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畫師〉創意奇幻電影故事
一個青年畫家衛斯理在25歲那年首次開的個人畫展,有一幅畫題為〈少年維特的煩惱〉,當場被一個手上戴著勞力士金錶,肥頭大肚的大老闆以嘲諷的口吻批評說:「這幅畫比我家孩子的塗鴨作還幼稚,只值畫框的價格兩枚金幣。」,當時,衛斯理就站在那個大老闆,那幅畫標價兩枚金幣。沒有人注意到衛斯理當時臉上的表情。
那次的畫展裡,直到第三天,衛斯理只賣出一張畫,拿到五枚銀幣,這筆錢還不夠支付展場一天的場地租金。隔天展覽時間一到,畫廊主人就要他付清場租,帶著他的畫作走人。衛斯理把身上的銀幣和一只銀質懷錶給了畫廊主人,拖來一部三輪車,連夜把他的畫作載回他的住處,一處老舊大樓頂樓的閣樓。
此後,為了生活開銷,衛斯理回到公園角落,繼續當一個人像畫師,向路過的行人招攬生意,每天僅有十幾二十個銅錢的微薄收入,以致他過著清貧的生活。工作結束後,他收拾好行當,經過麵包店買兩條法國麵包和一瓶鮮奶,有時加一罐咖啡粉。回到閣樓吃了晚餐,然後帶著換洗衣物去公共澡堂泡澡。浸泡在大澡池裡,他就開始構思待會兒要畫的作品,那些常客跟他打招呼,他只是禮貌性的回禮,並不想和那些人閒聊,因為他的腦袋不是用來和這些人閒扯的。沐浴回來後,他沖泡一大杯濃咖啡,就開始打底稿。他經常工作到天色矇矇亮,才收拾畫具上床睡覺。
有天中午,突然下起一場雷陣雨,公園裡已無遊人,衛斯理收拾行當提早收工,經過麵包店買兩條法國麵包和一瓶鮮奶,出來時看到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婆婆,瑟縮在屋簷下,老婆婆身上穿著破爛的棉襖,以乞憐的表情向他伸出手。
衛斯理沒有遲疑,把手中的一條法國麵包和那瓶鮮奶給了那個老婆婆,老婆婆連聲道謝後,望著衛斯理離去的背影。
入夜後,風雨交加,閃電或遠或近一道道打下來。狂風掀掉一片破屋瓦,雨水就落進閣樓。衛斯理放下畫筆,在屋裡翻找著適合的東西,他想暫時把屋頂的破洞堵起來,他想起那件父親留給他的舊棉襖外套,也許派得上用場。他把這件舊衣從床底下摸出來,站到木椅上,正要把破洞堵起來。這時突然眼前一陣刺眼的閃光,接著強烈的麻痺感從手掌傳到身體,他跌了下來,不省人事。
不知經過多久,當衛斯理醒來,感覺半邊身體灼燙刺痛。他看見床邊坐著白天向他討食物的老婆婆,正以針線幫他縫補燒焦、破損的長褲。右手上刺痛感使得衛斯理注意到,整隻手上竟然縫著兩道針線,他隱約感覺到眼前的這個老婆婆,絕不是尋常的老婦人。老婆婆這才告訴他,他被閃電擊中皮開肉綻,幸好她及時趕到,幫他把傷口縫合起來,右手臂和右半邊身體的傷口,很快就會痊癒,雖然不免會留下疤痕,但不會影響他作畫。衛斯理對老婆婆的說詞,覺得不可思議。老婆婆臨走前留下一只木盒子,說裡頭是一組她先夫留下的畫具,她希望衛斯理持續作畫,因為很快地衛斯理就能出人頭地。衛斯理陪老婆婆下了閣樓,目送她消失在濃濃的夜霧裡。
