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修菩薩行,就是成為一名法華經的行者,除此之外,還要明辨是非,勸善隱惡。我決定以身作則,不談論猥瑣的事,只向人宣說有關信心的言詞和體驗。懷抱一顆平靜而明理的心,凡事感謝,是我多年來修煉到的優點,以前的我脾氣很差,表裡不一,現在我都遷過向善了,不再動不動就生氣。若想親善佛法,要先親近佛法的戒壇,然後身體力行的唸咒,持戒。
日蓮大聖人寫過的御書很厚,多為給予當代信徒的鼓勵和關懷書信,其中不乏信心堅強者,絲毫不退轉,並供奉貢品給大聖人,在當時屬於新宗教的妙法,能夠信仰不移的人還真是希罕,更何況是我們現代信眾為數甚多的時代,更應該對妙法抱持不變的信心,為了正法的法統相續而努力。
我念著經,身體跟著因節律動,虔誠的將經文默寫在心中,試著了解其義,快速的掃描一遍又一遍,五座三座的早晚課,我的念頭雖然有點枯燥,卻又被佛經沾染一點神聖的氣息,我認為妙法就是要實踐信心,不可以被別人說道我宗的是非,或是混雜別的宗教信仰,這是不正確的作法。
我在御祈念帳中抄寫著:「南無久遠元初自受用身報佛,最初第一中間,今日等與垂跡給予示現,或說己身或說陀身等自在神力之妙用,施用於十界猶此佛意內証,偏欲拯救末法濁惡之我輩,非唯獨自受用報身而已,三世諸佛總勘之誠言爰也,以開啟大慈大悲之窗,給予照耀作為十惡之迷闇,於今末法稱名為日連大聖人所弘宣顯現自在力能証之南無妙法蓮華經,以此開金口之大法,相承給予日興上人爾來日目上人日道上人,與法水如自一器移轉於一器,唯授一人之法統而連綿至於現代,此係日蓮正宗知本源也,於是本宗真俗回向之要訣,於至心斷絕謗法之念慮,專心唱題,自行化他之妙經,在朝晨將此披開,再暮夜對此生出色心不二之解,以勉勵是色是佛之妙行,可作為成就現當二世顯冥悉知之大願云爾。」
撥雲見日一般的清新,以有機的頭腦加上無機的肉身,得証菩提。我唱著佛偈,體驗到無欲的境界,聞著線香薰體的味道,連唸珠也沾上了香味,這是靈魂的原香,深深的來自久遠的過去所積的福德,而發散在我的身心。我以此宗教信仰為傲,感覺到絕無他路可走,只有一念向佛而確信此道,一定會有功德顯現,所以我常希望有志於此道者聽我訴說妙法的殊勝,與我依同共航佛舟,邁向幸福的大洋。
好幾次走在人生的懸崖上,都被御本尊喚回來,本來的我不是夜遊離家,就是狂言狂語的作詩,搞得自己錯亂不堪,但是只要我一跪下來唸經,頭緒就變得很有條理,心中非常平靜而溫暖,好像旭日照耀著我,身心都被保祐。御本尊赦去了我的罪業,使我面對未來有信心走下去,做一名中肯的文藝青年我受到的鼓勵都是御本尊給我的,感謝這天賜佛緣,帶給我幸運的前景。
我將妙字放在心胸中,全身佈滿法喜,原來御本尊這麼靈驗,我的想法並沒有錯,今生不依靠佛祖的話,是不能量力而為的。<法華經>寫到「繫裡珠」的故事,身上被綁了寶珠的男子,因酒醉而渾然不知寶物在身上,這是否為自以為貧窮而其實很富有的意義?或許念南無妙法蓮華經的信徒正是這樣的寫照吧!不知佛法賜與的福分,卻去向外緣求別的道法,例如觀音法門或禪宗,都是一種方便法門,而我們日蓮正宗的妙法乃是大乘佛法,拯救眾生不遺餘力。
