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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5-03 12:28:09| 人氣79|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兔子 第二章 惡夢開始(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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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迸出一個念頭,大叫,只有大叫,才能脫離這場殺人的遊戲。
「救命啊~~~~~」
求救聲接近尖叫聲,聲帶死命拉高,奮力一喊,喊出快被撕裂的聲音,聲音遊走整間房屋。
字跟字之間緊密結合,一開始是的。越到後面,漸漸脫離行列,聲音也逐漸降低,使得嗓子成了沙啞聲,沒了聲音,我停止了大喊。
我不曉得在房裡的信樵是否被我「吵」醒,但,喊出的聲音如此大聲,連聾子都聽的到了,何況是睡到沒知覺的人。
沒了聲音,客廳宛若死城般,只有細微呼吸聲在喘著氣,和被砍的痛苦聲存在。而牠,卻停下動作,撇頭往長廊看去,沒人走出來?我心想:「不會吧!?他沒聽到?還可以睡的如此輕鬆,拜託你,趕快醒來。」
牠見長廊沒人走出來,再撇頭望著我,表情沒換,再次右手舉起,菜刀迅速落下,刷,連接手璧的胳膊剎那間斷掉,神經也在同時被牠撕裂;血從裡頭汲汲流下,流到傷口處,且往下面滴去。
痛,直逼我大腦,大腦直接把這疼痛感傳送到每個器官,器官部門接收到這訊息,開始把疼痛感「散發」出來,散發到皮下組織,最後,直達外層皮膚。
我想大叫,卻無法,沙啞聲讓我不能說話,更別提要叫出聲來,現在,困難加上困難,求救沒人聽到,想跑無法跑走,連要大叫都不允許,最『度爛』的,就是還在房間裡睡的信樵,卻睡的津津有味。
攤在地上,整個人像極腐爛屍體,動也不動,只差頭上沒蒼蠅飛過、身上沒隻老鼠走過、眼珠沒隻蟑螂爬過;眼看死亡就在我眼前,卻只能接受不能拒絕,望著殺人如麻的牠,腦中一片空白,能跟牠說什麼話也變得不怎麼重要,對於一個即將要死的人,唯一能做的只有祈禱,祈禱有奇蹟發生,只不過,奇蹟很難找到。
兔子這次不同,在我身上開了好幾刀,傷口「亂中有序」最大傷口五公分、最小一公分,每道傷口都深到見底,直接用肉眼就可瞧見神經和骨頭。
血液如急流般加快,快速通過每條血管,血小板被血液沖的『東倒西歪』,不得已委屈在血液的凌虐之下;大腦分泌讓人不自覺的毒素,毒素擴張到每個器官,每個器官都被毒素給感染,使得我無法呼吸到空氣。
要用一句話來形容─這比當場死亡還要慘。
我忍著痛,壓住傷口,卻無法抑住血,目前,全身都被血走遍,彷彿是一個血人,而這個血人即將被人給「崩毀」。
能做什麼?什麼都不能做,能說什麼?已不能言語;眼睜睜看著自己殘破不堪的窘樣,此刻,我快要沒了生命。
兔子看著身為血人的我,似乎沒停下殺我的念頭,持續向我砍來。
刷,刷,刷,刷。
一刀接著一刀,須臾,整個人已血肉糢糊,不,該用不成人形比較恰當。
這時,我生命已經終結,心臟也停止了,只剩大腦仍在運作,稍微有些許意識。
匡。
什麼聲音?門被打開的聲音?哪裡的門?是房門麼?是信樵走出來救我了。
我用所剩不多的意識把頭緩緩撇到長廊,望著長廊,有一個人向我走了過來,身形看得不是很清楚,我只能感覺到那個人的呼吸聲。
一定是信樵,一定是的,這裡除了我之外,就無其他人。那個人走近我面前,對著我道:「你怎麼躺在地上睡覺,這樣會感冒的。」躺在地上睡覺?他是不是眼花?沒看到我全身都是血麼?
「起來啊,你要睡回房間睡。」
全身被他搖了一搖,關節也因此晃動起來,但,我始終沒把雙眼睜開,因為我已經死了。

台長: 烏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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