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事情都需要「及時」,在對的時間說話或改變、行動,才能得到「好的結果」。
不只一次和朋友聊天,老覺得男人欠我一個道歉,不管這麼長的時間,他做了多少改變,但沒有一句正式道歉這一件事,像堵無形的牆,厚實地阻隔在二人之間。
前幾天男人參加公司舉辦的春酒回來,少見滿身酒氣,大概有七、八分醉意,這是男人結婚以來第一次喝醉酒回來,軒軒幫他開的門,馬上訓他爸爸:「你很臭吔,為什麼要喝酒,下次再喝這麼臭,我就不幫你開門囉~」。
我正在房裡整理衣物,打算眼不見為淨,不想出去服侍一個醉鬼。男人坐在客廳裡用一種撒嬌的語氣一直呼叫我的小名,軒軒也跑進來報告,我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出去收拾善後。
把男人趕進隔壁房裡,給他擰了濕毛巾,拿了垃圾桶在旁邊,叫他好好休息。我安撫軒軒,要他自己在客廳玩,不要理爸爸,因為他喝醉了。
男人躺在床上,哼著不成調的歌,見我不理睬,又開始叫我的小名,非要我過去不可。
男人說著說著哭了起來,不是低聲啜泣,而是嚎啕大哭,說他對不起我、對不起父親、對不起「好多人」;說這輩子只愛過一個女人就是我,說他覺得好累、好累,壓力很大,沒有人了解他,他很惶恐、很孤單…
覺得自己的心變得堅硬、冷漠,對男人的「藉酒道歉」加上「愛的告白」完全無動無衷,還問他「好多人」是誰?男人閃躲不回答(所以他根本就沒喝醉嘛!),只是一再跟我說對不起。
我只回他一句:「我聽到了,你好好睡,睡醒就沒事了」,完全沒有同理心,也不感動,沒有終於等到道歉的如釋重負…
當我受傷最重的時侯,安慰我、鼓勵我的人,不是你。當我熱切需要一個解釋、一句對不起、一個沒有說服力的說法或僅是一個擁抱的時侯,你沒有伸出援手。當我撐不住逃到飯店去的時侯,你認為我以此威脅,小題大作;當我被反覆的過敏、憂鬱和失眠困擾的時侯,你也沒付出關懷;當我夜夜以淚洗面的時侯,你又在做什麼??
在我靠著朋友的支持走過來的時侯,憑什麼依你簡簡單單的一次「藉酒道歉」,就輕輕鬆鬆撿回所有的一切?
我不知道我要的是什麼?也許這輩子對你的感情,已經在這次的事件中消耗殆盡,現在的我,不相信你的愛情;如果真的愛我,你就不會如此傷害我;說到底,你的愛只是你自己認為的愛;而我曾經自認為對你全然的愛,也只不過是一種「我執」罷了…
人生嘛,總要找到讓自己活下去的方式和理由;時間對了,方法對了,也許就共同走一段旅程;勉強而來的情感,沒有絲毫的意義。對我而言,不夠「純粹」的愛情,稱不上愛…
這一句遲來的道歉,很不幸,並不能改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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