其實我也有私下偷偷念觀音咒,卻只是斷斷續續的念,原因是喉嚨痛,雖然睡得比較安穩,但是來自道教的傳授,所以有點不太能適應。我雖然也從中得到了獎勵,但是懺悔口業,因果業障和冤親債主,卻不是我宗所為是,而且也不想違背母親的意思,背著她念別的法門,我覺得我們母女應該齊心向佛,不要搞ˋ我才糾紛,這樣我才能盡到孝道。有幾次我都夢見觀世音給我托來不祥的夢境,好像祂不能援助我的感覺襲了上來,我認為宗教要有時代意義和功能,過時的宗教不能救人。
今天跟母親分享一些看法,意見相同而相談甚歡,她是我在信心上的指導者,雖然比不上尊師的專業,但是信徒朋友之間的近況問她最清楚,她擔任組長,對身邊的信徒很關心,也常常去告別式助念,累積不少福德。我跟著她騎機車跑過好幾十遍的路途,來到寺院參拜,做演講的筆記,增強信心,那陣子我的事情一直都很順利,保持在極佳的狀態中,親近佛法讓我有了服務的機會,也接近到不少信仰正確的同齡信徒,相知相惜,在信心上面互相勉勵,我從他們身上看到了活力與熱情,以及信仰的姿態,我向他們學習,並且也努力的維持我的佛學常識。
我曾經把一整本的<法華經>讀完,看那些有趣的寓言故事和妙跡,我感到無限的嚮往,享用文藝來倡說之,於是有了靈感,在往後的創作生涯中或多或少都以此取材。讀伊凡講解如何活用法華經的書,我得到頗大的啟示,原來神聖的知識那麼多,猶如寶庫中的財富一樣,取汲不盡,我很滿意於法華經的修行境界,我想依此必能到達幸福的彼岸。我感覺修佛是條長遠的路,必須把心放寬,而且要用心,專心一致的專注在善念上頭,並往好的念頭去想,才會有妙驗發生。
雕竹:「竹斬劍影人歸來,報仇必先知報恩,刷洗陋名且得意,風吹草動一線牽。」我的書法寫著上述的劍氣,然而我的修行卻不在禪道,不急不徐才是我的本性。我喜歡傾聽他人的訴苦或體驗,但是卻不會判斷人性善惡,所以對是非糾紛也無法辨別。我最怕別人稱我是宗教狂熱,也不希望成為一個迷信的詩人,於是在詩中狂妄,為所欲為的極端,在現實中卻躲進殼裡避難,將災厄排拒在身外,只享清福。我知道這是自私的行為,然而有時我也會勸人唸經,這也算是自行化他的作為吧!
一念三千法門:「手未持念珠時的冥想是我向來保有的習慣,我不喜歡作一個智慧不能密不通風的存在者,思想本來就應該是唸佛時的一種狀態,六念和九識合起來就是想字在修的內容,而頓悟只需一光景不到的時間,是即心為佛的哲學。我想事情時會想辦法不被打擾,獨立的思考也許有傾向於紛亂的無常感,但是我安適於自設的沉靜時空中,集中思緒去貫注在如履薄冰的狀態之外,事物的紛歧枝節常令我偏離了想法的主旨,而淪為一種考慮之煩惱,這在佛法十四謗法中稱為顰蹙和生疑,然而我緣於逃避瑣碎鬱躁而閉目以抵空空如也的幽境,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靜心之滿足,總之我千方百計地想,還不是為了得到如清涼池的寧祥,而不要濁慮的法性。但是思考只能是己身自行的運作,很少有人會想要與我討論真正的解答,所以想多了時常會演變成生活中的麻煩,於是我經常採用躺著冥於無作無為,動機僅是為了遺忘諸根不善的所有印象,我篤信的是一架永遠固定送風的電風扇,以及一把決的自信滿志的宗扇。