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直很排斥写东西,感觉都找不回来了。
但是毕业这种东西注定是要写点什么的,所以在我现在意识尚清醒写下这些字。
我在想是要用流水账把所有昨天和前天发生的事情记下来呢,还是要找一堆词语修饰。
算了吧,记录真实的东西。
从七月三号早上开始写。
July 3rd,2007
那天早上考的是化学物理,不是很担心,所以在做完所有该做的,我开始趴在桌上想接下来的事情,没有头绪。我们要去哪,该去哪,谁和谁的分别,转头看见我认识的同学,笑。
还能见面么。
再见,再也不见。
我开始把垫板翻过来,算2号早上的数学题,发觉一会儿就算出来了,苦笑。太晚了,不知道我把垫板署名,收上去他会补给我分么,很好笑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如果那题4分决定我上线的命运,我也会一样觉得很好笑。
剩下最后三分钟,我已经把东西收好了,就等铃响,而且我在墙壁上写下了我的名字,在此之间没有老师对我有什么怀疑。MRKIO July 2007. 我数着秒,到最后响的时候我对自己说,结束了,三年。
三年意味着什么我也不懂。
从06到07,发生的种种,让我都有点丧失了自我。
开始为了追求一个所谓的他人的梦的想,我要拼命。
看到一个个落魄的影子被人嘲讽,我要吸取前车之鉴。
看到成绩单上开始攀高的成绩,我不懂该说些什么。
获得的同时就是在失去,这是无可否认的。
这个班级,有我三年来已经熟识的,有正在熟识的,也有到现在没说过一句话的,也有混个脸熟的。都有。
都要白白了。
初一年的张天心,初二年到现在的小柯。黄老大。洪凯。郑曾萍。老大的老大。还有很多。
我们之间有恨有爱有过过节有过争吵有过误会有过办公室的一下午训话有过走廊的政治教育有过课间的互相问好有过路上不经意的一瞥甚至有过背地里尖刻的谩骂。都有。
都分别了,也无所谓是与非了。
张天心下年就离开这里了,去当她的翻译,小柯也不教了,当妈妈去,黄老大据说还会有一届的学生。 他们都很好,真的。不管从过去,还是现在,我都很感激他们。
就算张天心也是,我突然有种想和她谈谈的感觉,我们不是敌人,她所作的一切我也都没有恨过他,两年前的事情到现在也都淡忘了,只是见到她两个人视而不见的感觉让我觉得有点胆寒,遗憾,三十多岁了跟我十多岁的计较什么啊,搞什么飞机= =//
那天下午,我在家呢,随手按电视。电影频道放英雄,停下来就看了。什么残剑飞雪秦王- -.一概不懂,那年我只在我家的DVD看到激情片断- -剩下的 嘿嘿。。 所有有兴趣看下去,秦王的对白让我想吐,索性关了。
晚上和阿梅出去,平生不知道第几次坐公车,那东西走路的时候看着咆哮,坐在里面简直和那过山车没两样,刚想站好靠着睡觉,奶奶地它就给我往前蹙蹙蹙地跑。然后两步一刹车。靠,没折腾死不错了。
那晚一群人吃完冰到欢乐迪去了,小包间,唱歌。不写。
July 4th 2007
早上没有安排,下午是毕业典礼。
我睡到快4点,老爹问我要送么。因为昨天车放姐姐那了。我说好把,你把我送那去,后来又改变主意,直接送到学校了。干净的校服,还有柠檬香的味道。
我手上拿着女儿的同学录,花了一中午写些乱七八糟的话。
同学录这东西真是奇妙,或许一个人你根本就不熟悉,但是同学录又会莫名的把你们牵在一起,而且理由很充分,我们是同学。
现在我左手抽屉里的最底层还放着一本小学是人送的同学录。我一字为动。
那本还蛮厚的,可以写到中学,我只记得我在扉页上小学校长小学班主任填了姓名。
仅此而已。我总说该记得的总会记得。不记得的那又会怎样。
毕业典礼上面轰鸣,我在下面塞着耳机。Kiroro的声音高亢嘹亮,撕心裂肺。隐隐能听见麦克风里叫着各班优秀学生的名字。我埋下头,身前胖子和毛花在谈论中考和许子辰。有点难受就退到后面去了。
许子辰是今年高考理科状元。MR David ’s NBC学员,清华北大双料录取,报考香港大学,近几年来泉州唯一一名被港大录取的学生。
那天考完回家,我老娘很激动地说,David说培养了一个许子辰,下一个要培养我,我笑。做什么白日梦,人家是状元诶,和我不挨边。
风闻港大面试要用英语,家人很有意愿把我送到香港去,所以才会有去补什么英语,害所有人吓一跳,你不是英语很好么。好,很好,呸,你们都做对的题目我错了,高兴了吧。
NBC和King’s两家泉州地面最好的英语培训学校。以前想了很久,要去哪呢。
后来去了NBC,很好,交到了许多朋友。他们的外教也很有好。用我妈的话说就是就算你坐在那里,他也会很主动的上来跟你 哈楼~. 纯英语教学搭配中文老师。NO CHINESE是说得最多的。说多了,离题了~而且有打广告之嫌。
本来那晚是要让我去面试完了作测试,给我编班。还要制定学习计划。这么麻烦,我去了KTV。 好笑吧。不过逃不了的。
那晚唱了很久,还是没有哭。就是有种奇怪的感觉一直表达不出来。
最后我唱完断了的弦就带阿梅走了。唱破嗓子连假音都发不出来。
July 5th,2007
早上起来,我的音响又在放断了的弦,翻个身床头的一片湿刺骨冰凉,原来真是流泪了.
