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得知真相的鄭有鄭
意外得知真相的鄭有政,無法承受打擊的他,想來尋求吟荷的安慰,賜予他一些力量,卻看到安德烈和她相擁痛哭的畫面。他苦澀地咧開嘴角,他到底是有什麼資格到這裏,在她心中,就只有安德烈而已,他什麼都不是,他不發一語,默默地離開不屬於他的地方。
他來PUB買醉,酒入愁腸,愁更愁,心中的苦澀不斷地暈開,酒精並沒有迷惑他的心智,腦海中的畫面,依然鮮明。
媽媽哭著祈求著爸爸,讓她回到她兒子有政的身邊。
『有政』,媽對他說過,她很喜歡這個名字,他十分高興,卻沒有想到,當她在叫有政時,她心底,卻想著另一個孩子,那是她真正的孩子,那他是不是,只是情感上的代替品,她到底是在對誰感到愧疚?
他真的很喜歡媽媽,在這個家,她和優莉讓他有著溫暖的感覺,她對他總是十分的關懷,疼愛之情,溢於言表,他一直認為自己擁有世上最好的媽媽,直到真相揭露的那天,他才知事實不然!
他氣憤爸爸拋棄他的生母,但他卻更加傷心難過,她不是他的親生母親,反而是害他親生媽媽被拋棄的兇手,落差的情緒,讓他情緒濱臨崩潰邊緣,在他最絕望得時刻,是吟荷救了他。
回到家後,親情早已根深柢固,他還是無法去討厭她,在他心中,她就是他的母親,但是他和爸爸的關係卻降到冰點。他們惡臉相向,都是媽出來當潤滑劑,讓他們暫時維持表面上的和諧,若這個家,沒有了媽,或許,他永遠都不會想回個這冷冰冰的家!
而今,他快要失去媽了,他又該何去何從?
他回到學校的籃球場,以打球來發洩他心中的悲憤,但打著打著,球卻滾到安德烈的手中,他不發一語地看著他。安德烈曾是他的好朋友,而今以後他還能將當成是好朋友嗎?
兩個人懷著各自的心思,在球場上互不相讓地較勁著,卻不分軒輊。打完球後,他們來到澡堂洗澡著。
鄭有政替安德烈搓著背,意有所指的問道,「在你還沒有遇到你舅舅時,你是不是過的很不如意?我和我爸的感情並不好,但我媽總會替我們打圓場,所以我才有機會和爸一起來澡堂。我爸什麼都聽我媽的,他最愛的人就是我媽!」
聽著他們的親情互動,安德烈有股說不出的酸楚,在心頭漫延著,和媽媽的記憶,太過遙遠,什麼都沒有,因他是被拋棄的孩子。
林醫生看起來就是個很好的母親,有政他一定過的很幸福,他不該介入他們之間,他沒有資格去破壞他們的幸福。
幸福,太遙遠,他從沒遇過,他也沒有勇氣去擁有,他不想再被拋棄第二次,若成真,心中的傷痛,將永遠無法癒合。
安德烈反轉身,替鄭有政擦著背,不徐不緩地道,「我一直都沒有朋友,直到遇到吟荷,還有你。」
他有絲落寞,緩緩地道出內心深處的想法,「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很少擁有屬於我自己的東西,所以我一直希望我身邊的事物能永遠,都不要因任何事而有所改變!若一切的事物,因愛變質了,不能到永遠,我會難過的。」
「有政,你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不會傷害你,我會裝作一切如昨,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安德烈渴求他的支持,以讓他的立場更加堅定,「有政,我也是你的朋友嗎?」
起身離去,背著對安德烈的鄭有政,沉默不語,只要一直維持現狀,或許他們的友誼,真的可以到永遠。
只是,安德烈,我們的友誼,真的不會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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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07.02 By adob
他們開懷地踏上回家的路途,在途中,碰到剛從安德烈家中走出的林醫生和吟荷。
安德烈有絲錯愕,笑容凍結在他俊秀的面容上,她是來看他的嗎?她有什麼話想對他嗎?他很想問她為什麼,糾結的情緒,卻只化成一句淡然的問候,「您好嗎?」
這些年妳過的好嗎?沒有我,妳是不是過的比較快樂?
林醫生望著久別重逢的兒子,一顆心緊揪著,她多想上前緊緊抱住他,告訴他,她是他的媽媽,但有政在這,她只能待在原地。她的眼寫滿了思念之情,滿臉關切地與安德烈問候著。
我的兒子,媽對不起你,真的對不起你。
你會原諒我嗎?你一定很恨我,拋棄了你,是吧!我也很恨自己做了這樣的決定,安德烈,真的對不起!
看著媽媽的雙眼只追隨著安德烈,他心底明瞭,媽是來見她的兒子安德烈,他的心有絲嫉妒,卻露出笑容,親匿地挽著她的手,「媽,妳一定是來看吟荷的,那現在我們一起回家,好嗎?」
林醫生恍若未聞,只是一瞬不瞬地看著安德烈,心底波濤的情緒,怎都撫不平。有政見狀,心中的不安,油然生起,媽的眼再也看不見他,他不會允准的,他有絲驚慌,急切地懇求著,「媽,我們回家好嗎?」
意識到有政的呼喚,林醫生萬般不捨地收回視線,「好,我們回家吧!」
安德烈無法釐激盪不已的情緒,他明明無法原諒她,但還是渴求她的關懷,看著她的離開,心底揚起莫名的失落!!
有政鬆了一口氣,臉上綻放出勝利的笑容,開懷地挽著媽的手臂,似乎在宣告他贏得這場仗役。但他心底明白,媽的心,已隨著安德烈逐漸遠去,他心底的不安,揮之不去,緊緊地將他纏繞住,無法掙脫!!
望著他們離開的身影,安德烈不發一語地走回屋內,吟荷看著他落寞的身影,想給予他一絲力量,忍不住緊緊地環抱著他的背,「我沒有告訴林醫生,是我不好,我不該讓林醫生這樣地回去。林醫生還不知道你已知真相,剛剛她在你的房間內,她都快要哭出來了!」
眼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沒有一絲的溫度,吟荷忍不住疾呼著,「安德烈,她是你的母親,是你的親生母親呀!」
想到她的拋棄,他的心中生起一股恨,冷冷地道著,「我沒有母親,我的母親在我心中早已經死了!」
感受到吟荷傳來的溫度,他想起世上對他最好的兩個人,「我的親人,就只有舅舅,還有,妳而已!」
他鬆開吟荷的手,默默地離開,獨自面對心中的波濤洶湧,他沒有母親,為什麼她要出現,為什麼他會被拋棄,為什麼?
他以為自己恨她,但卻還是渴望著親情,但內心深處卻又害怕自己會被再次拋棄,懦弱的他,只能以冷漠地築起一道牆,以保護脆弱的自己。
但他懦弱的逃離,卻讓心頭上的傷口越來越深,無法癒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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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07.13 By ado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