今天午間逛書店時,見到幾台金鍍的古典風扇,真是歡喜若狂,而打量著那些款式和功能的價值,或許我添購了之後,在招風寫作的習慣中能夠如佛風拂面地清醒。我對風扇吹送的依賴是一種習性和習氣,但是我堅決不相信八風非法能傷我身心,因為我總是將好的風向對自己流通,就感覺如風動令我飛翔舞空一般地快暢自在。我不會預設任何層次才開始想事情,我認為高空的思路有時也會有一墜失足的偏念來打擊,但是思考的本體該面對的思辯內容本質上是個兜轉的情境,在沒有悟達之前就是註定會念頭流轉。有些想法在功德身上於事無補,那麼應該稱為什麼專有名詞才妥切呢?天真地想成閃亮的觀念是否為綺語的罪呢?人的終生中言說和理念一定會累積不少,到底要為了經驗而相信還是為相信而去經驗才好呢?何者為信仰義?想像的實質卻有如一陣風的行向,不能掌握完整的型態也無法敘述出其確實的運轉形狀,若真要用形容詞來說喻,則如飄忽的夢相中虛幻的霧色。玄想不是病理學的道理在於佛法脈絡即清靜法則,想之所及尚未成為妄語科 諢的境地。我認為智是一念而慧是三千,而法門就是旋陀羅尼,三者都是術語之所謂不能用間接的事實來闡揚的奧妙,所以對我而言猶若生煙起雲和祛靄的三種存在象徵,是迷幻藥也不能使我屈服的理智所產生的智力慧念之執著。曾將廂爐火舍是做魔幻寫實主義的我,如今卻獨與心法所向互相通風。」
超八醍醐之碑文:「五時八教的最高視野就是<涅槃經>的觀點,唯有涅槃才能超越,處於法華時其間的諸著和對四果的無限疑慮,倘若生死輪迴如念珠圓環可以串連自己的命理,則自己如何知曉自己超越的不是別人的醍醐呢?我的水藍色蜜蠟長了數顆戒疤的凹洞,不知是我觸犯了什麼山頂洞天,才會導致吉祥飾物不完美之現象。牛乳有四味而非四胃,這個迷思正是六凡四聖的正覺何能受益的宗旨,既然有四化法和四化儀之差別,牛肚的紋路似蜂巢結構,而且是白色的內臟,也許牠草食性的習性不會引起像我動不動就胃絞痛的毛病吧!就跟我擁有兩個書桌的功能一樣,個別具有古典用法和現代數位的格局,但我卻樂此不疲。亂到心不能解知的時候,我會用拂風來把煩惱絲吹得不落痕跡,想即為動念,心迴意轉,靈知入神的方法,熟知世態諸事是為了讓智根圓滿。我總認為頭髮根本跟想的習慣無直接關係或影響,所以設計和洗法怎會與女性的智慧有牽扯呢?直到頭髮將形象破壞到勢不可拯的地步,我才會下定決心地更換一下型式,上美髮院有時跟女性想要轉變身心內容是有些可解釋的情結的。絲髮如風吹草動,愈長愈長全是為了超越主義的本質,我很少上髮廊,大多是我媽逼我去而替我付帳的情況較多,我怕死了頭皮被虐待的承受。然而佛修要灌頂醍醐非得由頭上的髮根修起,眾說紛紜的問題是:老年人到底是白髮、灰髮或是黑髮,染髮才是修深高明的現象?然而年輕人的新潮款式又跟謗佛法真有關聯嗎?不管這麼多,我就去將長髮綁成粗麻辮然後將許多條紮成一條馬尾,是黑法色澤的模樣,我還做如此裝束去參加佛法會議,完全是一種想法的投射。記得上次到三重髮廊去不小心打翻了一瓶水餃醬油,又去重買一瓶新的,為了調味於我媽包給我的餃子,而特地買了佐料,可是設計師卻說我帶來垃圾,給她添麻煩,我不知道她為何會有此種觀念。我的兩張書桌分別是寫書法文章和創作文學兩種功能,一張騰空了為作裱褙使用,另一張放筆電看光碟寫評析心得。我還有另外一張桌,是擺上電腦裝配的床頭櫃,每天睡前都會想到它的故障,這是姐給我的禮物,但是它卻因為儲存過多資料而爆壞了,而且我不想修理之,反而用手寫方式來整理札記的三千種疑問詩句。」