做了什么梦,我给忘了。
结束了,昨晚大家一起干杯完就结束了。
结束了,脱下这身校服就算结束了。
结束了,浑噩的三年。
这个班级,说起来也都不像班级。
没有班委,没有班长。分为好几派,大家各自行动,下课后一派的自己一边,放学后招呼一起吃饭。井水不犯河水,倒也好。不过每逢大事,大家又会很团结的去争取。
那天我妈问我,那你是哪派的。我想了很久,我说我哪派都不是。
她又问那你和谁比较好啊。我说没有。我站中间的。
她说那好啊,那你去组织一下嘛,大家都三年了,最后一次聚会都不能弄好点。
我一点把握没有,这不是我说就能解决的问题。
过节这东西,过了一夜不解决,那可能是一辈子的问题。
所以到最后来了十几个。还是二十多个,我给忘了。
几乎都是这几个,我也不说什么,就这样吧,反正我们都玩完了。
又或许是郑曾萍在旁边气氛不好。小柯也不怎么和我们互动,回来听我妈说,小柯说没什么,她很失望之类的。 苍天作证,我让她唱了,不对,她让我唱的,错。谁和谁啊,哎呀该死的。我说还有的是时间,大不了哪天我们再约吧。
到此两天结束了。
我发觉我把时间都花在了KTV上却又对那里发生的事情写得最少。
算了吧。我们彼此记住就可以了。
另外ZZP虽然被我们暗骂,但是人家还是唱得还可以的,说句公道话。而且我发现她很认真在听。
其实悲伤过的感觉也不会差,所有的一切都会过去。
去年黄大妈也会哭得要死要活,现在,不也一样我们爱科学。
都会散的,不是么。
就算放不下,
也会有个尽头的。
When I after seventeen.
So we talked all night about the rest of our lives
Where we’re gonna be when we turn 25
I keep thinking times will always be the same
But when we leave this year we won’t be coming back
No more hanging out’cause we’re on a different track
And if you got something that you need to say
You’d better say it right now’cause you don’t have another day
’Cause we’re moving on and we can’t slow down
These memories are playing like a film without sound
And I keep thingking of that night of June
I didn’t know much of love but it came too soon
And there was me and you
And then we got real cool
Stay at home talking on the telephone
We’d get so excited,we’d get so scared
Laughting at ourselfves thinking life’s not fair
And this is how it feels
Just one last Dance.
我们曾经彻夜讨论以后的生活
谈论25岁时我们会在哪里
我常常认为时代不会更替
常常认为事物会亘古永久
但当今年离开,我们就不再回来
不再一起玩耍,因为我们会分道扬镳
如果你有什么要说
现在就说吧,因为你以后就没有机会
因为我们会一直往前走,不能放慢脚步
记忆像无声电影般播放
我常常想起六月的那个夜晚
我对爱了解得太少,它却来得太快
我和你在一起
我们真的很般配
我们呆在家里聊电话
我们那样激动,那样胆怯
自嘲自乐,调侃生活的不公
这就是我的感受
最后一舞.
费了两天多的时间写,足够语无伦次.只要能记录下来,又何妨呢.
We will graduate,and you will still have enough time.
Go ahead.and we go away.
Hey,kissgoodbye.
Mrkio here written by hand.
July 6th ,2007 1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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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此,本该停笔。
时间又回到三年前的夏天。
起始于秋,中止于夏。
就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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