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靠!現實,妳/你又寫好一本書啦!」才剛進公司沒多久就有一堆人聚集著我身旁,是要辦派對嗎?怎麼平常人極為稀少的公司突然暴滿啊!
「請問,怎麼大家都在?」現在不是因為我再度寫出一本書而驚訝了,有必要說的我好像是妖怪嗎?我在家閒閒沒事,就只好寫小說了。所以說離上次簽書會過幾個星期,會再寫完一本書很正常,如果說晚上也睡不著來寫的話……。
在一旁看著我寫完的稿,讚嘆連連的女編輯,「啊──妳/你還不知道吧!最近公司換老闆了,是以前老闆留學回國的二兒子。聽說他想要把我們這普普的公司,換成全國最大的出版、聚集人才的公司。所以要把全體人員叫過來,好好評審哪些人該留下來、哪些該踢出去。」
天啊!那不是好險我有來嗎?我可不能把我唯一的工作給搞丟了。我左看右看才一下子的時間,似乎已近乎全體人員了,可是…候曉守人呢?
候曉守,是唯一知道我真實身分的人,同時她的來歷也不小。我是從國二進入這家公司的,以前的老闆雖然沒甚麼管理公司,但好歹也會經營好公司,所以都會挖掘一些別家公司的人才,而候曉守是被挖掘的人才之一。
但要怎麼說她知道我身份呢?我這人一向對人很謹慎…雖然沒到很這個字眼啦,但也是有在堤防人!而那天因為提交稿子很緊急的緣故,所以隨便打扮就出門了,到了公司雖然很成功的在即時交了稿,但是好死不死的在這時尿急了。我不會笨到在公司上廁所,因為我的性別、身分,是沒人知道的,連以前老闆都不會刻意想知道,所以這時我該如何才好,跑男廁不是、女廁也不是。
但誰會在一動就要尿出來的情況下想那麼多呢?我本能的跑到女廁,在隔間的廁所裡,我還慶幸剛剛我跑進去時,沒人在女廁而偷偷自喜。沒想到就在我開門想說用衝的跑出去時,撞到了人,而那人就是──候曉守。
就這樣,被她知道了,那天是剛好她被老闆叫去公司的那天。而且那時的我算頗有人氣,因為顯眼的紙袋還在我頭上的關係,一下就被她認出我是現實小說家。在那之後她就常常跑到我家閒聊,好像因此成了要好的朋友。但是她每次跑到我家時,我爸、媽都在念甚麼不好好跟她學學之類的……很讓我火大。就因為候曉守當時是火紅到不行的漫畫家,她是那種會露面的,而且又是在漫畫家長相排名第一好看的,不僅是長相、漫畫、家教、功課,她都是人人稱羨的。但我也沒因此排斥她當我的要好朋友。
因為,至少她知道我的稱號可說是比她有名氣。
總之,為甚麼她沒來啊!今天不是有關乎工作的生死關頭?於是我決定打個電話給她,「喂,候曉守妳在哪啊?」
「我在公司啊!天啊──妳該不會還在家裡。對了!我好像還沒告訴妳今天要評審的事,天啊!妳、妳趕快來公司,我在大門那等妳。」靠!原來害我差點失去飯碗的人,是那個我剛剛還為她著急的人。不過,她甚麼時候來公司的我都不知道。
我馬上到大門那要好好去說說她,「喂!候曉守,妳會不會太誇張了點!如果不是我今天興致來,到公司交稿。我差點就丟了飯碗耶!」
看見我迅速的站到她身後來的她,一臉驚慌失措的說:「哈哈哈…我就是因為知道妳今天來交稿所以才沒通知妳的…。」越說越小聲的音量,就知道她已沒藉口胡亂瞎掰。
「才怪,妳……。」話都還沒說完,在一旁的藉口大王,就拉一拉我衣擺,提醒我,新老闆來了。
本來站在門口一堆的人,包括我跟曉守,都退到一旁此時就像歡迎某位大人物一樣,站在門口兩側熱烈歡迎一樣,只不過現在少了熱烈、多了凝重。因為今天不是自己要被踢出就是身旁站的別人要離開。
原本以為是一位,經驗豐富、年紀不輕不老的大叔。但走進的卻是一位看來跟我同年的小傢伙。
搞甚麼…他都可以當我的同學耶!還是那是新老闆的兒子?
但我仔細的墊起腳尖,看是否門外會出現另一個人時,誰知道出現的始終是那毛都還沒長好的臭小子,雖然我跟他都差不多啦。但不曉得為甚麼,看他的第一眼就是不順。
「那個,我叫樂崴鎮,是你們新的老闆,雖然今年的我是剛要讀高中的小毛頭。但是以我留學的管理商科,一定會把你們所待的公司給整頓好,但前提是有用的人留下,一直以來混水的當然要踢出。」語畢,他便把大墨鏡給拿下,雖然穿著西裝領帶的人樣,但我總覺得他是一副人面獸心的模樣。
他笑了笑,往四周那些將來是他員工的人看了看,「等一下照順序,一個一個進來我辦公室,來重新面試。」隨後又把墨鏡給戴上,走進電梯裡,而隨後的黑衣人士也趕忙著進去。我慶幸他終於把墨鏡給戴上,因為他剛剛視線差點掃到我,我可禁不起被他那閃亮動人的眼睛給看一回。
雖然感覺人面獸心的,但他眼睛彷彿會說話般的閃爍著。好像他靠眼睛來說話就可以讓人為之動人。
───。
在那新老闆…小毛頭的辦公室門口,排著長長的路隊,這是準備受死的人們抱著僥倖的心理,保住飯碗的員工們。當然他們各種批評那新老闆…小毛頭的批判都有…好、壞。
畢竟,這公司混水的人還挺多的,有些是幾年出一次書,早已被人們忘了的那種人,如果不再處理可能公司會成冤大頭賠錢倒閉的。所以我也不反對那小毛頭的作法就是了……打死我也不想叫他老闆一聲。
看著進去又出來的人們,有則喜、有則憂。畢竟現在經濟不景氣,被裁掉很難再找到工作,我也深深的為自己祈禱,這是我唯一的飯碗啊!
排在我前面的曉守,轉過頭來,「我們應該也沒甚麼好擔心!我們都有為公司盡一份心力,說難聽點就是公司根本就是我們倆在賺錢而已。」她抱著過大的自信,不過她說的也都是事實,罷了。
隨著進進出出人,越來越多心裡也就更忐忑不安了。直到曉守進去的那剎,我才稍稍平靜下來。
下一個即將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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