衛斯理打開那只木盒子,果然是一些畫具:兩支畫筆、一截碳筆和一只調色板、一塊橡皮擦,以及四條牙膏狀的原色油彩。裡頭附了一封信,字跡泛黃,信裡說這套畫具是老畫家留給有緣人的,老畫家希望這組畫具的主人心術端正,具有慈悲心腸,那麼他就能把這組畫具裡蘊藏的神奇能量逐漸釋放出來,造福社會人群,同時為他帶來好名聲。但是倘若因私心私利而使用,則使用者必須為他的目的而付出身體方面代價:受傷或殘廢,甚至喪失生命。衛斯理將信將疑,他想知道這組畫具究竟有什麼「未知的能量」?決定明天一早就帶去公園試用。
公園角落裡,衛斯理擺好畫架,開始吃著早餐,一塊三名治和一瓶用茶包泡的錫蘭紅茶。沒多久,一個拄著柺杖的小女孩,一拐一扭地走過來,在他前方幾碼處的垃圾桶前停下來。小女孩一身襤褸的衣服,衣褲上面好幾處補釘。小女孩彎下身去,雙手在垃圾桶裡翻找。她似乎找到什麼,拿出身上的一只餐盒,把一塊吃剩的披薩放進餐盒裡。衛斯理見到這情景,心裡不太好受,憐憫油然而生,他想著如果老婆婆給的這套畫具,真的那麼神奇,他應該幫這小女孩改變現時的處境。他拿出那截碳筆,為小女孩畫了一張素描,畫好後,覺得那根柺杖很礙眼,就拿橡皮擦把柺杖擦拭掉。說來也神奇,眼前的小女孩手邊的柺杖跟著消失了,小女孩瘸了的那條腿竟然能著地,而且站得直挺挺的。小女孩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變化,呆愣了半晌,才興奮地又叫又跳,正要離開公園。衛斯理親自目睹了這場「奇蹟」,心想不如好人做到底吧?順手把那小女孩的衣服改了一下,變成一套款式可愛的小洋裝。
接近中午,總算有路人停下來,是個嘴歪眼斜、兩隻手如雞爪般捲縮的青年,他全身肌肉緊繃著,伊伊喔喔,辛苦地擠出不太清楚的幾句話,意思是他走累了,想借衛斯理面前的椅子坐下來休息。衛斯理點頭同意,心中卻是苦笑。趁著這青年在椅子上打盹,衛斯理也給他畫了張素描。畫紙上的青年,五官端正,兩手自然地支撐著身體。「奇蹟」很快就發生在這青年身上,當一隻流浪狗吵醒他,他站起身來,嘴歪眼斜的情形不見了,四肢靈活,講起話來慢條斯理卻句句清楚。衛斯理不得不相信,這些「奇蹟」都來自這隻碳筆和橡皮擦。
耗了一整個早上,衛斯理沒有任何一毛錢進帳,不過他的心情好得很。正當他的腸胃開始咕嚕咕嚕作響,一股食物的香味隨風飄過來,他抬頭以嗅覺追蹤香味的來處,意外地看見昨晚的那個老婆婆,讓一個小女孩給攙扶著,兩人狀甚親愛。小女孩手上還提著一隻木籃子,香味正是從木籃子飄散出來的。而這個小女孩不是別人,正是上午在垃圾桶裡翻找食物,瘸著腿的那個小乞丐。老婆婆臉上堆滿慈祥的笑容,一老一小朝衛斯理徐徐走來。衛斯理似乎領悟出什麼來,對著老婆婆直傻笑,老婆婆問他肚子餓了吧?打開木盒子端出一盤香味四溢的大披薩,和一隻裝著羊奶的羊皮袋。衛斯理也沒客氣,拿起一片披薩就吃了起來。小女孩問衛斯理說晚餐想吃什麼?她會為他準備好,送去閣樓給他。衛斯理嘴裡啃著披薩,還沒想到晚餐呢!老婆婆慈藹地望著衛斯理,說他已經「通過考驗」,成為「大法師」的魔法接班人。衛斯理不解地問,誰是「大法師」?為什麼老婆婆會挑選他成為「接班人」,他目前自己都還苦哈哈地過日子。老婆婆沒正面回答,只說往後生活上若有什麼需要,就用碳筆寫在畫紙上,她們嬤孫會準備好給他送過來。