析讀日蓮正宗的觀念文方便品之摘錄,以白話來翻譯,則如下列文字:「南無妙法連華經的精華在於,寬大遼闊的章目之義於第二品文,釋迦牟尼在那個開悟的時刻,從三種佛說圓寂的法味中,以流通的思路安詳地站起身來,勸說智慧第一的舍利弗弟子云:所有佛陀們的智慧寶藏,是無窮無盡地深邃深奧,這個智慧的不二法門,非常難以悟入和理解,是所有聲聞界的弟子們,如辟支弗所代表的境界,之所以不能夠知暸的智惠,這個原因究竟是什麼呢?正因佛祖曾經親身靠近你的修行,好多好多不可計量的數目,許多眾多無限多的諸位佛陀們,至極地修行各種佛法原理,無極盡數量的修道法門中,祂們勇敢猛迅地精練進步,祂們的聲名被普遍地知聞,在佛法上的成就施行極深,就好像未曾存有過此妙法,是隨性適宜而說示的法諦,故其意境和法趣很難理解,捨棄俗利而就佛性的弟子們,我自從金剛秘密堅固正覺以來,遭遇到諸種繁多的因緣際會,說示各類世修正法的比喻語譬,廣泛並廣闊地演說以言佛教學,無量無邊的方圓淺近之便宜學術,引領指導眾生不能深化的佛知見,以令之脫離各式各樣的我著欲求,這個道理的指示在於何科項目,如來直道的化渡可以即近究竟,智慧菠蘿蜜的不假他求本源,已經全然具備充足於本性真如,捨存利益功德的佛性原本常存,四種果位的來返知見之窮究,是如此地廣闊的摩訶而深邃久遠,有若無量義的海洋了無罣礙,從之取得佛學定念的本體信力,沒有被詛咒墮落的脅迫所畏懼,禪寂的定見不偏不倚於世俗歧議,解除稻穀脫益的固執能夠圓滿,進而三昧法華的根本達致圓融三身,靈魂的感悟從讀經深沉而無限盡,所成就竟完的法空一切存有,即似未曾法目依文的徒然喟嘆,舍利弗習懂的道法大智不昧心法,猶如來世展現的陀羅尼之才能,各形各色的分辨異別的道理,在於善巧解說詮釋各種法則,言語詞彙意用柔軟的法要,可以喜悅眾生發心正直不暫廢,舍利弗所代表的緣覺境界,是擷取要領而敘言勿贅冗之道,法理的無量邊際之有漏是起源,未曾有法定設限而無涯有餘涅槃,正是佛性悉有成就的法性常住,三止即三示舍利供養弗在普渡,不必重複說明迴向的須要,知其所以然而何者才是執著重點,佛性之所成就終抵的境地,正是第一稀有的不可盜竊的本質,其難解詮釋的邏輯法則,祇有正佛與弗逆直質雙向,乃能研究極盡以作參析,諸種正法的實際淵源和結局,即為所謂的各種法性自如,依照原有的形相而行世法,依照己有的佛性已善盡所願,依照常有的質體隨意領悟,依照集有的量力成就於大志,依照積有的運作而化度緣事,依照解有的因心明識己業,依照悉有的緣份將佛法弘通,依照存有的果應知曉善惡根本,依照現有的酬報觀想釋化,這樣方証出世本懷乃是,(複唱第一次)為了証成國土世間的本末究竟,(複唱第二次)為了証得陰土世間的十種如是,(複唱第三次)為了証出眾生世間的諸法實相。」
