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頭好痛~!!」我摸著自己的頭說著。
自從上次段考成績退步之後,就沒有好好的睡過覺了,對於我自己,我還是頭一次那麼認真的看書,成績
如果在退步,我看連球隊都不用去了,於是只好認命一點,認真的點看書吧!
「陳震!許皓堂在樓下等你!」媽站在我的房門前大喊。
「對吼!我都忘了,今天要跟他們去看SBL!媽!叫他等我一下!」我忽然想起前幾天,跟皓呆說好了
今天要一起去看SBL,真是的,腦袋都快被書給敲爆了,算了,現在不要想到書了,還是趕快去樓下跟皓呆拿票好了。
太陽,似乎眼睛還睜不太開,一點陽光都沒有。
「咦??那是····葉又綺??」我看著在皓呆身後的一個提著早餐的女生問道。
「嗯!嘿阿!我跟他已經在一起一段時間了!」皓呆臉上充滿了‵爽′字,心裏的喜悅自然不在話下。
「是喔!你們在一起很有一段時間了喔!!」哇靠,都一段時間了,他還藏的真好啊!
「呵呵!對了這是你的票!記得喔!是下午三點半開始!記得早點到!」皓呆笑笑的看著我。
「那除了我跟你們,還有誰要去嗎?」我突然想到這個問題,否則到時候一堆不認識的那就挫了。
「到時候到了就知道了~!呵!」皓呆陰險的笑著,這個死皓呆,偷藏女友就算了,到了現在還給我賣個關子,真是············
看到這裡,請你們大家眨個眼!再來一次,在眨個眼,對!很好!就是這樣!在你們眨眼的同時,我已經抵達SBL的場地‵白館′了,相信大家對於我怎麼到的應該沒多大的興趣。
可是在途中,還是發生了個很糗的小插曲,因為這是我第一次去看SBL,我竟然天真到以為球場在小巨蛋裡,於是呢,就發生了我跑去問百貨公司的櫃檯小姐球場在幾樓的荒謬事件,然而那個櫃檯小姐也可以說是頗有大將之風,「先生,不好意思,球場不在這邊,而是在隔壁」櫃檯小姐小聲的跟我說著,直到今天,我都相信那個櫃檯小姐將來一定是個經理的料。
「欸!我到了,出來帶我一下吧!」我趕緊叫皓呆出來帶我一下,我可不想再發生一次走錯的事件,真是糗爆了。
於是,我就跟在皓呆的身後,進入了睽違以久的白館,果真跟想像的一樣,全場的氣氛,簡直比菜市場在辦抽獎活動還要熱鬧,不,這沒辦法用熱鬧來形容,只能說是:「好HIGH!超級HIGH!HIGH到嚇死我了!」
走著走著,終於到了我們的座位了,可是我的眼睛再來就移不開我的視線了。
「好正的女生!」我望著坐在我們位子上的女生,心裡默想。
「她是誰押??」我小聲的問著皓呆,深怕一個不小心被‵她′給聽見。
「她喔??你的位置就在她旁邊,你自己問她吧~!」皓呆的陰險笑容再現,瞬間,他轉頭就走,往著葉又綺旁邊的空位走去。
可惡,被皓呆擺了一道,但是我還是得坐下來吧?不然三場球賽看完,我也差不多掛了一半了吧?
「你不坐下來喔?」正妹對著我問道。
「喔!好~謝謝!」我用著自以為很有禮貌的口氣回了她,順勢坐了下來,但,我的手心開始冒汗,這不是冷汗,而是我對任何一個正妹的反應,一個很無奈的反應。
「欸!這是買給你的!」身旁的正妹遞給了我一杯雪碧。
「喔喔!謝謝~!」我再度用著自以為很有禮貌的口氣回她,只不過手心的汗卻越冒越多,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於是我做了一個從出生到現在最勇敢的動作。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著身旁的正妹問道,手汗析出。
「默子!」正妹絲毫沒有任何遲疑、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整個簡潔到了一種很屌的地步。
「默子??」我遲疑的回問。
「沒錯!就是默子!」果然還是一樣的簡潔。
默子?果然是個很屌又很適合她的名字!