午後,陽光露臉氣溫回升,來公園散心曬太陽的遊客漸漸多了。有個年輕女孩走到衛斯理的攤子前,看到羅列的幾張人像畫,坐下來要求衛斯理為她畫一張人像畫,但女孩特別叮嚀只能畫她的右臉側面。女孩的左臉給一層黑紗遮住,穿著卻相當時尚且有品味。衛斯理心想這女孩也許有什麼難言之隱吧?衛斯理打了兩張底稿,其中一張是按照那女孩意思畫的右邊側臉,另一張卻是正面。衛斯理細心地勾勒線條,接著開始上色,不久,那張側臉畫先完成。他把那張作品遞給那女孩,女孩看著,眼眶裡閃爍著晶瀅的淚光,她拿出一枚金幣給衛斯理,轉身就要離開,衛斯理喊住她說還沒找錢,女孩頭也不回地說多的就當小費。衛斯理說他不能平白佔客戶便宜,請她明天過來拿另一張肖像畫。女孩快步離開,消失在人潮裡。衛斯理的腦海裡還盤旋著這女孩清麗的半邊臉,和講話時那種大家閨秀的語氣,他決定給這女孩一個完全不一樣的未來。
當晚,衛斯理在閣樓裡,以全副精神完成了那張肖像畫。畫架上的那女孩風華絕代,無論容貌和氣質,簡直就是仙女下凡,衛斯理看得如癡如醉。不知不覺天亮了,衛斯理疲累地趴在桌上入睡。老婆婆和孫女帶著早餐上來閣樓,看到畫架上那幅肖像畫,老婆婆不禁長嘆一口氣,對孫女說:「天意啊!這對苦命的情侶,這一世終究還是相遇了!」,小孫女好奇地問:「阿嬤,你說的是誰跟誰啊?」,老婆婆說:「我們能幫他的,就儘量幫吧!」
衛斯理帶著那幅肖像畫和行頭來到公園角落裡,才剛擺設就序,昨天的那女孩就出現了,她身上揹著簡單的背包。女孩看著擺出來的那幅肖像畫,心中惱怒,以責備的語氣對衛斯理說他不該多管閒事,如今她的後母凱撒琳已發現她恢復容貌,她肯定躲不過幾天後的「相親」。為了令對方死心,她不惜請巫師施法術,在她的左臉頰上加了一片胎記,沒想到衛斯理卻意外破了巫師的法術,壞了她的逃婚計劃,如今只得離家出走,浪跡天涯了。衛斯理出於好意卻被這女孩責備,心裡固然有些委屈,但心想這女孩既然為了逃婚而不惜醜化容貌,現在又弄得無家可歸,自己不免也有些責任,於是提議不如暫時先到他的住處。女孩反問他難道不怕她的家人循線找來?她的父親可不是會善罷干休的。衛斯理說自己孤身一個,無家無累,沒什麼好掛慮的。
衛斯理立即收拾行當,帶這女孩回到閣樓。老婆婆和孫女正等著兩人回來,女孩見到祖孫倆,驚訝是喊她們:「奶媽、巧巧,怎麼你們會在這裡?」,老婆婆說她預料到茵茵小姐將離家出走,而衛斯理會好心地收留她。從老婆婆口中,衛斯理知道司馬茵茵小姐的身世,茵茵的父親司馬大將是這城市的市長,也是一個成功的商人,名下產業可謂富甲一方。茵茵的母親早死,父親續絃,取了一個妖艷的酒國名花凱撒琳,來自俄羅斯的白種女子。婚後凱撒琳只生了個女兒,對茵茵相當敵視,先藉口辭退疼愛茵茵的奶媽,好對付茵茵,霸佔家產。父親大將心裡則打著主意,想把茵茵嫁給他好友邱展華的獨生兒子子翔,兩個豪門世家聯姻。雖然大將聽說子翔是個惡名昭彰的花花公子,成天泡在脂粉堆裡,也不知有多少良家婦女被他糟蹋過。
如今,衛斯理和茵茵碰面了,衛斯理意外地搞砸了茵茵的逃婚計劃,總得幫茵茵收拾善後,而老婆婆連帶也被拖下水。老婆婆分析說茵茵的父親應該已經發覺女兒離家出走,城市裡遍佈著市長的眼線和爪牙,此處閣樓絕不是長久的棲身之所,為今之計不如一同回到「尋夢谷」,老婆婆的家。衛斯理和茵茵都同意老婆婆的安排,因為也的確沒有別的更隱密的藏身處。商量出結果,衛斯理立即收拾行李。四人攜帶些乾糧,租了一部斗蓬馬車,就往尋夢谷去。
