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週日早上,老大先說喉嚨癢,頭有點痛,我讓她吃點成藥後去補習。到了晚上開始發燒到38.5度,我又讓她吃了一顆退燒藥後去睡覺,週一早上母女倆帶著口罩到巷口有快篩的診所去,因為老大班上已有病例。醫生從鼻子採了檢體,15分鐘後果真看到陽性反應,賓果中獎了。去領了克流感和其他輔助藥物後,開始了閉關7天的生涯。
先打電話向老大學校請假,自己再向辦公室通報。碰巧同事到日本去自助旅行,本來這一週我是他的職代,自己手上也有大活動在籌備中,這下慘了。
老板不得不准假,因為太怕辦公室淪陷;問明我不是病患,便試探我等同仁下班後再去加班的可能性。我想了想手邊的事別人也插不上手,真要放7天再辦也說不過去,把老二接回外婆家安置好後,便帶著口罩去處理。這下從20時到凌晨3時許,我整整熬了大半夜才回自己家睡,其它不急的事就擺著好了。
老大的狀況不好,高燒不退,又吃啥吐啥,我只盯著她按時吃藥,她幾乎整天都在睡。沒想到刻意隔離老二也是徒勞,週二中午老二學校通知我他在校發燒,已帶口罩在健康中心等我。通知男人開車在校門口等我,帶著老二到門口警衛室拿自己證件時,老二忍不住想吐,我跟校警要袋子,校警充耳不聞一直要趕我們母子離開校門,我氣極再說一次小朋友想吐,他居然叫我帶小孩出去吐在外面草地上就好?我不理他,回頭正好看見回收營養午餐的廠商阿姨,她很好心捉了一把塑膠袋給我,我故意當著校警的面讓老二吐,一陣風吹來手上的袋子掉在地上,校警居然拾起來要拿走,我當然不肯給,慢條斯理要回來,帶著小孩和嘔吐物上自家的車後,氣憤祝他早日得絕症好了。男人怪我太刻薄,我卻覺得嘴上刻薄消消氣,好過別人行為刻薄既不衛生又沒常識,難不成真要叫小孩吐在草地上嗎?
老二回家一量,也燒到39度,診所要到下午4點才開始看診,我先讓他貼退熱貼睡一覺,畢竟家裡還有一個病號,也不急著衝到大醫院去。讓男人先回去上班,我又去通知外婆和老二安親班老師,再打電話到自己辦公室去通報,這下誰也不敢叫我晚上回公司加班了。
帶老二去快篩,醫生說是陰性反應(可能是病毐量不夠),但我看姐弟症狀沒啥2樣,很肯定老二跑不掉,醫生也同意我的看法,但礙於法令沒陽性反應不能給克流感,先開其他藥物回家吃,要我第2天再帶去快篩1次。
這下好了,家裡有2個病號,男人打電話回來說公司要他全天侯帶口罩上班,他一早進公司,護士小姐就在門口等他,遞給他口罩一枚。外婆看新聞說國外有病毐突變的事情,死了300多人,有些害怕。我說那她就不要過來,反正我有家庭照顧假,我們母子3人在家自主管理就好了。
男人半開玩笑說他要回爸媽家住,我回他沒關係你就回去,反正我一個人也可以搞定,等你老了、病了以後,看還有沒有爸媽家讓你回去?男人見我翻臉,笑著說我幹嘛當真,中午他會買便當回來給我們吃,我安心在家顧孩子就行了。
到了晚上自己也覺得頭暈,全身酸痛,量了體溫到了38度,吃了一顆普拿疼,叫男人回家後躲在書房不要出來,我和老二一起睡,也方便處理狀況。
到了第3天早上,老大開始退燒,老二更嚴重了,我自己卻不燒了,除了喉嚨有點癢外,沒有其他不舒服的症候。母子3人再去複診,老二快篩變成強陽性,醫生也沒放過我,採樣結果是弱陽性,這下母子3人都同一國了,回家可以不用帶口罩,也算是讓人開心的事。
回家後打電話告訴男人這個消息,也叫他中午不用買東西回來,反正我們沒胃口吃不下,他如果害怕就回爸媽家好了,因為我們3人在家不想帶口罩了。男人罵我亂說話,說他晚上會買東西回家,叫我自己和孩子都要按時吃藥,好好休息。
我照例又通報辦公室,自己也中獎了,老板看著辦好了,我想去公司,也沒人敢讓我進門吧。上網訂了一堆飲料、零食、罐頭、泡麵之類,打算就這樣在家閉關不出門了,省得造成別人恐慌。
外婆想想還是不放心,到市場買了生鮮食品給我送到門口,叫我好歹煮鍋湯,吃不下東西便喝點湯,光靠垃圾食物不是辦法。我不讓她進門,她帶了口罩還是進來看了孩子一眼,才又被我的催促聲趕走。
然後開始了吃藥、睡覺、量體溫的生活。母子3人真的靠一鍋玉米濃湯過1天,我自己全身酸痛也沒胃口,懶得再去熬湯煮飯,反正家裡我最大,記得吃克流感和量體溫就行。
第4天後老二和我也退燒了,開始有體力煮東西,2個小孩胃口還是不好,但也慢慢恢復中,只要燒退了,就比較不用擔心病程會變重症。小孩開始會玩、會看電視,我趁機也看了幾部小說。
今天是第6天,老大克流感全吃完了,也完全退燒了,後天便可以回到學校去上課。老二校護很奇怪,一直堅持老二下週4才能到學校去。老二明明是上週二就發燒,雖然到週三才開始吃克流感,到週日也全吃完了,我打算下週二就讓他去上學,因為醫學上是說發病前1天到後7天共8天有傳染力,老2到下週二就滿8天了,為什麼不能去上學呢?我對老二學校真的很不滿,一肚子氣,得病的孩子也有受教權,我們已經按照規定自主管理,孩子也痊癒了,為什麼非要等到下週4不可?反正我讓孩子帶口罩去,不行嗎?沒道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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