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一號,很令人期待的日子,至少,我對著這天是又怕又盼的。
九個月以來的努力,當中辛酸,我覺得是很難令人有深切感覺的,啞子吃黃蓮,有苦自己知。
在前一晚,我已難以安睡,在牀上輾轉,腦中混亂一片,既無焦點,也無意念。
好不容易才待到八點,把自己疏洗的步驟延長,好讓時間溜得快點兒,但是,它總像就是待在這裡,要讓你難受似的。
我改變由以往乘地鐵回校的習慣,我改乘巴士,因過程較長。我坐著坐著,眼中看不見影像,耳朵聽不見聲音,但我卻是已把自己的收音機聲浪調至最高。
回到學校,一片喧鬧,步進課室,成績單已從班主任中一張一張的派發,自覺不妙,立刻推開人羣,望能早早看自己所得到的成績。
等待的時間絕對是煎熬,班主任用尖酸刻薄的眼神,笑容滿面地對我說:「你會回來升讀預科的,是嗎?」霎時升起的喜悅,已蓋過剛剛的恐懼。
終於輪到我了,那活該的班主任,要跟我嘮嘮叨叨一番,要我多謝他一番,要我請他吃飯,說了不知甚麼廢話一推,我眼角正在覬覦那張成績單,目光找尋著,終於被我找到!高興得頓時不知所言。
當時,我只可以說一團糟,喜悅已淹沒了我所有情感。
同學們互相問著成績,我已趕著離開,準備按著原本計劃,找間學校,升讀預科。
(我當然不會忘記同學們,我妹得八分,五科合格,她已是超出預算;麻煩女人有九分,令我有點愕然;書友得十三分,痛哭一場,我也替他感到萬分可惜;至於我的成績,我不會在這裡公告,以免為人垢病。)
接著,行程可豐富了,先到酒樓吃頓早餐,喝茶,定驚為妙策。
再吃點心時,不忘要仔細翻閱剛剛得到的放榜指南,望能找間較好的學校。
算定了,閒逛至十一點半左右,便起行到觀塘蒙民偉書院面試。原來,宣稱第二階段兩點正開始收生只是煙幕,大多學校早於十一點左右,便開始面試,雖然他們不敢違反這規定,但面試程序卻已成了偷步的手續。
先於第一間學校面試完後,再到第二間基孝書院,再到第三間寧波公學。
到逹寧波公學時,已經一點半,但這裡卻是兩點正才開始所有手續,完全按著教統局指示工作。
兩點正,寧波公學已有數十位同學在這裡等待,我已覺得有「撲學校」的感覺浮現,害我心煩氣燥。
面試順利成功,科目需有點與不適合,但是我也挺喜歡這學校。
看著手錶,已到三點左右,下午茶時間已到。
進了麥當勞,吃了個超值套餐,這天行程算是完滿結束。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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