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對:NARUTO 佐櫻
※形式:長篇
※背景:木葉
※小牧愛佳
站在乾淨的露台上,碧玉的水眸注視著藍色的天際,浮雲在慢慢飄動,嫩風在輕輕吹過,本應能陶冶性情。但今天櫻卻很心煩,眉頭緊鎖,緊張的玩弄著細白的手指。
自從佐助放棄了黑暗返回村子後,村子的生活就像回到從前第七班一樣,既安靜又和諧。木葉的村民如常走在大街上,忍者如常修鍊,天真的笑顏如常掛在小孩的臉上……。只是,櫻不明白事情怎麼來得這樣簡單,就像發了一場夢般。
望著被橘黃色籠罩著的木葉大街,櫻又想起那次被黑暗和復仇充昏了頭腦的佐助……。她想像到數個月前把團藏手刃了的佐助,眼瞳不再是迷人的墨黑色,而是蘊釀著獸性的金黑色,赤紅色的萬花筒寫輪眼銳利可怕,像想吞噬了櫻一樣,但鮮紅的血漿從眸子流到面頰,這卻令人憐惜,使櫻感受到多年來佐助一直被孤獨折磨著。
白皙的頸子傳來一陣陣痛感,櫻用纖長的手指小心撫摸著喉嚨旁邊微紅的疤痕,凸起來的部份摸起來有點粗糙,跟幼嫩的地方做成對比。別人不難看出這是手指的印記,可是沒多少人會想到它是佐助造成的……。那次佐助掐著自己的頸部,差點把自己殺了……。
可是,現在一切都正在改變呢,就像雲朵不斷變幻。
只是誰有能力去作出改變?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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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開始變暗了,她也得去看一看佐助了,櫻小聲呢喃著。
佐助從沒有允許過櫻進入他的家,但也沒有正式拒絕她的到訪,所以櫻每天也會探望一下佐助。與其說是探望,不如說是當管家比較適合,因為探望的話,至少也會溝通了解一下對方,可是佐助卻沒有跟自己傾談過。櫻也只好硬著皮頭去替他整理家居,清潔一下地板沙發,準備晚飯之類的……。
「僻鈴──!!」……!!如同雷電般清脆的聲音把櫻嚇倒,水眸睜大,溢滿擔心的眼神瞟到佐助家的玄關,扭開手柄,雙腳不自主的跑進屋子裡。
湛藍色馬克杯的碎片灑落滿地,大大小小的瓷片就像要跟同伴分開一樣,擺出一副令人心酸的模樣。佐助緩慢的離開軟身沙發,微繭的手指把殘骸一一放到手心裡。櫻也急急走到大廳中央,雙膝跪在松木地板上,打算幫忙收拾殘局。
「不准碰。」佐助淡淡的道。
他眼睛半瞌著,眼神渲染著不可觸摸的哀傷,這個模樣在柔和的黃色燈光下更顯得孤單、脆弱。
「我只是………。」想幫佐助整理碎片而已。小手停留在空中,櫻不解的眼睛望向地上慘烈的畫面。如果能仔細一點看杯子上的圖案的話,其實不難發現佐助執著別人不許碰它的原因───佐助還是很想念自己的哥哥吧。杯子印著宇智波家族的徽號,應該跟鼬有著密切關係,或許是他曾用過的杯子。
瓷片互相觸碰著,發出令人很不舒服的聲音。原本聽起來應是吵耳煩人的,可是這一刻聲響彷彿傳遞著痛苦,由耳膜的神經一直傳送到櫻的腦袋裡。此刻她很想為佐助做點事,很想把他由孤單的泥濘中拉出來,很想給予他溫熱輕柔的陽光。
吶,她真的她想呀。
可是………她有能力做到嗎?抑或她應該問,自己可以做甚麼?