但是,雖然她的名字很屌沒錯,可是,我的卒仔更是不變的真理。
「欸欸,許皓堂喔!你過來做我旁邊啦!我又不認識她!感覺很奇怪欸!」我走到了許皓堂的旁邊,並在他耳邊說道。認真想想,如果當時沒有這樣要求皓呆,不知道現在我跟默子會變的怎樣?不過,這也純粹只是結果論而已,現在,還是一樣是現在,事實是不會改變的。
「好啦好啦!默子,我跟你換一下位子,這傢伙不敢作你旁邊啦!平時虧我就不會遲疑,怎麼一看你就在害羞?」皓呆看著我身後的默子說道。
「喔!隨便!」默子隨即起身往皓呆的位子走去。
恩,很好,還是那麼簡潔有力,甚至簡潔到我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有自閉兒的前科,不過事實證明,我的回疑可說是大錯特錯。
「現在讓我們歡迎!!何~守~正~!」現場歡呼的聲音壤我震耳欲聾,但,那能比不上在我心頭所浮上的恐懼,不到十秒鐘之內就會發生的事,
「最後介紹的這一位是 全台灣第一前鋒 曾經把籃框灌壞 有野獸之稱的台啤前鋒 12號林~~志~~傑~~!!」現場的主持人大喊,現場的球迷HIGH翻了白館,讓這台北的夜晚不在枯寂,也讓我的耳膜破了一半。
不過我眼眸裡所映印的默子,正拿著台啤隊的加油棒,跟著撕聲大吼,這也重新改寫了我腦海中對他的第一印象,我的潛意識裡,也悄悄的埋下默子的種子。
順便提一下,我支持的球隊是東森羚羊,然而,另外三人卻都是台啤的球迷,好死不死的,這是我第一次去看SBL,也是我第一次親眼看到東森對台啤的比賽,再來的畫面不用我多說就可想而知了吧!只要台啤一進球,另外三人就會很有默契的嗆我,而我只能揮著加油棒盡力的與他們抗衡,卻還是只能乖乖被嗆,可能是宿命吧!
然而,結果卻還是跑不掉,東森輸了,我也陪著東森嗆輸了他們,真是很難熬的時光,可是我卻突然覺得,能跟默子一起看SBL,突然讓我覺得好快樂,但,總有哪裡怪怪的?
看完了東森對台啤,我們對於下一場的比賽並沒有太大的興趣,於是我們轉去了台北不夜城—西門町,為今晚,布下了最終的場景。
夜 一曲哀樂 話不盡淒厲的樂章 在這無盡的黑中 道破了寧靜的序曲,可惜現在的夜景,跟前面那一句話,可說是格格不入。
街道上,充滿了上班族朝九晚五與年輕人對於愛情的愛戀,我,當然也不例外。
「欸!走了那麼久,到底要去哪裡吃飯啊?」皓呆哭腰的問。
「問問他們比較好吧!」我對著皓呆使了使眼色,實際上,我的肚子也跟我自己在哭腰。
「咦!那一家看起來還不錯吃」葉又綺拉了拉皓呆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走了。
「不用看我,只要不要太難吃,我都沒意見」默子對著葉又綺說著。
「只不過………」我小聲的碎碎唸。眼前有四家都是賣甜不辣的店,看著每個店員在我們面前拚命的拉客人,讓我感到了一種莫名的無力感。
「就這一家吧!」默子選了中間偏右的店家,思考的速度比我擦屁股還快。
理所當然的,皓呆跟葉又綺坐在一起,那、那我要跟默子坐嘛?我順勢的看了看皓呆,果然,已經在那邊你儂我儂了,眼前都已被〝戀愛〞這糖甜茶苦的滋味所掩蓋,也不費我自認對他的了解。
「你幹麻不坐下來?」這時,我才發覺默子早就坐在矮小的四角桌旁,叫我坐下來。
「喔喔,抱歉!」我幹麻跟他道歉?小小的心裡漸漸浮現大大的問號,然而,內心的種子慢慢發芽了。
