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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12-29 18:05:00| 人氣28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Ian: 我家窗戶,沒有老天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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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an 的同學 Janice 有一陣子沒來上學了,我和 Janice 媽媽同樣是 “傍晚6:00灰姑娘 ”(詳文請見: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7526/3/3181913/20030617105649/) 習慣每天傍晚看著個兒小的Janice 綁著兩根小辮子、穿怪獸電力公司的粉紅小洋裝,在門口換鞋的模樣。 Janice 4 歲生日過後,好一陣子沒看到她,我問 Ian :「 怎麼好久沒看到Janice 呢?」 Ian 一派天真地回答:「 他被蚊子叮的到處紅紅的,所以沒辦法來上學。」 Ian的答案,無法說服我,經過 Paulliana teacher 的解釋,才知道Janice 得到了罕見的血管過敏症,已經住進台大醫院治療。
有天我和 Daddy 在回家的路上討論 Janice 病情,坐在旁邊把玩玩具的 Ian ,漫不經心的說:「要打開窗戶跟老天爺說:保佑 Janius 快點好起來,跟我們一起上學。」我緊摟著Ian眼淚不聽使喚地狂飆,一方面疼惜孩子的純真; 一方面不捨 Janice 和媽媽長期與病魔抗戰的天人交戰。原來這天Janice 進了加護病房,學校老師們除了吃素為這飽受折磨的孩子祈福外,還要小朋友跟老天爺說情。
一知半解的Ian 睡前果真對著窗戶、雙手合十對著老天爺禱告,隔天Paulliana teacher問小朋友:「有人記得跟老天爺說話嗎?」好多小朋友都舉手了,其中 Ian 告訴Paulliana teacher說:「可是,我家窗戶打開,沒有看見老天爺耶!」
再次見到 Janice 已經時隔一個多月,感恩節的 party 上,那個臉部浮腫、戴著口罩出現在會場的女孩,若不是站在她身旁明顯消瘦的媽媽,實在很難辨識他就是 Janice。媽媽噙著眼淚,娓娓道來這段日子Janice 靠施打類固醇控制病情的種種。聽到孩子一度停止呼吸,住進加護病房的那段日子, Janice 總在有限的會客時間裡,雙眼充滿怨氣、不說話的看著母親,甚至垂打自己抗議,我的心不禁揪在一起,原來孩子知道自己是媽媽的心頭肉,孩子們身上的痛,是會投射在母親身上的。
這天 Janice 終於出院了,暫時辭去工作的媽媽說他花了好多時間,才讓他從沈悶封閉的自我設限中,漸漸展笑顏。前些日子的聖誕晚會, Janice 獻花給即將返美的 Onnie teacher,類固醇的副作用還繼續留在身上。Janice在表演結束的舞台上, 像飛出籠的小鳥般,東跑跑西跳跳,好不快樂。媽媽不捨地說:「又進了醫院一陣子, Janice 一直問為何她不能上台跟小朋友一起表演….」看著 Janice 媽媽邊拭眼淚、邊督促 Janice 要小心的模樣,真的期望老天爺保佑這個孩子快點好起來,還給她應有的童年時光。

台長: 馬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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