佐助依然專心地呵護著手心的瓷器寶物,就像小孩一樣保護著,細心的注視著。但是頑皮的小孩們沒有領佐助的好意,鋒利的邊界不留情的割損佐助的手掌,留下一道又一道腥紅的血痕。當佐助愛哥哥的情被恨恨轉化成冷淡的回應時,櫻彷彿感受到空氣中的濕氣。
「佐助………。」美麗的羽睫動呀動,想把眼睛的水份隱藏。
「不要這麼在意,可以嗎…?」你這樣我會很傷心……。如果不這樣執著的話,生活可以來得更舒服吧。她抿了抿乾涸的粉唇,吞了舌口水,靜靜等待佐助的回應。
「…………。」
「鼬不會希望佐助這樣,他、想你好好活下去,並不是…」佐助聽到會很生氣吧。「他為你做的一切並不是讓你一個人待在家裡、獨個兒想念他。」她知道在回來的日子裡,佐助十天有九天都呆在家中,只是偶然在火影的強硬吩咐下出任務;用餐的時間也不定,午餐當晚餐,喜歡就吃,不喜歡不吃。只是在櫻的照顧下,情況才有點好轉,至少她知道,佐助每天都有吃晚飯。其餘的時間櫻都不曉得了,因為佐助不允許自己在夜晚以外的時間到訪。
「不可以。」沙啞有磁性的口吻在空氣中打滾。「我不可以不在意。」
「櫻,妳又了解甚麼?」大手包覆著沾上血的瓷片,並稍稍加重了力度,嗜血的味道比方才更濃烈。
「我只知道你不能放棄美好的生活。」櫻緩緩站起來,汗珠劃過小小的臉蛋。
「甚麼叫美好的生活?美好的生活就只有跟哥哥一起的日子。妳可以把鼬帶回來嗎?」佐助抬起了頭,憂鬱的黑色換上血色的眼睛,驚憟的模樣印在櫻的眸子上,這讓她後退了一步。
「把他帶回來呀!」一手抓住櫻的頸部,他瘋狂的喊,心裡一直壓抑住的感覺如同噴泉湧出,一發不可收拾。女性的鮮血流過他的指頭,可是他依然沒有放過前面嬌小的女人。
「……呃……」兩行淚水劃過她精緻的臉蛋,星眸對上了佐助嚇人的鷹眼。
哀,佐助會把自己殺死嗎?眼前的這個、她所愛的男人,會殺掉她嗎?
其實自己真想生存多一會兒呀,如果上天可以施捨時間讓她多看自己愛人一眼,有多好呀,哪怕只是一眼就足夠。
她閉上了美麗的雙眼,濕潤的春風撫摸著她的臉,粉嫩的櫻花跟隨風的舞步,跳著優美的華爾滋。
這是從前的第七班。
綠水熠熠的反射著橘紅色的陽光,溫暖的晨曦呵護著皮膚,他和她在河邊休息,卡卡西跟鳴人就在不遠的草地午睡。
這是從前的溫馨場面。
清涼的潺水流過放進河裡的雙腿,腳在曳呀曳,好不舒服。佐助呢?也在旁邊呀,好不容易才有個跟他共處的機會呢。大眼愉瞥了他俊朗的臉,芙頰一下子增添了點酡紅。他的眼神很溫柔,又彷彿帶了點笑意,還有的是對未來的希冀。小腦袋不經意的湊得愈來愈近,她好想看清楚黑色旋渦裡面的秘密啊,究竟會是攝人的黑洞,或是閃爍的鑽石呢。
肩碰到了肩,但佐助並沒有避開的意思,他轉過頭來,皺起了好看的眉,拉起了一道笑痕。
「妳沒事吧?」
哀,誰又會受得住他這個迷人的樣子呀?這足以使櫻手腳不協調,整個掉進水裡,不過換回來的成果卻可以令她開心半天了。
「真的沒有事嗎?」
陽光照耀著扣上了小手的大手,這是令人安穩的安全感。
滲滿淚水的大眼睜開,她真的不敢相信變化可以這麼大……。