馬車在山崖間的山徑上徐徐前進,山徑迂迴曲折。老婆婆稱許衛斯理的駕馬車技術相當熟練,衛斯理說他生長在教會的孤兒院裡,十來歲就跟著神父駕馬車
進城採買糧食和生活用品。馬車在山裡繞行兩天,終於抵達尋夢谷。
尋夢谷真的是一座世外桃源,平緩的谷地間散落著幾戶人家,雖然都是就地取材搭建的茅草屋,但每戶人家都有前庭後院,環繞著七里香或扶桑花的短圍籬
。庭院裡放養著雞群,村裡的幾處小池塘則是牛和鴨子的地盤。田間播種著麥子和玉蜀黍,還有馬鈴薯以及垂掛在蓬架上的葡萄、瓜果。如此的鄉村田園美景,讓衛斯理雀躍不已。
馬車來到一處小瀑布,老婆婆要衛斯理穿過這道水濂幕,之後是一片小台地
,馬車在茅草屋外停下來。巧巧跳下馬車,去拉開半掩的木門。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蓄著小平頭,從屋裡出來,男孩喊老婆婆「阿嬤」,巧巧喊他「東東」。
一行人進到屋裡,巧巧和東東分頭領著茵茵和衛斯理到臥室。衛斯理的臥室陳設相當簡潔,一張床一套桌椅一只衣櫃,一排書架貼著青石砌成的牆面。書架上井然有序地陳列著世界名著小說精裝書,和一些羊皮封面,有關法術和咒語的手抄書。
這時城裡,市長司馬的豪宅客廳,大將正在對著一排手下大發脾氣,罵他們是酒囊飯袋。一旁的凱撒琳提醒他,城裡每個角蓅都搜遍,也沒有找到人影,最後看到茵茵的身影就出現在公園,茵茵很可能已經和那個街頭畫家私奔去了,離開城裡。大將決定找個巫師問出茵茵可能的去處,儘快把人給帶回來,要不然幾天後的相親可就出糗了。
管家把城裡法力最強的巫師找來,當著大將的面,巫師的雙手在水晶球上施法,水晶球裡浮現出一部馬車,行走在蜿蜒曲折的山徑上,然後是一處開闊的山谷,馬車穿過一片瀑布就消失不見了。巫師說裡頭似乎住著善長法術的世外高人
,因為他的法力無法穿透那片水濂幕。那地方聽說叫「尋夢谷」,是一處傳說中的山谷,住著「大法師」的後人,但一般人到不了那裡。凱撒琳跟大將咬耳朵說了幾句,大將立即吩咐管家,去城裡幾處顯目的場所,張貼懸賞告示,他願意出一百枚金幣,給找出「尋夢谷」的獎金獵人。
夜裡,老婆婆進到衛斯理臥房,交代衛斯理閱讀幾本法術的手抄書,因為不久的將來就有機會派上用場。衛斯理問婆婆為什麼要他學法術,婆婆反問他是不是喜歡茵茵?如果想和茵茵廝守一輩子,就得儘快學會一些法術。婆婆還吩咐他
,拿著那套畫具,明天一早去到村子口,把進來的山路用碳筆速寫下來,只說她自有用處。
一早,衛斯理就去村子口,把山路速寫下來,帶回來給老婆婆。婆婆把東東叫來,要衛斯理在速寫圖上多畫些分岔路,叫東東記牢,然後吩咐東東騎著驢子,進城裡打探消息。東東進了城,在一座戲院前的告示欄看到那則懸賞告示,心想市長大人這回真是大手筆,肯花一百枚金幣來役使獎金獵人。他在城裡逛了半天,去市長豪宅外觀望了一下,買了回程的乾糧,把信鴿放飛,就騎著驢子出城。