在翻譯日蓮大聖人的傳記時,順手寫了一首稱為<蓮荷水渡>的詩歌:「法鼓之皮革如氣筏航音肅穆響起,心存不正時鼓譟判給心臟疼痛,寂念如磐波裊幽遠蓮步隨槳昇,泉湧於造景木橋之兩岸荷風來臨,白蓬化法捲襲湖面人間水永恆彌新,南下尋訪空蓮載祇聽荷間鼓聲串串響,大正法華蓮義的旨趣傳香遍野及枯水,人間化作一盆春水之泉園將四季看明白,陽光如大輪法位旋轉四面八方之篤信,渡河渡海皆出水義有漏無漏佛法即迴,居士私服奧妙法諦飾白陋衣的哲學觀,客他一舟帆走
法船的大乘牛車渡水意境,為達彼岸而怒而奔而迴流的潮浪抖蕩,如何返還寧疾心止唯佛風清新可解。」
當時十年前,我從國家圖書館日文室找到一本<日蓮辭典>,其中以立正大學日蓮教學研究所的宮崎英修系所長執筆,寫出「日蓮的生涯」序文,我將之翻譯其中的前半段,他在緒文中寫到:「從日蓮大聖人雋古的遺文集結中,編輯試著閱覽大聖人滅度後一百二、三十年期間所收錄承認的御書,在此為了將主要遺文的目錄發表出來,之後又廣徵整理御書全集以外的著名作品。在江戶時期,已收錄的御書共有四十卷,錄外的御書則出版有二十五卷。其餘尚有各種遺文集的出刊,於明治末年靈艮閣版本的『日蓮聖人御遺文』(縮冊),以及一般普及的刊行版本。舊式遺文集的紙張因蒙受戰災而燒掉缺失於身延山,於是企圖從遺文集裡一露的部份再做編輯,將斷簡殘篇的零丁墨寶全部搜整網羅以集大成。遂編成『昭和定本日蓮聖人遺文』全四卷的版本。於是,以大石寺錄內御書為中心並加上注釋來講讀日蓮遺文而理解之,此本『御書見聞』所謂的各別注釋名詞之傳授,皆經過全盤收錄而彙成『御書鈔』、『錄內啟蒙』;而錄外遇書則有『錄外考文』和數種『御遺文講義』等教材出版。又在遺文辭典中,『本化聖典大辭林』三卷等的遺文研究,位鑽研深入佛學時不可欠缺的重要工具書。然而一般手寫準備專為浩瀚佛學之入門訣竅而印刷者,則可幫助初學者學習的不便。本辭典係日蓮宗教思想和波瀾壯闊生涯之闡述,以及弟子信徒在日蓮滅後的動向和歷史傳承的相關解說,選錄肝要且適切的用語註解,使成為便於理解日蓮手稿而編纂之珍藏版。除了收錄的語句豐富之外,本書緣於日蓮教學的資料,而其周邊詮釋者,就日蓮宗的理解而言,能容更深邃且沉潛的事例旁注,則誠為格外期許之幸。」書中的日蓮大聖人生涯介紹我約略翻譯如下:
求道人日蓮的誕生:「日蓮於貞應元年(1222)2月16日出生在安房國(今日本千葉縣)長狹郡東條鄉片海小湊,為漁夫之子。關於誕辰二月十六日,從『本門宗要抄』的下卷記載(全卷於大體同時代完成)及日道著述『御傳土代』書裡,均有文字記錄。日道為大石寺第三代繼承上人,即日蓮六老僧之一日興的直系弟子,受新六人稱為日興唯一高弟門生,於日蓮入滅翌年弘安六年出生,日興入滅的八年後曆應四年(1341)以五十九壽入寂引退。此書非常簡單地介紹日蓮傳記,並大概記述遺文的旨趣和起源,略為附錄日蓮直屬門人傳承佛法的經過。其次,『本門宗要抄』上下卷被富士門流系統成員假借日蓮之名而竊作詮述,遭到日興新六人之一日道的後輩,被西山本門寺開基的日代『文句雖為當家助成,然非一向聖作,乃偽書也』斷言所破折。本書上卷系日蓮教學宗義,依富士門流的立埸闡述,但內容矛盾互撞甚於日代的批判,下卷則記述日蓮的誕生和生涯事跡之梗概。本書大致在日蓮滅後約五十年前後完成並發行,其事跡生涯約莫為日蓮直系弟子之間所周知,此傳承的延續任務在兩書冊中,將日蓮宗初期的傳承過繼應予珍視之地位,亦有所說明。
