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是薇薇,怎麼?海報要修改嗎?」我在孔廟對面的『窄門』喝咖啡,這是一個很個性的地方,老闆是一位畫家,光聽店名就讓人好奇,實際上來到現場....嗯;太胖的人還真進不了門。接到薇薇的電話時是我的休閒時間,我畫的海報是沒問題,有問題的是那一張粉彩畫像。店裡的售貨小姐也想花錢畫一張,花錢!我看是要A吧!哎呀呀!這可怎麼辦吶!我想一定是那位叫小蔓的小姐,這妮子一直就對我有好感,老是有意無意地想靠近我。說實在的,我從事這樣的工作是經常會遇上店小姐頻送的秋波,久了也就習以為常。昨夜我斷然地告訴小真,實際上是拒絕小真的要求,原以為這ㄚ頭會傷心的哭天嗆地,結果卻出乎意料之外,她只是幽幽地說:「唉;其實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畢竟我們是親戚,況且我媽也不可能答應的,只是還以為有一線希望;算了啦!我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女生。」聽了小真的一番話之後,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其實;也有一種淡淡的失落感,人就是那麼奇妙,要不是卡在是親戚的關係,這麼好的小女生,任誰都會喜愛的。是夜;為了彌補對小真那莫名的心理缺憾,我決定再送她一套衣物。我要他再去『Ma-Dor』選一套自己喜歡的,但是ㄚ頭堅持只想去買牛仔套裝,她說之前那套服裝太高貴了,這麼高級的衣物,坐、站都得小心,太麻煩了,還是輕快方便的牛仔套裝來的實用與方便。我知道她是在替我省錢,後來我也不再堅持什麼。10時左右我和小真坐在海安路附近的黑輪攤享用迷人的國民美食,我手上拿著一隻鴨掌正啃的過癮時,後背被搭了一下,我回過頭看見『美朵』的小蔓和其他兩位專櫃小姐。心理想著:「慘了!孫猴子還是脫離不了如來佛。」「嘿J!吃宵夜喔!還請小妹妹坐枱喔。」小蔓是一位大而化之的小妞,大而化之對她應算是一種恭維;說穿該是說腦袋已經快萎縮了。我覺得不應該再這樣繼續下去,所以決定犧牲一點形象。我拿起鴨掌,疵牙裂嘴地一手一隻左右開工大啖起來,還吃得一臉肉屑,小真看著小蔓只是傻傻地笑著,此刻我想旁人看這表舅姪女二人組,肯定會加上呆瓜兩字。「來來;剛好,小妹妹不夠味,妳們三位一起過來坐著。」我放下鴨掌,一手油膩膩地拉著小蔓的手示意其坐下。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這小蔓有些錯愕地想掙脫拉著他的手,其餘的兩位小姐驚慌地退了兩步,那劃一動作像是樂儀隊似的。「沒有啦!我們還要到友愛街拿東西,你們慢用我們不客氣的。」小蔓身旁的兩位樂儀隊點頭如搗蒜,結果像徐志摩的形容般;「她們悄悄的來,又匆匆地走了」。我看著小真的糗樣,嘴裡還咬著黑輪不動,卻呆呆地看著我,她真沒見著我這樣子嚇人過。「表舅;為什麼要對『美朵』的店員那樣啊?」回程時ㄚ頭在機車後座不解地問著我;我回問著她:「雞大便和鴨大便那一種比較臭。」「嗯;是腦筋急轉彎嗎?」小真轉著溜溜的眼眸子問。「應該算是吧!」我故作神秘地說著。「那我說:兩種都很臭。」小真說。「答對了!」我說。ㄚ頭舉著雙手耶、耶、耶個不停(這笨蛋!誰也知道兩種都很臭啊。)。「那這跟『美朵』的那些小姐有什麼關係啊?」我哈哈地笑著,也對小真的天真感到好玩。「我好不容易掃了雞大便,就順便也把鴨大便掃一掃呀!」小真被我這麼一說,都給弄糊塗了,不過慧黠的ㄚ頭轉了轉眼珠子就猛拍打著我的背:「死表舅!臭表舅!竟然說我是大便,可惡可惡可惡........。」我們一路笑鬧著,可小真卻更緊抱著我;唉,少女情懷總是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