那年冬天,風冷列的吹拂,各大新聞台爭先恐後的報導著,蒙古高壓冷氣團的侵台,我總覺得,這根本是阿共仔的陰謀,冷氣團是他們派來消耗台灣的國力,向我這種容易生病的人,就率先的為國捐驅了,然而,吃完了難吃的甜不辣之後(其實其他的店家是要救我們),皓呆就提議要去拍大頭貼。
「大頭貼?」我困惑的問著皓呆。
從以前到現在,我都是負責評論大頭貼拍的如何的評論員,而不是相片中的主角,只因為一個原則,一個我所堅持的狗屁原則,自從小時候,看完了周潤發拍的賭神之後,我就立志要當賭神,既然以後要當賭神,就不能給別人留下我的照片,在我的堅持下,這原則都尚未被打破。
「但是我不喜歡拍照耶!」我突然覺得我的原則很白吃,所以就用了較人性化的說法,是著說服皓呆不要去拍大頭貼。
「你很龜毛耶!」默子相當不悅的對我說。
「好吧!走啊!去拍大頭貼吧!」什麼狗屁原則,轉眼都已被我拋到腦後,我拉了拉傻眼的皓呆,做勢要往拍貼店前進,這可是我人生第一次覺得我自己那麼善變。
雖然身體的動作完全跟想法不一樣,我還是拍了打從娘胎以來的第一次大頭貼,現在想想,那幾張照片還真是他媽的蠢,可是卻有我跟默子的合照,光是這點就足夠我回家後,興奮的睡不著覺。
「差不多該回去了!」葉又綺望了望手錶,現在已經11點多了。
「糟!」只顧著拍貼,卻全然忘記了時間的流逝,現在回去鐵定會被飆一頓,唉~算了,這就是機會成本吧!既然我選擇了拍那個蠢到不行卻很有意義價值的拍貼,卻也花了〝時間〞的成本,這筆生意,划算划算。
公車站,冷冷清清淡淡的街頭,趁著四名國中生等公車之時,已悄悄的把皎潔的月球給推向的,只屬於他
的專屬舞台。
「公車來了!」我指著公車大叫,這已經是我們走到公車站牌,二十分鐘以後的事了。
「咦!你也是讀福營國中嗎?」這是上公車後,我總算在度鼓起勇氣向默子提話題。
「對,我跟他們都同班!」好簡潔的回答,不過看來,這話題也聊不下去了,我還是保持沉默好了,以免她會覺得我很聒噪。
回程的路上,就在我跟默子的沉默以及皓呆跟葉又綺的卿卿我我之中度過。
「我家要在這一站下車,先走囉!再見」快樂的時間總是過的特別快,又到了說再見的時候了。
我刷完了嗶嗶就下車了,然而,彷彿是鬼上身的,我竟然站在正在等紅綠燈的公車旁,對著默子傻笑,天啊!我怎會作出那麼蠢的行為啊!我自己也相當不解,可是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哇靠!我瘋了是嗎?」在走往自己家的陰暗小徑上,我對於自己剛剛的蠢樣耿耿於懷。
但是,當她看了一眼我的蠢樣時,就好像有股電流,從我身上竄出,就好像,對於久久未下雨的種子,已經失去了對於水的那渴望,經由人們的灌溉,漸漸的漸漸的有再度升起謀生的意念。
回到家後,已經12點左右了,出乎意料的,機會成本並沒有讓我被飆,我也該感謝,幸好有表哥跟我姑姑來我家,不然現在的下場,可不只是口頭上念一念就可以解決的。
「球賽好看嗎?」爸一邊看著電視一邊敷衍的問著我。
「喔!不錯啊!滿好看的說!」我盡全力的敷衍回去。隨即頭也不回的,走向房間。
「我想,那顆種子,已經發芽了…………」我抽出了紙帶裡的大頭貼,用著似有似無的眼神看著,指期望今天所發生的事,不是一場讓我無言的夢,我捏了捏自己的臉,很好,還是相當的有肉。
「就這麼決定,明天………就去跟她要及時通!」長達6個月的追逐大戰,就在這個念頭萌生後,展開。
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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