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中局
海中央,白色毛球一浮一沉。
沙灘上,藍衣少年拔足狂奔。
“小白,挺著啊!”
時間你快給我停住!禁間心想著,可下一秒便打住了。
他,突然放慢腳步,最後索性靜止不動。
清幽沙灘,杳無人跡。
放眼遠觀,海面依舊平靜,只是白色絨球被海浪越推越遠,浮浮沉沉的。
這地方……
且看海邊的二人──绯攙扶著荔美,荔美一拐一拐的,表情甚是痛苦。她向禁間猛揮手,又示意他朝海上白球的方向看去。可是,禁間依舊一動不動。
環顧四周,一面朝水,三面環山。側耳傾聽,陣陣浪濤拍打岩石。
“禁間!你幹甚麼啊!” 荔美大喊。
“小白快,快被海浪捲走啦……”
藍衣少年不再”無動於衷”。他,仰天長吁了口氣,再看了看那個於走愈遠的白色物體,然後轉身,走了。
他!他居然見死不救?!
三人同時驚覺出奇。
不對,應該是兩人、一馬。
從小白 “遇溺”,到禁間神經過敏、拔足狂奔,再靜止不動,這一切都看在衛影──禦的眼下。
他一直隱身於白雲後,察看沙灘上的一切動靜。
果然,藍星人一如祖先們的描述般冷血無情、麻木不仁。
祖訓云:人,性本惡。
“大人,禁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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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應。
白球依舊浮沉海面。
荔美看著轉身走了的禁間,再看了看 “溺水” 的小白,一怒之下,甩開緋的手,竭力地向禁間跑去。
“你給我站住!” 荔美向禁間大吼。
可是,禁間步伐依舊,毫無停留之勢。
時間回溯到一個星期前的某一天
“山口禁間!”
背著書包的禁間正要踏出校門回家去的時候,身後傳來一把陌生的女聲。由於是叫喚自己的名字,儘管多不情願,基於禮貌,禁間還是轉過頭來。欲尋找聲源,卻看見緋被某個不知名的女生拉著,向著自己走來。
緋,昨天把我雙味雪糕弄丟的女人,那個不懂節約的人。啊,好像忘了甚麼呢?禁間極力地喚起對眼前這個女生的僅有的印象。
緋和某女聽在禁間前,緋看起來有點靦腆,臉蛋還有點微微泛紅。
應該是夕陽的關係吧?禁間順勢朝天觀看滿天緋紅的落霞。
“個子,挺矮的嘛”某女小聲道,緋不好意思地拉了某女衣服一下,示意她客氣一點。
這無意冒犯的竊語卻被耳朵特靈的禁間聽的一清二楚。看來,剛才是她叫我的吧?
“這位同學,請問有甚麼事?我好像不認識你的。”
“喔!”那女貌似意識到什麼似的,瞪大了的眼睛溜了一圈,然後恭敬地笑了笑。
“你好,山口禁間。我是荔美,緋的朋友。”她隨即伸出手來。
禁間瞟瞟那隻手,也很 “識趣地” 伸出一隻手來,不過呢,剛要觸及荔美的手的時候,卻拐彎往自己頭上抓,又側著頭,擺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只見那女但笑不語,僵住了的表情和停留在半空的手,讓禁間心裡暗叫爽啊。
握手,呃,禮貌的表現;但對著不禮貌的人,應採取非禮貌的策略。
擁有多個博士學位的禁間,終究還是個13.75歲的小孩。
躲在荔美身後的緋同學看到這一幕,連忙走出來,道:
“是這樣的,我想你也知道,這個禮拜天會有六千年難得一遇的九星連珠吧。”
“喔,是可遇但也相對可惜……”
“對!就是因為這緣故我們才特地找你的。”緋開始雀躍起來,禁間還沒把話說完,她就自顧說起話來。
“可惜是因為這裡不可能看到吧?”
禁間點頭
“可是我們有辦法”
禁間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這兩個女的。荔美環著手,挑挑眉,擺出一副 ’我很厲害你不敢相信”的臭臉。緋繼續說:
“荔美說,她知道一處好地方,是觀星的好地方喔"
緋一面說,一面向荔美使眼色,希望她能多說說關於那個觀星好地方,緩和一下氣氛。
“背山面海,水天交融,天空一覽無遺。”荔美說。
“喔,是個沙灘”從禁間的語調看來,他根本對這地方不感興趣。
這讓緋有點著急了,禁間沒興趣,怎麼辦呢?啊,對了。
“重點是現在正值夏季,而沙灘左背向南,而且絕對遠離市區,絕無光害。”緋說
“地點聽來是個觀星的好地方”禁間少有地回應緋長長的一句。緋聽後吁了口氣,笑了。
“可問題是,那裡真的可以看到六千年一遇的天文奇觀嗎?荔美,你看過了嗎?”禁簡淡淡的說。荔沒一臉不在乎;可緋聽了,心情一下子沉了,低下頭來。
“啊,對不起,一時糊塗說錯話了。我的意思是,既然有這麼一個好地方,應該會有不少天文愛好者慕名而來才對。"
緋不語,心情糟透了。難道他還在記恨那天弄掉的雙味雪糕嗎?
“ 呵呵,沒見識的小孩”
喔?” 禁間狐疑,繼而轉身舉起手來,像是要拜拜。
”如果所東西都可以理性分析的話,那麼為什麼我們偏偏存在於這個非理性所能解釋的世界呢“荔美的這句讓緋摸不著頭腦,卻收到預期的效果。
“那麼,星期天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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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間臨走時甩下的一句讓緋不禁兩眼泛光,激動的看著荔美。看著禁間離去的身影,直至其消失於街角,緋心理泛起莫名的情愫。
於荔美,緋是感激萬分的;於禁間,嗯,明天賠他兩個雙味雪糕。緋心裡暗自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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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理性的世界就意味著必須感情用事嗎?禁間低頭看著沙攤上孤獨的身影,突然想起那天荔美說的話。
想來真是可笑。是被刺激後才萌生到這裡來的念頭嗎?不。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
狗,天性熟水。
何況,溺水、抽筋,這真的是巧合嗎?
禁間輕蔑一笑。
我樂意奉陪賭這一局。
廢話解讀:
話說,禁間並不是在懷疑荔美/小白,他說賭上這一局的意思是以小白的生命作賭注,所以他才顧影自憐<──是他自己過於小說/漫畫化了,愛胡思亂想的小孩。
對不起,我一不小心把緋大茄了,因為我怕角色到了我手上就會性情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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