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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5-24 17:07:36| 人氣314|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朋友之間(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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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誼之中,最不易維持者可算是異性間的友誼。對於有好感的異性,暴露感情比維持友情來的容易,對於良心也比較沒有負擔。當「好感」與「友好」互相推擠,如連體嬰般難分難捨時,孰輕孰重很難用理性判斷,因為這不是誰放誰的問題,更不是選對挑錯的問題,因為這一切本身就很混沌,「好感」的定義同樣跟「友好」長得很像。

若我們再把異性友人的另一半這個中介變項加進來,情況似乎就更加複雜。當然,對新時代的女性可能未必覺得難處理,但是對於半新不舊的男性如何與已有阿那達的女性維持友誼?這除了存在技術性的困難外,更具哲學性的思辨。首先我們先設一個前提,對這位女性有好感,不管是傾慕、尊敬、還是普通喜歡都行,只要不討厭就可以。這前提很重要,因為若本身對這位女性只有普通感覺,甚至嫌惡,我們男性根本不用感到迷惑,甚至談不上進行哲學思辨與技術上的指導。試問你會想要對於和橘子長得很像的柳橙談論婚後與婚前如何維持人與水果的情誼嗎?

回到主題,友情當然不是一兩天,男孩與這女孩的認識從她沒有阿那達開始,見著她小姑獨處到看著她綠葉成蔭。因某種主客觀的因素使友誼不能昇華,只能停滯於某種情況,伴隨而來的是某一天忽然的覺醒,對!「覺醒」,這個詞不用商量其適切性,就是這樣的忽然出現,對於彼此可能性有了期待。只是伴隨而來的是友誼表面上沒有變質,但實際上卻有了差別與比較。若這樣的友誼總是存在於團體間,當經過覺醒的男孩被抽離出來看待和這女孩的友誼時,他會無力到想吃塊黑鮪魚。我們可以大膽假設,但是無須求證(因為心靈運作根本沒有證據)去說這樣的友誼是脆弱的,且在有阿那達的異性友人看法裡,它的脆弱本就理所當然,如同就職演說完所留下來的旗幟。

其實天下間沒有事情是理所當然的,男女純友誼也不應該是。就女性的想法,男性友人的存在價值可能有其功能性(功能性在本文非貶抑詞)。它起碼提供了與自己男友不同的互動樂趣,一種不帶利害卻又揮之不去的友誼喜樂。但是這樣的清淡在「覺醒」後的女性也同樣和已覺醒男孩一樣困惑。所面臨的是只有當作沒這回事地繼續維持,或者因應情況要求更加侷限性地去定義這個友誼。但我們可以預知的,如同孔恩所言,當典範中異例過多使得學者對於各種理論必須做侷限性的定義時,代表這個研究典範已經走到盡頭了。類比之下,彼此友誼勢必越來越窄,在彼此沒有典範革命的決心下,這樣的友誼也只能慢慢萎縮。

因此,即便從未覺醒的男女,要維持純友誼,這樣的友誼在雙方進入家庭後也勢必起了化學變化,而聰明如你,都知道這樣的預後情況。筆者於研究所階段也曾與同所同學有過很不錯的友誼,然而在其婚後第二年,我也成了「友情再定義」下的被定義者。因此筆者想說的不是否定與批判什麼,而是當我們試圖與異性友人相知相惜時,對於「無常」在友情年代中的「恆定」必須體認,如此,在往後結束與疏離時多少能減少一些感慨與惆悵。而在一段異性友誼剛開始前也應抱著謹慎的態度,或者往後依舊會有著失落,但是起碼做到慎始誠終。

※「朋友之間」為本台開台第一篇散文,有興趣者可前往一讀!^^

台長: 丹陽青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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