信鴿飛回來,老婆婆看了字條,表情嚴肅對衛斯理說,司馬老爺以百枚金幣唆使獎金獵人前來尋夢谷,除非衛斯理新學的法術能夠抵擋得住獎金獵人和司馬老爺,否則茵茵恐怕還是會被老爺給帶回城裡去,衛斯理感受到和時間賽跑的壓力。
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獎金獵人個個身懷絕技,身手自然不在話下,有幾個獎金獵人從迷宮般的山路進到村子裡來,打聽到茵茵的確落腳在此地。司馬大將很快地得到獎金獵人回報的消息,立即率領他手下的大批武師和幾個獎金獵人,一行上百人的馬隊浩浩蕩蕩來到尋夢谷。衛斯理剛學會的「定影術」、「遮蔽術」、「顛倒術」只能打發司馬大將手底下的武師,對那幾個獎金獵人起不了大作用。衛斯理被獎金獵人捉住了,茵茵也被大將的手下找到。獵人把衛斯理押解到大將面前,大將盛怒之下命手下武師敲斷衛斯理四肢,要他從此成為「廢人」。在茵茵的求情下,大將釋放奶媽和她的兩個小孫兒,但命下人放一把火將房舍給燒了。大將隨即帶著茵茵,在手下的簇擁下揚長而去。
所幸,書櫃上的魔法手抄書和那套魔法畫具都保住了,老婆婆早先叫兩個小孫兒搬進地窖裡。這些書和畫具為往後保留了一絲希望。祖孫三人去採了一些草藥,熬了一缸的藥湯,給四肢骨折的衛斯理浸泡。晚上,就把他抬入地窖裡,給他睡在磁鐵石上。如此折騰了一個月後,衛斯理神奇地復原了,他先為祖孫重建茅草屋,同時全心投入法術的研修中。
為了逃避「相親」,在前一晚,茵茵鐵了心真的拿小刀畫花自己的臉。如此的一隻「花臉貓」令大將又氣又惱。由於不是施用法術,當真是醫生和巫師都束手無策。大將眼見紙包不住火,於是採納凱撒琳的意見,以女兒的貼身丫鬟露茜「李代桃僵」,請巫師施法將露茜變成茵茵的模樣,雖然法術僅能維持兩三個時辰,好歹先挺過明天的「相親」,再尋找名醫來治好茵茵的那張花臉。
「相親」宴裡,邱展華一家子並未瞧出破綻,花心大少邱子翔垂涎「茵茵」的美色,席間自然是神不附體。展華幾番暗示兒子,他卻有聽到沒入耳,令這對夫妻相當尷尬。大將只提出一個條件,除非「女兒」婚後十年內都不孕,子翔不得有「納妾」的念頭或在外頭拈花惹草。子翔色迷心竅,自然滿口答應。展華問大將幾時登門提親,凱撒琳代為答腔,雙方約定一年後,大將知道這是凱撒琳為他設想的「緩兵之計」。
兩個豪門世家的一年之約,消息很快地傳遍遠近的城鄉。老婆婆叮嚀衛斯理,要把握這一年的光陰,學會那些魔法,如此才有機會將茵茵救出來。衛斯理每天苦讀到天亮,勤練魔法。而大將也找到了幾個名醫,治療茵茵臉上的刀疤。
一年時光很快地過去,衛斯理的法術已練到行雲流水、收放自如的境界。老婆婆把那套魔法畫具交還給他,叮囑他非到緊要關頭不要使用,以免遭魔法反噬。
衛斯理帶著東東,兩人共乘一匹驢子,往城裡去。
衛斯理和東東騎在驢背上,剛進城就見到大街小巷張燈結彩,原來是司馬市長嫁女兒。衛斯理心裡著急,他揮動皮鞭吆喝著驢子,往市演藝廳快步前進。東東騎在衛斯理的肩膀上,兩人隨著人潮往裡頭擠,好不容易擠進去,衛斯理看見身穿婚紗頭戴白金髮冠的茵茵背影,被一個穿彩虹燕尾服、梳著油亮亮的飛機頭的青年挽著手,而「新郎」正要把一枚鑲鑽戒指套入新娘手指。衛斯理一時情急,使了一下法術,戒指瞬間變成一隻蝴蝶,從茵茵的手指上飛起,引起一陣騷動,但觀禮者只以為是新郎倌變的魔術,隨即給予他熱烈的掌聲。新郎先是愣了一下