有關二月十六日誕辰紀年之真傳史料,貞應元年為承久四年四月十三日之改元
,二月十六日改元前的正確紀年應該為承久四年二月十六日,一般改元舊年的更倀方式為:承久四年壬午改稱貞應元年壬午之曆法。日蓮門下將誕生年,即壬午貞應元年的年、月、日均定獻書載為二月十六日。至於日蓮家系據日蓮宗古傳為三國氏,藤原氏的系出比貫名氏的源出較好,住在遠江國的伊勢平氏組兵的目是為了爭奪領土,於是相傳安房國遭流亡祖土之外。然而日蓮對出生地點的自述,在<佐渡御勘氣抄>裡:『日蓮乃日本國東夷東條安房國的海邊,旃陀羅之子也。』(定511頁)
又於佐渡御書中提到日蓮今生乃生為貧窮下賤者,出自旃陀罹之家。(定614頁)除了上述之外,尚有<本尊問答抄>的『安房國長狹郡東條鄉片海漁夫之子也。』(定1580頁)以及<善無畏三藏抄>裡所言『東條片海岩邊賤民之子。』(定465頁)等敘述。旃陀羅為殺生屠夫的譯稱,在印度的四姓階級中意味著最下等的屠殺者種族,而在法華經等文中也說明豢養或狩豬羊雞狗等畜牲,和捕魚等人所為之惡律儀,乃犯下不律儀之殺生惡戒之業障。日蓮生於漁夫之家,故而形容家業的言語以旃陀羅的術語表達。日蓮自稱旃陀羅低下出身應源自諸經之中的經王,即最高與尊貴唯一的<法華經>,其中將法悅對比於凡夫穢身的引據,除了<佐渡御勘氣抄>中的『旃陀羅之子也』以外,更讀言為了法華經御故連身命皆可捨棄之事,正如石中蘊金一樣地忍受毀壞,系把法華經喻為金子而自身卑下如石。
而<佐渡御書>的前文則接續地詮釋:『心雖稍似有信法華經,身似人身之畜身也。混食魚肉之父母(赤白二渧)所生之肉身,其中識神宿焉。如濁水之映月,糞囊之裹金也。心信法華經之故,不懼梵天、帝釋。身是畜牲之身,色心不相應之故,乃受辱於愚者之道理也。』心間受信法華經,則猶勝於梵天與帝釋,而識心宿住於肉身的畜牲則譬喻我等下賤之身命,是故將自身(濁水、糞囊)與法華經(月、金)以抑揚對比隱喻之。他的遺文又同樣以旃陀羅、海人、賤民、民子之稱呼,作為自謙至高無上法華經之持者、行者的身分,以凡身化喻對比時用於理解的稱謂。
有關日蓮幼少的家庭狀況,父母確實以漁獵為謀生營利之職業,日蓮晚年贈予富木五郎常忍的母親女房尼<富木殿女房尼御前御返事>書信中提到:『遙憶每回會面,正是蟲鳴時分,當時非常地愉快,即使是往昔飽受威脅之際,施以撫養,或者因鬱悶而振舞時刻。』(定1710頁)由於常忍的母親在日蓮幼小時曾施予深厚的恩惠,為表示追懷而告函感謝女房尼,文中提及在安房出生的日蓮於遙遠地方遇見下總若宮富木氏,而受到保護的事由經過,或許具有血緣關係卻不能再結緣報答之感懷(因富木之母已逝)。
