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會掉眼淚嗎?典禮才開始,學生就衝著你這麼問.
該掉淚嗎?看著台上由畢業生剪輯的影片,時間就在空氣中流轉,我想起你們報到時我跟妳們說過我的偶像是鬼塚英吉,因為他說:保護學生是老師的天職!即使漫畫中充滿了無俚頭的笑料,這句台詞卻一直在我腦海排回不去,哪一年是我教書的第一年.
接下來高一的一年,帶著一群或是懷才不遇(根據你們的說法是,就差那麼一點點就可以在建國或五福路上逍遙)或是國中時期過度壓抑突然在考完基測後發現亮麗天空的青年才俊,除了課業,你們努力揮灑閃亮的青春;社團,英文歌唱比賽,啦啦隊比賽,露營,校慶,面目猙獰的拔河比賽,努力追趕別人的大隊接力,每個星期頒發整潔秩序榮譽班級時以噓聲表達自己得不到肯定的尷尬,在你們的座位上塗鴉,因為桌面儼然是座課本垃圾山.........然後就是定期考試後的落寞,沮喪以及周而復始的反省,接著再重複一次這樣的生活.我想即使是不斷重複的錯誤,在你們心中一定也有成長的種子在萌疨,從你們重新編班前的班遊精心送我的一本寫著大家一年來生活點滴的小冊子,我快樂的相信,這一年我們沒有誤了彼此.
上了高二,多數人有了新環境的洗禮,在辦公室裡每當有同事提及你們的好表現,心中的竊喜彷彿初戀的喜悅,甜甜酸酸說不出口,校園裡再碰面你們還是會展開熟悉的笑容,言語上與握較量一翻,雖然口吻中多了高中生課業壓力的辛酸,可是我替你們高興的是:你們終於肯正是它的存在,而不是一再逃避!
高三彷彿是一場夢,不斷的趕課,考試,模擬考,臉上的笑容少了,卻也多了一份穩重感,樓梯間的寒喧總是簡短,我要妳們加油熬過去,這條路每個人大多得走一遭,要相信自己可以辦得到,別讓基測的遺憾再重複..........,你們則是大多笑笑,告訴我不用擔心,你們會很好!
學測,放榜,你們當中有些人提早成為大學生,有些則再炎暑下努力奮戰,就這樣,你為你的高中生活寫下結語或伏筆,然後就畢業了.
你問我會不會掉淚,我想我不會,因為我們共同創造的回憶是超越時間而永存的;謝謝你們,也希望妳們要感謝自己,沒有對不起高中的自己,加油,我的孩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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