,在電視上看見tetsu並不稀奇,但背景是他的臥室那就很稀有了。
我目瞪口呆的盯著這陰錯陽差的巧合,或許tetsu真的不是我所想像的那個樣子……
這應該是tetsu自己拍的,從畫面一開始就是他的臉,正專注的在調整鏡頭。但沒兩下就被一雙大手拉走了,焦距模糊掉只剩下tetsu白色的上衣。聽的見tetsu在嘖嘖的親吻聲中抗議,隨後就只剩呻吟了。一分鐘後hyde把tetsu壓在床上……
我知道他們一直很好,也知道他們曾經是對戀人,也知道hyde身上的吻痕是tetsu的傑作,這些我都知道,不過,現場看他們親熱……這……
正當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裡面的tetsu似乎也意識到不妙了,對著hyde指了指鏡頭,hyde走過來,訊號就中斷了。
「呼,還好。」如果真的繼續下去,或許我會不知該怎麼面對tetsu。
研究著遙控器要切掉播放時,畫面又開始了,還好還好,他們都有穿衣服。我分心研究四周的環境,應該是很多年前拍的,從hyde金黃色的頭髮、畫面的雜訊和我粗估的年代,我甚至可以斷定這是tetsu用video去轉錄成dvd的……
突然間粉紅色的旖旎消失了,轉而是黑白的苦澀。
那個時候個性還很自我的hyde摟著tetsu,兩個人都笑的很開心。
我把音量轉成靜音,留給tetsu最後的隱私,不過畫面彷彿在嘲笑我的徒勞無功。
年輕的hyde拿著一個樣式簡單的銀戒,套在tetsu的無名指上。那個戒指我看過,tetsu常戴,樣式不同於他平時的浮誇,但卻簡約的很適合tetsu。
不過,它平常的位置是在右手中指。
鏡頭裡tetsu對hyde露出的笑容,比我看過任何的雜誌、訪問、live都還要燦爛,銀戒反射的光芒,就像影片中的雜訊,在他臉上胸口,留下一道道的傷痕……
小青微濕的鼻子輕輕碰了我,時光就像快速回到現在,tetsu的銀戒移到右手,而hyde的無名指也戴上屬於他人的婚戒,我決定停止踏入tetsu的禁地,關上了DVD。
如果說他們可以對事實視若無睹,繼續讓彼此的感情成為進行式,那我想我應該也可以做到,假裝這個下午不曾發生過。
反正,人生也不過是選擇看到或看不到,感覺到或感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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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member啊~~不聯絡的喔!」
「不打電話?」
「不打電話。」
「也不會聊音樂以外的事喔。」
「這……」
我坐在錄音室外聽著主持人一陣驚嘆。
我不知道fans記性好不好,前幾天ken才在beat shuffle裡說yukki和hyde會聊衣服的事,不知該說tetsu跟其他成員關係不好呢?還是該說tetsu總是喜歡睜眼說瞎話……
沒有跟tetsu長期相處的人,會被他傷到吧?尤其當他笑笑的說自己是個感情淡薄的人的時候。親切的態度,和善的語言,常常讓人以為已經成為他的朋友時,tetsu冷血的發言,總是一刀斃命。
或許只有像ken這種可以睡一覺就忘記不愉快的人,才能跟tetsu認識相處並一起工作這麼多年吧?
不過,記得tetsu以前是不會說出來的,他只會默默的以行動拉遠距離。然而再更早以前的tetsu,是個熱情友善的大男孩……
更換鼓手讓他堅強,團員間的磨擦讓他冷漠,每當我看見tetsu挺直的背影時,那纖細的手腳就好像快支離破碎的人偶,讓人想要救贖他……卻又怕碰壞他。
在錄音室過生日是很平常的事,尤其團員們的生日都集中在秋冬,那是屬於錄製的季節。hyde、ken、yukki都有在錄音吃過蛋糕,不過,每當到了tetsu的生日,tetsu總是會事先把工作告個段落,然後在10/3消失一整天。
今年的10/3是非假日,tetsu休假了,我自發性的去他的寓所餵烏龜,我想今天這種日子他一定不會在家的。在公司的抽屜拿了備鑰,路上買了一些tetsu常吃的東西,我驅車前往tetsu家。
大門沒有鎖,客廳的電視開著,但起居室半闔的門卻流洩一地的吉他聲。在我忙著檢查自己的襪子時,tetsu出現了。
「帶東西給我吃嗎?」他笑咪咪的說。
「我不知道你在家,我放了東西馬上就走。」我想這個日子我不該打擾他。
「一起喝杯茶嘛,我一個人正無聊呢。」
「蛤?」我想我的表情應該很呆,因為tetsu噗的一聲笑出來。
「你沒客人喔?」唉我怎麼又說錯話了……
「對啊,人緣很差吧。」tetsu在廚房熟練的燒開水準備茶具。
「其實年紀越大越懶的過生日啦,我現在都嘛當平常日子過。」不知道我這樣的安慰會不會顯的很刻意……
「對啊,真的老了。」
「不是啦……」我有點手足無措。
tetsu還是一個勁的微笑,但那個笑容讓我頭皮發麻。
「我去買個蛋糕吧!生日不過還是要有個蛋糕吧?」我像是逃難般的離開了那棟房子。
最近的運氣不大好,知道tetsu越多的隱私只會讓我心情沉重。我儘可能的在蛋糕店混時間,順便打電話回工作室暗示member今天是什麼日子。不過大概是藝人當久了吧!member的反應都很神經大條,沒人聽出我的暗示,而最重要的hyde的手機,居然直接給我轉到語音信箱了= =
『還是要打電話給西川呢?』我一邊提著蛋糕一邊暗自盤算,真不知道我這種行為是算貼心還是算雞婆……
tetsu的大門沒關好,就算下面管制再嚴,這樣也太粗心了。我輕輕的把門關上,玄關上的布讓我沒穿拖鞋的腳差點跌個狗吃屎。
tetsu的家像遭小偷般的,桌上東西散亂一地,餐桌椅也翻倒了,而我手上撿起來的布,感覺……很像內褲。
不,它應該就是內褲。桃紅色的丁字褲,去年錄音室的staff合送tetsu的生日禮物,我腦中的想像有如萬馬奔騰,而臥室的呻吟就像是BGM一樣……
所以我又再一次逃難般的離開了那棟房子,在停車場我看見了hyde的黑色lexus休旅車,停在tetsu白色和粉紅色的porsche旁邊,非常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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