縱然日蓮故鄉清澄山的舊識在書狀<清澄寺大眾中>裡寫道,有關日蓮父母受到安房州東條鄉天津領家(地主)女尼的恩顧:『一位施重恩於日蓮父母者』(定1135頁)和現在的當家(世襲之主)大尼報以感謝,贈與其子息之妻新尼一篇<新尼御前御返事>書信中,提到大尼乃『日蓮重恩之人』(定869頁)並述及大尼於文永八年九月,當日蓮遭遇龍口斬首之法難時,眾多弟子信徒被詐謀栽贓放火、殺人、強盜等嫌疑,而負罪入獄或流放。日蓮的言論歷經彈壓與迫害,而致『一千九百九十九人墮法』退轉信心,唯有大尼雖知日蓮為當時國家的重罪者,卻不似那些聽聞外界惡思想而將信仰捨棄的信者,反而請求皈依日蓮所授與的御本尊(定866頁),實為信仰堅定之人,由於領家佛緣甚深,只把日蓮的父母當作單純的漁夫來認識和相待。
前述的<本門宗要抄>也寫道:『出生處在安房國,為長狹郡東條小湊海浦的釣人權頭之子也。』(定2158頁)據日蓮所傳,其父生為家世沒落之流人。權頭為權守的通稱,權守一般所知為獲命遙授到某處赴任官職的敘爵正員,原任為納言的官人則因流罪而配遣為權守。根據史考遙授國司的職員,從士大夫乃至左官(目匠),分別在各國赴辦相關事務。繼平安末年,鐮倉時期國司之沒落,及地方勢力各自盛衰,許多沒落的子孫族人以權守誇稱家系淵源,凡身為貴族或豪族的流人後代,皆以權守作為自稱。
中山法華經寺二世日高於正和三年的<中山法華寺文書>讓狀中寫道『牛尾鄉內權守四郎之名』,以及永仁五年西慧尼從長樂寺寄進紙狀<長樂寺文書>,寫有權守在家一宇同意田一丁七反將佃田出讓名寺字樣。<宗要抄>內所援用的權守意義亦同,據日蓮父親的子孫及當時記載的傳記,其父流人權守與富木領家之間的身分關係理應屬實。(讓狀:出讓地契的手狀)然而日蓮自身的佛法出身則另當別論,有所它詮。法華經行者將自覺之前的修習事項,有關此問題日蓮的弟子三位房在京都遊學時,曾受到上級公卿當面賞識才華,而將法談中誇讚日蓮之事與以轉告:『日本秋津島乃四州輪王所理當發源之處,唯長島返事完成之後,年長的仕者如何被再次召見於諸種神明之前的面目,以何種方式申詮之事項,日蓮皆以手筆銘刻於往昔。』如上述<法門可申抄>御書所寫,作了坦誠的記錄。此外,日蓮也自負地於書信<教行証御書>中對同人(修行同仁)贈與道理:『爾前跡門的釋尊既然同時成立,更何況其身以下等覺菩薩親降,或者權宗者的現身。法華經所申言大梵天王亦曾經屈居下階,及鬼畜如何以過去受業折磨之低賤身分,居心修行而得道之宗論,應予相信。』日蓮以法華經至上的立場勸勉眾生,將嚴誡之道法善用於修行上,此乃由於日蓮從生家出身高低的念頭中發出疑思之緣故與經過。
修學過程:「日蓮自從少年時嗜喜學問鑽研,十二歲登上清澄寺附近的山,拜訪住僧道善房而勉勵向學,把法兄淨顯房和義淨房二人當作請教學問的對象。之後展開師弟相待之路,因此二人各別成為幼小日蓮的師表,修道的導師,日蓮心中的感謝表達於<報恩抄>中。給安房國光日尼的書信<破良觀等書>裡寫著:『我深知自己於幼時期用心於學習上,也曾在大虛空藏菩薩的御寶尊前立誓,作為日本第一智者之願望實現,從十二年前的志願仔細回想,至今已能熟習觀心的世界哲理。』並且幼時向虛空藏菩薩立願之事,曾有知情者追懷此事和地方考究時,做了証實的敘述。日蓮之所以成為日本第一智者稱號的心願和目標,其理由在於有志詳細敘述關於佛教對比(比較佛學)以及轉譯同書之諸宗佛教問題,疑問解決的利益盡心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