又是那種恐怖的眼神嗎,為甚總是用這種眼神望著她……。
她沒有麻怨佐助,她恨的只是自己,是自己沒有辦法令他的眼神回復昔日的溫柔,是自己說深深的愛著前面的男人,可是卻沒有改變他的能力啊。現時的她,即使賠上了性命也無保於事。
吶,任誰都會說她真的好失敗啊……。
淚水不停的劃過臉龐,眼睛也開始變得紅腫,酸酸的鼻子倒抽了一下。櫻灼熱的眼淚一滴滴的燙傷了佐助的手,這令他回過神來,在鷹眼瞄著櫻的哭臉的一刻,他立即慌亂起來。
他的大手放開了櫻,腦袋變得好痛苦,神經像在抽搐一樣,頭都快要裂開了。愧疚、痛心、迷惘同一時間轟擊他的思想,腦海湧現出櫻炫爛的笑臉、櫻煩惱著的苦臉、櫻為了保護村子下決心殺佐助的臉,還有哭著的臉………。一幕幕的景像如同幻燈片,不停的播放著,它們都變成了他重要的記憶。
是的,已經非常重要了,重要得他必須丟棄其他東西來空出位置,去應付她每天新的臉孔。他喜歡把她變化多端的臉蛋收藏起來,存在這個秘密的抽屜裡。
這一秒,他在記憶的隧道中穿梭著,直至發現盡頭的曙光。
「櫻,對不起。」
》
他睡著了,她也是。
她倚著溫暖的大膊頭,像個孩子一樣汲取著無限的安全感。清風吹來,她動人的眼皮慢慢拉開,伴隨著的是甜滋滋的笑容。她翻過身子,綠眸子裡漾著輕柔的漣漪,湖面全都映著佐助的樣子。
她止住了笑意,把雙手放在佐助的大手掌上,綠茶色的光芒撫摸著一個又一個被碎片割損的傷口。它們在慢慢的瘉合,然後深紅色的血痕在淡化。瞳孔再轉移到灑落在地上的杯子碎片,她用指頭把它們一塊塊的拾起……。
晨光罩印著她的臉孔,小小的汗珠好像耀眼的鑽石,發射著光芒。累透了整個早上,櫻滿意的欣賞著茶几上的藍洋色杯子,放心的點了點頭。她可是花上了不少精力用膠水把殘骸小心拼湊好呢。
抹去額上的水珠,她走出了佐助的屋子,踏在寬闊的大街上。黃色的炎陽好綺麗,好像在前面等候著她,在不遠的將來照射著她。
改變是自己掌握的,就如同命運一樣。雖然改變的方法不容易找得到,不過成果卻是肯定的。嗯,她會讓佐助慢慢的改變。
在不久的將來,她會看到美麗的曙光。
待
愛佳回來後廢言:
各位大大好!闊別了半年有多了,大家怎麼樣了…?好像更新不多呀(揍)愛佳也經常走到大家台子去,不過收獲不多呢。
好吧,我自己的更新很少,沒資格說這些吧(笑)
其實這些日子裡,我都有想念大家呀,這幾天到小們的台子去留個言,不過好像沒有甚麼回覆呢(灰)
好像就只有aoi和魯蛋在回應哀!!究竟你們都到哪裡去了 (哭)
呃,別再說傷心事了。
我們的考試就只差英文口試,不過還要等幾天。
這次發的文章嘛,其實是第一次的佐櫻長篇呀,是我的第一次。如果大家不捧場的話,我想也沒有甚麼心情寫下去了。如果大家可以給我一點支持的話,或許更文的速度可以加快呢 (笑)
這個台子,一同在努力的還有小犀的原創長篇《夢》,和川的佐香櫻長篇《非君不嫁》。大家也要好好捧場啊!!遲陣子我們也會推出鳴雛的長篇,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