,傻笑著佯裝鎮定,聽到掌聲響起時,立即順勢很有風度地轉身面向觀禮者,欠身優雅地一鞠躬。一旁的司馬市長和凱撒琳似乎都瞧已出端倪,大將臉上閃過一絲不快,隨即恢復過來;凱撒琳儘管臉上堆著笑容,卻招手把管家找來,跟他耳語幾句。擠在觀禮的人牆裡,衛斯理當然也看到了,他知道自己已經打草驚蛇。
衛斯理拉著東東悄悄地退出大廳,來外頭的巷口。雖然他事前經過易容術變裝,大將手下不見得認得出他來,但他可不想招惹可能埋伏在觀禮人潮裡的「獎金獵人」,如此盛大的婚禮,大將必然有所戒備。
鐘聲響起,婚禮完成後,人潮從大廳湧出。衛斯理和東東跟著遊街的馬車,隨人潮來到富豪邱展華的大宅邸門外。他要東東先回閣樓,備妥馬車等他把茵茵帶回來。衛斯理以「隱身術」進到邱家豪宅,很快地找到茵茵的「新房」。他推門進去,沒想到迎面砸過來一些物品,所幸及時躲開。茵茵發現來人是衛斯理,衝上前進擁抱,喜極而泣。兩人互相傾訴別後的相思,茵茵關切地問衛斯理手腳上的傷殘,衛斯理說是老婆婆治好他的,這段期間還傳了他更多的魔法。為了爭取離開的時間,衛斯理要茵茵叫她的丫鬟露茜進房來,與她懇切地說明需要她成為茵茵的「替身」。露茜答應助小姐脫困,衛斯理施用「變身術」把露茜變成茵茵的模樣,連說話的聲音都維妙維肖,並給了露茜一只隱身符,和她約定七天後,在城外的一處小客棧碰面,帶她回尋夢谷。衛斯理隨即以隱身術將茵茵從側門帶出邱家大宅。
兩人直奔小閣樓和東東會合,趕著馬車連夜往尋夢谷奔行。兩天後回到尋夢谷。衛斯理安頓好茵茵,並以法術將尋夢谷隱藏在濃霧裡。在老婆婆的見証下,舉行簡單的婚禮儀式,兩人成為夫妻。三天的甜蜜新婚,衛斯理和茵茵在尋夢谷裡,愉快地遊山玩水。第六天一早,在老婆婆祖孫和茵茵送行下,跨上馬匹離開尋夢谷。
這天清早,露茜很早醒來,邱子翔還在酣睡中。露茜發現自己恢復原來的容貌,立即找出那只隱身符,貼上後隱身離開邱家,趕往城外的那家小客棧,和衛斯理會和。衛斯理先到那家客棧,叫了兩個餡餅和一壺奶茶,正要享用早餐。這時,一個穿著獵裝,帥氣英挺的青年,主動坐到他身旁,自己大方地拿起桌上餡餅就吃了起來。衛斯理覺得這青年五官端正有點面熟,青年吃了餡餅後,表明身份和來意。原來他也是獎金獵人,名叫席小刀,在獵人界小有名氣。一年多前,他遭一個法力高強的大巫師,以巫術弄殘了身體,是老婆婆指點他去公園角落找衛斯理的。他又說昨天接到老婆婆的飛鴿傳書,要他趕來這家小客棧,幫忙「恩公」的。兩人相談甚歡,又多叫了一些食物。不久,露茜趕來會合,小刀自告奮勇留下斷後,說應付邱家那些護院武師,以他的身手湊湊有餘。
(接下來的劇情會怎麼走?還有哪些人物即將登場呢?請聰明的讀者發揮你的想像力,留言告訴我和其他讀者,如果你是編劇,你將會如何接寫下去?參考答案將陸續在本版及http://city.udn.com/14305上公告喔!歡迎你一起參與劇情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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