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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4-02 00:00:01| 人氣281|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追風箏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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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箏節」:
開齋節的阿富汗孩子們在首都喀布爾的建築物前放風箏。隨著開齋節的到來,越來越多的阿富汗人走出家門,放飛風箏。阿富汗有一個節日叫「風箏節」,風箏節的規則很簡單,就是利用急速放線,讓它產生一種摩擦力,還有拉扯產生一種旋轉,可以割斷各種風箏。到了那天所有的孩子會把自己的風箏放到天上,利用剛剛所說的方式割斷別的孩子的風箏得到目標,到最後天空只剩兩個風箏在纏鬥時,大家會追逐最後一隻被割斷的風箏,追到那個風箏時,可以把那個風箏帶回去。它代表著一種榮耀與目標,當然最後留下來的那個風箏就是冠軍。
原是弟弟要為同學選一份生日禮物的,我們一起前往書店「搜尋」適合的物品,但是有個書呆老媽在,最後結論總是送書。
我一眼望見這本「追風箏的孩子」,有「孩子」二字送孩子鐵定最好,我開始翻開瀏覽,先是站在書前看,然後是靠在牆邊看,再來是找位子坐下繼續看,最後,弟弟開始不耐煩的吵……。
它當然成了禮物送了出去,它也成了賺飽我眼淚的、屬於我的藏書 --- 「追風箏的孩子」。

這是本很難界定寫友誼或是寫親情的小說,故事中第一人稱的主角在逃避內疚到面對克服的時間範疇中,揭開一張一張上天給予的命運之牌,有喜有悲、有高潮亦有低迴,讓我看的心緒跌宕、拍案叫絕、不忍離手:怎麼能有一種感情可以跨越環境的磨難、信任或背叛的弔詭、搜尋與反省的過程等待死而復生的愛,怎麼能有一種勇氣可以重回面目全非的從前、扛起椎心泣血的救贖並且義無反顧的面對死亡?
我想,看過「追風箏的孩子」,一切的答案你就會明瞭。
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是我已然明瞭,大家對於往事、對於一切皆可埋藏的說法,都是錯的。因為往事總會自己悄悄爬出來。(p5)

陽光穿透枝葉,灑在他近乎圓形的臉上。那張像硬木鑿出的中國娃娃的臉上,有著扁平寬闊的鼻子,細長飛斜如竹葉的眼睛,隨著光線變幻,看起來忽而金色、忽而綠色,甚至向藍寶石般蔚藍的眼睛。我彷彿還能看見他那對位置過低的小耳朵,以及格外突出的下巴,像個肉呼呼的附著物,似乎是後來才想到加上的。而嘴唇中央左邊的裂隙,不知是雕刻中國娃娃的人刻刀滑落了,或者只是因為他太累而失手。(p7)

一個不能捍衛自己的男生,以後就會變成無法捍衛任何事的男人。(p25)

陽光和石榴枝葉的樹影在他臉上舞動,…(p31)

我一向以宗教般的熱忱崇拜爸爸,但那一刻,我恨不得掰開我的血管,把他該死的血液從身體裡流乾。(p35)

但寧可因事實而傷感情,也不要因謊言而獲得安慰。(p60)

多半時候我都對他腦海裡盤旋的想法一無所悉,但我在他面前怎麼會像是一本敞開的書?……,但他卻能看透我。這讓人很不安,但有人永遠知道你需要什麼,其實也很讓人寬慰。(p64)

你張開你的嘴巴。張的大大的,下巴喀啦喀啦響。你命令你的肺吸進空氣。現在你需要空氣,現在就需要!但你肺裡的通氣道不理你。通氣道一個個崩塌,緊閉,壓縮,突然之間,你透過一根吸管呼吸。你的嘴閉著,唇皺縮著,只能發出窒息的嗆咳聲。你的手蠕動搖晃。某處,有座壩堤傾毀,冰冷的汗水如洪水湧出,浸濕你的身體。你想要尖叫。你想,如果你可以的話。但你得要能呼吸,才能尖叫。(p120)

等我長大一些,從詩集裡讀到的「夜達」是指星辰黯淡的夜晚,飽受折磨的戀人徹夜難眠,忍耐無止無盡的黑暗,等待太陽再次升起,帶來摯愛的人。(p141)

我可以看見他發自內心的微笑,遼闊的如同喀布爾的夜空,在白楊樹顫動、板球聲回盪庭園的那些個夜晚。(p171)

辦公桌上方有張標語寫道:生命如火車。快上車。
他替我們擬定計畫。我先接受檢查。「男人比較容易。」他說,手指敲著他的桃花心木辦公桌。「男人的水管和他們的心一樣:單純,少有驚喜。妳們女士,相反的……嗯,上帝在妳們身上花了很多心思。」我很好奇,他是不是對所有的夫婦都說「水管」這套話。(p182)

我最後一次說出他的名字是什麼時候?塵封多刺的罪惡倒鉤再次刺痛我,彷彿說出他的名字就破解魔咒,釋出鉤刺再度折磨我。突然之間,拉辛汗的房間顯得太狹窄,太熱,也充滿太濃的街坊氣味。(p198)

我努力追憶阿里毫無表情的面孔,想真正看著他平靜的眼睛,但時間貪得無厭 --- 有時逕自吞噬所有的細節。(p210)

罪行只有一種。就是偷竊……你說謊,就是偷走了其他人知道真相的權利。(p221)

壯闊孤寂的山脈峽谷萬丈,顛峰高聳。(p224)

只要祂成全我一個心願:我雙手沾滿哈山的血;我祈求真主不要讓我這雙手也沾上他兒子的血。
我聽到抽曀的聲音,淌下臉頰的淚讓我嘴唇鹹鹹的。(p343)

一種麻木的感覺襲向我,就像千鈞一法之際轉開車子避開迎面對撞之後,會有的那種麻木感覺。(p346)

第一次想到,當哈山終於靠自己讀《雪納瑪》而發現我一直在騙他時,他腦中會有什麼樣的想法?(p349)

我從他身上得到的同意,實際上更近似於沉默的投降,與其說是接受,不如說是太疲憊而無法決定、太倦怠而無法相信的人心冷放棄。(p353)

阿富汗人總愛說:日子總要過下去,不管開始或結束,勝利或失敗,危機或轉機,生命永遠像步履緩慢、風塵樸樸往山區去的游牧商旅不斷前進。(p354)

這最終的體認並沒有帶來椎心刺痛。關上索拉博的門,我在想,是否寬恕,並不是隨著虛張浮誇的神跡顯現而誕生,卻是隨著痛苦整理、收拾起行囊,在半夜裡悄悄溜走而萌生。(p356)

說索拉博安靜,其實並不正確。安靜是平和,寧靜。安靜是轉低生命的音量。
沉默是按掉開關。關掉。完全關掉。
索拉博的沉默不是那種秉持堅定信念而加諸自我的沉默。而是那種隱匿於黑暗之中,捲收所有稜角,深藏起來的沉默。
他移動彷彿害怕留下足跡,他移動彷彿不會攪動周圍的空氣。
每一樣都提醒著一個還來不及打造就已枯萎的夢。(p358)

新鮮感已經消失了。就像黯淡的壁紙索拉博已經和背景融合為一了。(p361)

台長: 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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